第118章 識破
“大膽，竟然敢對郡主不敬！”主子挨罵，紅衣這個忠心的丫頭不高興了。
“郡主，就她？”聽到郡主的名號，金家幾個女人都愣了，但是轉眼之間看到屋子裏的人對景寧並沒有下跪，甚至連行禮都沒有，所以她們又不相信了。
“要是連她這樣的女人是郡主，那我還是公主了。”金巧兒不屑地嗆聲。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們都敢說，清溪村的人聽了都沸騰起來。
“這樣的人就該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可不是，這樣的話都敢說，不是想找死是什麽？”
屋子裏人對著她們指指點點。
“死丫頭，說什麽呀。”顧氏瞪了金巧兒一眼，“趕緊將東西拿著回去了，天色不早，路又不好走，得早點兒回去了。”
這是想搶完東西跑路嗎？景寧奸笑著看著她們。
“罵了本郡主還想走，笑話，當本郡主是傻子呀。”
顧氏還稍微有點兒腦子，稍稍冷靜下來，看到村民看著她們驚恐的眼神，再看到景寧陰冷的笑容，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倒黴的，不會真的是郡主吧？
不過現在她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
“好了，姑娘，她也就是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你就不要多計較了。再說你也就是過來看熱鬧的，就不要管我們的家事呢？”顧氏的話很有技巧。
即使景寧是郡主又能怎樣，照樣也不能管他們的家事。清官還難管家務事呢？
“本郡主還就管定了。她姓蘇，你姓什麽玩藝，也敢說是家事？本郡主在蘇家住了好幾個月，怎麽沒有見過你們？”景寧怒了，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外人怎麽能知道咱們自家人的事情呢？”顧氏狡辯。
秦菲兒冷笑著看著她跳梁小醜一般表演著，樂得在一旁做一個看客。
婆婆太軟弱，青青已經在背後教過她了，要是有不長眼的上門占便宜，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打出去。
不過有郡主在，貌似現在輪不到她出手吧。
“是嗎？”蘇青青將門推開進來微笑著問。
她身邊的幾個丫頭眼神犀利，上下打量著金家幾個人，態度很囂張也很有氣勢。
“表姐，既然人家喜歡，隻是俗物罷了。”蘇青青發話了。“大喜的日子為了這點兒俗物嘀嘀咕咕的，多不好！”
正當金家人如臨大敵的時候，蘇青青竟然幫著她們說話了。
“青青？”景寧不樂意了。這樣惡的人還要給麵子幹什麽？
清溪村的小媳婦、老人和姑娘集體往牆角躲，倒黴了，金家這些東西要倒大黴了。
“是我不好。”秦菲兒笑著點點頭，一點兒惱意也沒有。
“還是青青和外孫女懂事。”顧氏得意地笑，就說大喜的日子，蘇家不會自找晦氣的嘛！
金娟枝、金媚兒和金巧兒聽了眼睛一亮，對蘇青青原來的那點兒敵意也消失了，她們衝上去將梳妝台上的一半首飾和珠寶全都抱在了懷裏。
就連半徐老娘的鄧氏也不甘示弱將搶了幾件首飾。
看的秦滿兒和賈氏一陣心疼，這些東西將來可都是她們的。蘇青青這麽大方幹什麽？
“來人呀，有人強搶新娘的珠寶呀。”紫蘇大聲叫起來，“趕緊讓官爺過來喲。”
“什麽搶？”顧氏結結巴巴地問。
蘇青青衝著她神秘地莞顏一笑，“等王爺和府尹大人來了就知道了。”
這邊動靜太大了，很快府尹和李元楚他們就出現在新娘房裏。
新娘子要避嫌，蘇青青讓人將蘇青澗找來，送這一對新人到套間去了。
蘇青澗看著金家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氣的胸口一鼓一鼓的，這些東西就該打死算了。
金娟妹看著屋子裏瑟瑟發抖的娘家人，最後的一點兒溫情也消失不見了。
“出了什麽事情，蘇姑娘？”府尹在李元楚麵前自然想表現一番。
“大人，這些人強搶王爺、世子、公主和郡主賞賜的首飾和珠寶。”蘇青青一口咬定金家就是過來搶東西的，“本來世子王爺都不許他們上門來了，可是我們看在大伯母和他們那點兒血緣關係，就讓他們喝了喜酒。沒想到她們到了新娘房看到這些珠寶竟然心存歹意，想據為己有，屋子裏的都是弱女子根本就攔不住呀。”
李元亦和紀莫言沒想到幾日不見，蘇青青說謊話的本領倒是看漲了。什麽叫弱女子，她這樣強悍的人要是弱女子，天下也就沒有彪悍的人了。
“本世子好像說過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紀莫言涼颼颼地質問，臉上的邪笑看著很滲人。
蘇青青感歎，不愧是妖孽，用眼神就能秒殺了一片。她第一次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紀莫言。
紀莫言感受到了她火辣的目光，回頭給了她一個電眼。
李元楚在邊上看到了，身上立刻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寒氣。
這股寒氣屋子裏的人全都感受到了，大家不約而同地往牆角縮。心裏還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傷及無辜的他們呀。
“大膽狂徒，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強搶王爺、世子、公主和郡主的賞賜。來人，拖下去，本官今天要殺一儆百。”府尹在感受到李元楚的怨氣之後，立刻知道怎麽做了。
“大人、王爺、世子冤枉呀。東西是她們送給我們的。真的，屋子裏人全都聽到了。”鄧氏慌裏慌張地嚷嚷。而剩下的幾個則傻眼了，幹站著都不知道跪下了。
紫蘇她們怕這些混賬東西打碎了首飾從而不吉利，幾個丫頭上去一把將首飾和珍珠奪下來送進了內屋，讓蘇青澗夫婦收起來。
“不是我們自己過來，是她過年時請我們過來的。”顧氏呀反應過來，指著金娟妹大聲指責起來。“世子爺、王爺饒命呀。”
紀莫言為人邪魅，怎麽會放過她們呢？
“嘿嘿，他們讓你過來就過來，怎麽就不將本世子的話放在心上呢？”邪笑著質問。
金娟枝幾個再也不敢貪圖他長得好就放鬆警惕，“世子爺饒命呀。王爺開恩。”
李元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打量著新房看到不亦樂呼。
而李元楚討厭這些人到骨子裏，要不是這些人，蘇青青怎麽會用那樣崇拜的眼神看著紀莫言？這口氣他還沒出了，又怎麽會心善。
“這兒是新房，不要髒了地方。”李元楚淡淡地吩咐。
蘇青青聽了眼睛一亮，將崇拜的眼神轉給了他。
李元楚心裏這才好受一些，看著蘇青青的眼神也溫柔似水。
紀莫言卻又不幹了，好不容易得了那丫頭的好感，卻被李元楚一句話就破解了，心裏那個鬱悶啊，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王爺，大人，不能呀。這些人真的可以證明東西是蘇青青送我的。”鄧氏痛哭流涕地申訴。
蘇青青看到她們鼻涕眼淚一把抓，心裏很是厭惡，這些人在新房裏哭哭啼啼想讓蘇家觸眉頭嗎？
“拖出去。”府尹見到霖王不高興，趕緊將人給拖出去了。
到了第一進房子那兒，顧氏和金大牙父子兩個匯合了。
“這是咋的呢？”金老頭吃驚地問。
“老頭子，金娟妹這死丫頭縱容蘇青青陷害我們，明明是她送了咱們首飾和珠寶，可是在王爺麵前卻不承認，這不是想逼死我們嗎？”顧氏一見到當家人，氣焰一下子上來了。
“死丫頭，你娘說得是真的嗎？你這個逆女，當初就不應該留著你。”金老頭指著金娟妹大罵。
到了現在還這麽蠻橫，蘇青青實在是不想看到這些人了。“王爺，辱罵皇室要怎麽樣？”
“按律當宰。”李元楚冷冷地答。
“剛才她們可是罵了本郡主。”景寧第一個跳出來告狀。
“搶了人家東西還不敢承認？”
“就是，現在喊冤，太遲了。”雪中送炭的人未必有，但是落井下石的人從來都不缺。
……
“你們做偽證是要遭報應的。”金娟枝惡狠狠地看著眾人。
“難道不是你們一進門就看上新人的東西嗎？”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擺出長輩的姿態硬逼著新人交出首飾的。”
……
挖苦聲響成了一片。
金家被堵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王爺，可最後是蘇青青答應將東西給我們的，我們才拿了。”金巧兒不滿地嚷嚷。
“我隻是說俗物罷了，而嫂子根本也沒答應將東西分給你們，隻是你們一廂情願罷了。”蘇青青冷笑著看著他們。
顧氏等人回想一下，好似她真的沒說，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你是故意陷害我們的對不對？”鄧氏顫抖著問，看著蘇青青就像看到惡魔似的心裏發涼。
“我可什麽都沒說。”蘇青青淡然地回答，她就是故意誤導她們的又怎麽呢？要不是她們太貪婪，自己也不會設計到她們。
“她們罵我了。”景寧在一旁火上澆油。
“過幾日殺了就是。”隻要景寧不纏著紀莫言，紀莫言都是將景寧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來疼的。
“饒命呀，世子爺。我們再也不敢了，因為我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郡主呀。”顧氏大喊大叫起來。
“廢話真多。”紀莫言翻了一個白眼。
見到他不耐煩，府尹也不敢繼續磨蹭下去，“拖到監獄中關起來，等問清楚了再發落。”
“王爺，世子爺，和我們兩個無關呀。”金老頭看到衙役將他們也抓起來，立刻驚慌地求饒。
“連自己娘子、孩子都管不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紀莫言護短很厲害。
蘇青青點點頭給了他一個讚。
“三日後殺了。”蘇青青對紀莫言的敬仰，讓李元楚的火氣直線上升。
“不要呀，王爺，小婦人再也不敢了呀。”到了此時，顧氏和鄧氏才真的害怕起來，因為她們看到了李元楚眼中的鶩厲。
霖王不說在看玩笑！
大慶的戰神霖王從來不說謊話！一言九鼎。
“你說饒你就饒了你呀，當你是誰呀？”景寧衝著她們做了一個鬼臉，“本郡主可不是好欺負的。”
“青青。”金娟妹一直很善良，雖然對金家很失望，卻也不想金家人真的丟了性命。她不敢求霖王和紀莫言，隻能找蘇青青幫忙了。
蘇青青也想到了這一點兒。
“王爺，算了。罪不至死。”她輕輕地過去求情。
紀莫言和景寧都聽到了。
紀莫言很不喜歡她這樣的同情心，“饒了這樣的人，還會繼續禍害你們的。”
“王爺，我們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會出現在蘇家人麵前。”金大牙嚇壞了，現在就是給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敢打蘇家人的主意了。
“本王不信，據說狗都改不了吃那什麽。”李元亦抽空來了這麽一句。
“小人發誓，要是我們金家有人再出現在蘇家人麵前，全家不得好死。”金老頭更是嚇得腿發軟。“你們都是死人呀，給我說話。”
“小女發誓……”
接下來，金娟枝等人也戰戰兢兢地發了毒誓。
“王爺。”蘇青青看著李元楚。
“滾。”李元楚冷聲放話。
“是是，我們這就滾。”說著金大牙第一個帶頭真的滾出去了。
紀莫言看了一樂，“這個他們倒是還記得。”
有人第一個做了，金家人後麵隻能都學著，他們今天是真的怕了。
秦滿兒看到金家人狼狽的樣子，和賈氏都暗自慶幸著，幸虧她們忍住了，否則下場會和金家人一樣的慘。蘇青青果然很厲害。
除去僥幸了一點兒值得慶幸以外，還有一件事讓她們高興不已。
那就是趁著這邊人忙碌，秦菲兒又躲進了套間，秦滿兒和賈氏將帶過來的麝香全都偷偷放在了櫥子和梳妝台的夾縫中。這些地方很隱蔽，即使丫頭們打掃了，也不會注意這些地方。
事情進行得這樣順利，說來還要感謝金家人的掩護了，還有蘇家有熏香的習慣。
想到秦菲兒過不久就會被趕出蘇家，秦滿兒和賈氏心裏就一陣暢快。
秦二浪站在人群中看到妻女高興的臉色，就知道事情的手了。他跟著也高興起來。
雖然秦菲兒是他的侄女，不過侄女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女兒，想到今後能在蘇家這兒得了好處，秦二浪快活的都想放聲歌唱。
“好了，蘇青青，咱們繼續去看新娘子。”看到討厭的人滾蛋，景寧的興致又上來了。“我還沒有吃到新人的喜糖了。咱們再回去看新人，好不好？”
“好。”解決掉了討厭的人，蘇青青整個人也舒暢很多。
村民們和賓客們又變得興高采烈起來，然後換了一批人一湧而進到新房。
蘇青澗見到人進來，給秦菲兒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就準備退出去招待前院子的人。
“哎呀，今天新娘漂亮，新郎也好看，春風得意新娘子有福氣喲。”
“可不是。”
“簡直比大家公子還要好。”
村裏女人講不出多麽精美的形容詞，但是樸實的話卻最實在。
羞得蘇青澗趕緊撒腿就跑，“菲兒，給大家分喜糖。”
“我要新娘子親手剝。”景寧舉手嚷嚷。
喲，這丫頭竟然會鬧洞房，無師自通呀。
不過今天就是個喜日子，鬧著好呀，所以蘇青青也跟著打諢。“嗯，新娘子親手剝的喜糖才叫甜了。”
“對對，要新娘子親自動手，咱們呀也沾沾福氣。”見到連蘇青青都跟著鬧起來，大夥全都跟著起哄了。
“你們就知道欺負嫂子。”蘇青雲像老母雞似的護著秦菲兒。
“今天是嫂子的人生中的最重要日子，將她的福氣給大夥沾沾，隻會對她更好，趕緊的，我們還要到另一個新房去吃喜糖了。”蘇青青攔著她解釋。
成親熱鬧好，這樣會留下更美好的記憶。
“特別是沒有成親的姑娘更要沾點兒喜慶呀，說不準下一個新人就輪到你們了。”蘇青青反正沒有及笄，所以玩笑開得也不算更分。
秦菲兒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嬸子請吃糖。”
她在全麵婆婆的介紹下，剝開了第一顆糖送給了過來最長輩的一個中年婦女。
“這？”這個婦女拘謹地看著蘇青青，“還是給東家小姐吧。”
村裏人現在都下意識地以蘇青青為長，事事也是讓她優先。
“這裏沒有什麽東家小姐。”蘇青青婉言謝絕，生活是生活，廠子是廠子，她分得很清。
“那我先沾福氣了。”婦女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大家看到了心裏都很佩服蘇青青。
“榮辱不驚，好。”景寧低聲和她說悄悄話。
“嘿嘿，就是取個熱鬧。”蘇青青也地笑著回答。
最後，連跟過來的孩子也獲得了秦菲兒親手剝得糖，喜得孩子們都眯起了眼睛。
人多沒處可坐，蘇青青就倚在梳妝台邊上，忽然她的臉色稍稍一變，然後就冷靜下來了。
鬧完了這邊，景寧語意未盡，又拉著蘇青青跑到了趙杏兒那邊鬧了一會兒。
到了晚上的時候，蘇青澗和蘇青山都帶著微醉回來了，要不是秦收幾個好友幫著擋酒，他們非醉成一灘泥。
“你們跟著我們去住。”秦老爺看著二兒子一家嚴肅地說。
“是，爹，我們也正要找你了。”秦二浪笑嘻嘻地回答。
“我們還怕衝撞了這邊的貴人了。”賈氏也一副擔憂的樣子。
至於秦收和秦滿兒也低著頭一副認真聽教的樣子，樣子很溫順。
羅氏很欣慰地看著二兒子一家，能懂事，她作為長輩也少操心。
秦大浪、薑氏和秦豐也過來了，“爹娘，咱們一起走，外麵天黑。惠娘讓人給門點了燈籠。”
“哎，這就走。”秦老爺子滿麵紅光，孫女、外孫有了好姻緣，生活又越來越好，心裏高興呀。
鬧完新娘的村民也很識趣，三三兩兩地結伴回家去了。
“好了，讓全麵婆婆全了禮儀，咱們就能休息了。”惠娘笑著說。杏兒這個媳婦是她看著從小長大的，心裏滿意著了。
“等等，大哥那邊就不用管了，咱們到哥哥那邊去。”蘇青青攔著大家說。
“怎麽，這麽晚了還要過去？”惠娘吃了一驚。
蘇家其餘的長輩們也擔憂地看著她。
沒有大事情，蘇青青不會無緣無故要到新人的房間去的。
“去了再說吧，請王爺過來。”蘇青青低聲吩咐半夏。
“是。”半夏答應一聲就過去了。
連王爺都找來了，金娟妹等人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看來事情還不小了。
李元楚、李元亦得了消息很快就過來了，而紀莫言不甘落後也邁著八字步慢吞吞過來了。
“蘇青青，誰又出幺蛾子呢？”紀莫言臉上掛著招牌邪魅的笑容問。
“也沒有什麽事情？咦，紀世子怎麽也過來呢？”蘇青青言下之意，她就沒有請他過來，他還過來幹什麽？
“本世子有一副俠義心腸，誰欺負了你，本世子總的給你出一口氣吧？”他臉皮超厚，蘇青青的挖苦根本就影響不了他。
“她請的是我和六哥，有的人眼巴巴貼上來，這樣送上門的貨色肯定不行。”李元亦挖苦就更厲害一些了。
“有人好像也是不請自來吧？”紀莫言才不懼他了，論起毒舌，他也不差。別以為李元亦是跟著李元楚一起過來的，其實了，李元亦也算是個拖油瓶。
“你？”李元亦怒。
幼稚！蘇青青可不想聽他們打嘴仗。
“王爺，等會兒要請你幫個忙。”她看著李元楚說。
“嗯。”李元楚淡淡地答應一聲。
“大伯母，等會兒看到什麽，你們也不要生氣，等事情查清楚再說。”蘇青青又看看金娟妹。這件事說起來對大伯家傷害都很大。
“哎。”搞不清楚什麽狀況，金娟枝心裏更加得忐忑不安。
“青青，是不是發現有人做了什麽壞事？”景寧義憤填膺地問，“要是讓本郡主知道是誰做得，非抽死他不可。”
“青青。”蘇青雲惶恐不安地問。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蘇老爺子擺擺手阻止大家的疑問。
一行人悄然無聲地到了新人的房門外。
屋子裏的新人在全麵婆婆，也就是喜娘的主持下，已經喝了交杯酒，就等著儀式結束好就寢了。
可這時候，丫頭進來稟報說家裏長輩和王爺全都來了。
蘇青澗嚇得酒一下子醒過來，難道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趕緊讓人進來。”還是秦菲兒反應快，連聲催促他。
“哎。”蘇青澗也醒悟過來。“趕緊的。”
“爹娘，出了什麽事情嗎？”見到進來這麽多人，蘇青澗終於忍不住問出聲。
“娘也不知道，是青青讓大家過來的。”雲裏霧裏的金娟妹心裏也正難受著了。
“青青？”蘇青澗又看著蘇青青。
“也不是什麽大事情，有人看不得你們好罷了。”蘇青青安慰他，“你們不用著急，東西剛放進來不久，對你們沒有什麽影響。”
“青青，到底是什麽？”惠娘也忍不住問。
“有人在哥哥的新房裏放了麝香。”蘇青青回答。
“啥麝香？”農家人可沒有聽說過這樣精貴的東西，更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害處。
李元楚他們幾個卻是知道的，幾個人心裏也吃了一驚。
這東西在大富人家後院裏會常常出現，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農家院子裏也會出現這樣東西。
“不要臉，本郡主抽死他。”景寧大怒，她是個直性子，看不得這些齷齪的行為。
“這是一種精貴的香料，但是女人聞多了，會導致不孕不育，而且孕婦要是聞了，也會導致流產。”蘇青青簡單地解釋。
有人想害她！秦菲兒聽了身體搖搖欲墜。
蘇青雲一把扶住她，“嫂子，沒事。青青都說過了，這害人的東西在你房裏不久，不會傷害到你的。”
“嫂子不用擔心，不會有事情。”蘇青青也安慰她。“紫蘇、半夏，你們幾個挨處找，一個地方也不許放過了。”
“是，小姐。”
幾個丫頭都跟著她學習醫術接近一年了，所以對一般的香味也能辨得清。
蘇青青也沒有閑著，她親自動手，開始翻櫥子打開櫃子。
很快的，櫥子、梳妝台和被子的夾縫中藏著的麝香全都被找出來了。
“將嫂子陪嫁來的被子先放到別的房間。”為了以防萬一，蘇青青讓人將被子送出去了。
“請王爺幫著查一查，近期誰到過藥鋪買了麝香。”等事情辦穩妥了，蘇青青轉而向李元楚央求。
“是哪個殺千刀的要害我們？”金娟妹眼含熱淚哽咽著問。
“找到了，我殺了他。”謀害人的子嗣放在哪一家都不能接受。蘇青澗和蘇家幾個男丁也很激動。
“這件事交給我吧。”蘇青青心裏有模糊的人選，但是沒有證據，她也不會說出來。“今天是哥哥大喜日子，也沒有造成傷害，千萬不要心裏去。”蘇青青勸解。
可不是，金娟妹想到今天是兒子兒媳婦的大喜日子，連忙將眼中的眼淚給偷偷擦去了。
“路林，你去讓人查。”李元楚淡聲吩咐身邊的路林。
爺，這種小事情怎麽也讓我去做？路林覺得自己的地位在直線下降，都快淪落到嬤嬤的位置了。
“是，王爺。”但是他卻不敢抱怨了。
“要是你不願意的話，讓我的人去做好了。”紀莫言那哥桃花眼閃呀閃的，一副為你考慮的模樣。
“世子爺說笑了，王爺吩咐小的事情自然會做妥當了。”路林正色回答，開玩笑說什麽也不能給王爺丟臉了。
李元楚看著兩個人靜靜地不說話。
又來了！紀莫言相當討厭李元楚這副謫仙模樣。“真無趣呀。”
無趣的李元楚卻不再看他，“你應該猜到是誰做的？”
一言肯定，他很了解蘇青青。
“有個大概的想法，一切等拿到了證據再說。”蘇青青回答。
“是誰？”金娟妹生氣地問，讓她抓住了凶手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蘇青青瞄了一眼身邊的惠娘卻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大伯母不用著急，等拿到證據再說吧。”
知女莫若母，蘇青青偷偷的一眼卻讓惠娘的心沉到了穀底，她心裏也有了一個人選，卻不願意往深裏想，要是真的是那個人，她要怎麽辦？老爺子和老娘又會怎麽辦呢？
等事情都塵埃落定，大家就出了新房，將空間讓給了新人。
“青青！”等回到自家院子裏，惠娘喊住了自己的女兒。
“娘，你也別多想了。這個人或許就是她們，畢竟她們實在算不得好，而且是最有作案的嫌疑和機會。”蘇青青歎息地回答。
惠娘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當猜疑變成了事情，心痛的都要揪起來。
“或許不是她們。”她開始逃避。
“別擔心，要真的是她們，大不了咱們和她們斷開了。要是外公和外婆想他們了，就讓他們回去看看就是。”蘇青青安慰她，“但我們蘇家絕對不能和她們再來往了。”
這是底線，凡是威脅到家人的健康和聲明，蘇青青都不會姑息。賈氏這一次就是碰到了她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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