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做夢都沒想到,她會看到這樣一副畫麵。
一個妖嬈嫵媚的漂亮女人穿著暴露,端著杯咖啡,從辦公桌對麵給池逸辰送過去。
她上半個身子,幾乎都是趴在辦公桌上的。
大冷的冬天,身上隻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白生生的兩條**畢直纖長,**在寒涼的空氣裏,仿若感覺不到冷意。
“池總,喝點咖啡,解解乏。”嬌滴滴的聲音,甜得能讓人掉一層的雞皮疙瘩。
柔柔軟軟,酥到人骨子裏去了。
但凡是個男人,估計難以把持得住。
葉安楠推門的聲音響起,嚇了那嬌軟美人一跳,她往這邊看來,手裏的咖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突然就傾斜倒了出來。
“啊……”她嬌怯怯的尖叫。
池逸辰眉眼一淩,兩腳撐在地上,驀然使力,大班椅就帶著他整個人猛的往後退了出去。
色香濃鬱的咖啡打翻在他攤在辦公桌的文件上,滿室濃香。
嬌軟美女眼見著一招沒成,咖啡也倒在了桌上,趕緊起身。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池總,人家不是故意的,沒燙著您吧?”她嬌滴滴的說著,踩著小碎步,飛快繞過辦公桌,來到池逸辰麵前。
軟軟嫩嫩的手也趁機往池逸辰胸前探去,眼看就要摸到他胸口了,池逸辰捏著筆的手突然抬起,就把她伸過來的手架在了半空中。
“林小姐,請自重。”
葉安楠凝視著辦公室裏的兩人,秀至的眉頭緊緊擰成了個解不開的結,麵上寒霜瞬布。
隻見池逸辰一把將女人的手甩開,站起身來,走向葉安楠,“怎麽到公司來也不跟提前跟我說一聲?”
葉安楠斜斜的睨他一眼,“提前說了,可看不到這麽精彩的好戲了。”
她繞開他,向辦公室裏走去,立在辦公桌前,打量著那個女人。
那是林氏千金,林小冉,與葉安楠不光是舊相識,更是曾經的死對頭。
早在葉安楠與池逸辰剛在一起的時候,林小冉就在學校裏大肆的放過話:她此生必要把池逸辰睡到手。
不光如此,因為她的宣言,林家不惜傾盡一切想要撮合她與池逸辰。
隱甚至隱隱有些傳言說為了能與池氏扯上關係,林家願意送上林小冉做池逸辰的二夫人。
葉安楠想到這些,冷笑一聲,拿出包裏的請柬,拍的一聲拍在辦公桌上,抽出支筆,翻開請柬刷刷的伏筆寫了幾個字。
請柬一合,直起身來,朝林小冉走近。
她神色冰冷,渾身帶著股修羅般的戾氣,一步步逼來。
林小冉下意識的就開始往後退去,“葉安楠,你要做……做什麽?我告訴你,這裏可不是你耍狠逞凶的監……”
她話還沒有話說,葉安楠突然拽住她的領口,把請柬就給插到了她的衣服裏。
“啊……”林小冉尖叫。
葉安楠的動作算不得溫柔,硬邦邦的請柬壺在肌膚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紅痕,紮眼無比。
林小冉羞憤無比,把將請柬從衣服之間取了出來,捏在手裏,委屈噠噠的望向池逸辰。
誰知池逸辰根本沒有看她,冷得毫無情緒波動的目光隻定定的望著葉安楠。
葉安楠瞟兩人一眼,笑得優雅動人,“這是我和逸辰的結婚請柬,到時候還請林小姐一定要來參加哦。”
林小冉捏著請柬的手緊了又緊,臉上紅了白,白了紅,畫著漂亮眼睛的雙睛眼裏淚光楚楚,憤恨至極,卻因池逸辰在場而極力克製。
“葉安楠……你……你欺人太盛,到底懂不懂禮貌。”
“禮貌?”葉安楠冷笑著瞄了眼她,推開池逸辰的休息室走了進去。
她下意識走向儲物櫃,拉開了其中一麵抽屜,抽屜裏是麵紅豔豔的三色錦旗。
葉安楠想也沒想的拿起錦旗,抽掉技撐錦旗的橫軸,丟回抽屜就走了出去。
她回到林小冉麵前,將錦旗一展,甩到她的身上,冷嘲熱諷地說道:“最基礎的禮貌就是不要在別人麵前感冒。”
池逸辰看到林小冉身上的那麵錦旗,濃深的眸色裏風起雲湧,翻滾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林小冉氣呼呼的扒下身上的錦旗,丟在地上,拿起一旁放著的外套抓在手裏,就憤憤的走了出去。
葉安楠冷哼一聲,彎腰把錦旗撿起。
之前她因為氣怒,看到這麽個東西,本能的就拿來用了,此刻展開一看‘捐千金樹萬人,表愛心展風采’,竟是別人送給池逸辰的錦旗。
池逸辰順手將辦公室的門給帶上,走了回來,接過葉安楠手裏的錦旗一卷,又放回了休息室的那個抽屜裏。
那麵錦旗是一個貧困山區的孩子送來的。
那是葉安楠沒有坐牢前,兩人出差回來的途中,車子在一個風景很好,卻貧困無比的山區拋錨。
幸虧遇上被迫輟學放羊的孩子替他們指路,又找來村裏能載人的車子送兩人去鎮上,才避免了夜宿荒野的境地。
回來後,葉安楠就以池逸辰的名議,讓人送去的助學基金。
直到錦旗被送到他麵前,他才知道這件事。
當初葉安楠笑得格外的甜,抱著他嬌嬌軟軟的問:“驚不驚喜?”
池逸辰是驚喜的。
因為這件事,池氏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那個貧困山區的旅遊開發權。
而這個項目,也是讓池氏穩坐漳城一把手的標杆工程。
即便到了現在,隻要有人提起這個地方,就沒有人不感歎一句:池逸辰慧眼如炬,挖金奇手。
而那地方,現在也是人人脫貧至富。
這麵錦旗,至此就被葉安楠珍藏在休息室的儲物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