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最後落在逃竄的何義與海鳳身上,眼見他們就要衝到門口,他當即朝那方跑去。

海鳳與何義平日裏都是不學無術的人。

一個好吃懶做,一個還瘸了一條腿, 兩人跑了半天,好不容易跑到了門口,就被景烈追了上來。

他一腳踹在何義即將拉開的門上,將門給踢合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車間裏,間隔不久,連續傳出兩次巨大的聲響,聽得外圍已經將這裏悄悄圍困的警察麵麵相覷。

“快,去打探下,裏麵什麽情況?”負責帶隊的隊長當即下令,其他人也做好準備,隨時打算衝進去抓人。

何義眼見著逃不了了,丟開海鳳,握著一把細長而尖銳的小刀,朝著景烈撲了過去。

景烈往一旁退開一步,一側身,避過刀鋒,出手如電,迅速握住何義沒什麽手勁的手,一捏一折間,隻聽哢吧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關節錯裂聲就響了起來。

“啊……”伴隨著何義慘叫聲響起的,還有他手裏那把冷芒鋒利的尖刀“哐當”的落地聲。

景烈折了他手腕不算,又飛起一腳,直將將他踢飛,跌趴到地上。

海鳳被嚇得雙腿發軟,抱頭尖叫著求饒。

景烈像來自地獄的修羅般,渾身挾裹著懾人的怒意,步步逼來。

何義下意識的用手撐在背後,不斷向後退縮。

他退一步,景烈追一步,直到退無可退,景烈再度踹出一腳,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痛得他無力的跌倒在地,抱著肚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景烈掃了一眼易詩雨那邊的動靜,默然無波的收回目光,眼眸被狠戾逼得通紅。

他蹲下,暴戾地捏住何義的脖子,陰翳的聲音,帶著森寒的怒意,問道:“當初,你就是想用這招來對付安楠?”

何義心裏驚懼無比。

景烈是為葉安楠而來的!

何義艱難搖頭,“不是。當初我隻是受易詩雨脅迫,逼不得已才對葉安楠出手的。我已經知道錯了,因為一時的貪念,我有家歸不得,替易詩雨背了黑鍋,所以我才用這招對付她的。景烈,你放過我吧,這一切,都是易詩雨的計謀,我貪戀她的美色,才做下這些糊塗事。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絕對洗心革麵,不敢再做。”

景烈捏著何義脖子的手指不斷收緊,直到他兩眼直往上翻,才掄起拳頭一拳將他揍跌至一旁。

景烈做這些的時候,任渝已經將就何義兩人帶來的作案繩子,把海鳳給捆綁在一根柱子上。

綁完人,他才動作緩慢而小心的往易詩雨方向靠近。

還未走攏,便先看到了正在直播的手機畫麵。

任渝一震,一股怒意衝心而起。

這兩人渣,簡直豬狗不如,竟然直接給直播出去了。

他當即轉了個向,朝手機走過去,按了暫停,而後取下手機,飛快回到景烈麵前,將手機裏麵之前直播的畫麵重新播放給他看。

景烈看過後,一陣後怕,何義的心思,歹毒到令人寒顫的地步。

如果當初這一招也用在葉安楠身上……

景烈渾身一震,恨怒更烈,當即掐斷了直播,將手機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後,手機裂成了好幾瓣。

景烈衝上去,揪起何義的衣領,帶著憤恨的拳頭,揪起他的衣領,拳拳都往他臉上招呼。

何義被打得鮮血並著兩顆白森森的牙齒一齊給吐了出來。

一時之間,整個車間,就隻能聽見拳腳相加的聲音……

等景烈揍得急喘休息時,才趁機指著易詩雨問道:“易詩雨怎麽辦?”

外圍的警方已經打探清楚裏麵狀況,問道: “隊長,我們要衝進去嗎?”

帶隊的警察隊長沉冷著一張臉,看了眼時間,輕輕一揮手,所有的警察都握著槍,悄然的逼了進去。

“警察,不許動!”

警察架著槍,指著裏麵所有的人。

他們進來的時候,景烈騎在何義身上,已經把他揍成個半死,趴在地上,而任渝站在一旁,看見警察手裏的槍,順從的舉起了雙手。

幾名警察上前,兩人將任渝拿下,其餘幾人上前,強行把景烈與何義分開。

而易詩雨已經沒個人樣,等救護車來的時候,她已經昏死過去。

何義像個死人似的,一動不動。

兩人被警方看押著,送上救護車,一同去了醫院。

此次前來辦案的特警,很多都是參與過上一次葉安楠事件的警察,當時葉安楠的慘狀還曆曆在目。

因此,大家對景烈揍何義被的事情,心照不宣直接給歸屬道救人心切上,客氣而友好的請景烈與他的下屬跟著回警局配合調查。

發泄後冷靜下來的景烈也格外配合,雖然沒有廢了何義這個渾蛋,但現在把他暴打一頓,再送進監獄,也不算虧本。

他順從的坐進警車去了警局。

而海鳳因為協同何義綁架勒索,當場被警方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