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楠歎氣,“逸辰,我並沒有惡意的,這麽做也隻求能留在你身邊。我那麽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沒有尊嚴討好諂媚。可是能怎麽辦呢?你不接受我,而我卻需要活下去。我這幅殘花敗柳的身子在別人眼裏一文不值,池逸辰不要的女人的標簽,更是讓人敬而遠之,你說我該怎麽做?”

池逸辰被葉安楠的無恥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自出獄後,行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都不知她哪麵是真,哪麵是假。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冷凝下來,葉安楠的電話卻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葉安楠無比感激這通電話的及時,她怯弱地看向池逸辰,“逸辰,你要殺我也不急在這一時片刻的,能不能讓我……先接個電話?”

寂靜的車廂裏,落針可聞,歡快的鈴音響一了遍又一遍。

池逸辰麵色鐵青,好歹沒有繼續把她往死裏掐。

葉安楠不敢再刺激他,趕緊小心地從他魔掌下掙脫出來,掏出電話,縮在角落裏謹慎地接起。

“安楠,有工作了,趕緊過來。”

景烈的聲音像放飛的鑼鼓,即便葉安楠已經捂住了手機,那聲音依舊像魔音般,從電話另一端鑽進車裏兩人的耳膜。

池逸辰剛稍微好看點的麵色瞬間黑如鍋底,周身氣壓驟減,壓迫得人連呼吸都困難。

“我現在有事,晚點打給你。”葉安楠心髒咚咚直跳,似要破腔而出,飛快地掛了電話。

她怕池逸辰疑心大起,繼而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而在池逸辰看來,葉安楠此舉,明顯是掩耳盜鈴,心虛的表現。

他冷笑,“誰說我池逸辰不要的女人就一文不值了,我看你這殘花敗柳的身體還是很受歡迎的!”

“你誤會了,絕對誤會了,這真的是正經工作。”

“那你到底還幹了什麽不正經工作!”

葉安楠咬牙崩潰,媽的,解釋等於掩飾。

眼見池逸辰眼中的殺意浮現,她想也不想,按下車鑰匙的解鎖鍵奪門而逃……

*

白卿寒帶著唐悠悠一路往郊外而去。

他冷沉著臉,一言不發,唐悠悠也渾不在意。

“白卿寒,你趕緊把我放下車,我要去救安楠。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我要你陪葬。”

白卿寒一腳猛地踩下刹車,車子摩擦著路麵發出刺耳尖利的聲音。

“陪葬?”他冷笑,“唐悠悠,如果我沒帶你離開,此刻陪葬的已經是你!”

“那又怎麽樣?”

唐悠悠揚起臉,滿不在乎地模樣讓白卿寒心底發冷。

她拉了拉車門,被鎖著拉不開。

唐悠悠麵色一沉,恨恨地跺著腳,尖細的高跟鞋蹬在車底柔軟的腳墊上,發出悶悶的聲響,壓抑而暴躁。

“你不是對我言聽計從麽,你不是說為我赴湯蹈火麽,那我告訴你,我找你來就是緊急救命。既然沒了危險,我幹嘛還跟著你走?快開鎖,我要下車!”

“唐悠悠,你別不識好歹!”白卿寒一臉陰沉,咬牙切齒地低喝。

唐悠悠不怕死地頂了回去:“我就不識好歹了怎麽樣?我有說過讓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嗎?白卿寒,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已沒立場,出了事卻怪到我頭上。”

“你……”白卿寒被她激得憤怒地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