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詩雨的臉色瞬間紅了綠,綠了紅,難看得都能扭曲成一團了。
她即惱恨又羞怒,憤憤的剛想轉身離開,何義的聲音從賬篷裏傳了出來,“小可愛,我和你老公,你喜歡誰?”
聲音一出,更加印證了易詩雨之前的推測,果然是這個王八蛋,賤人!
“當然是你了。”
女人的話,取悅了何義。
他聽著,嗬嗬的狂放大笑起來。
隔得老遠的距離,易詩雨都聞到了兩人間那股惡心的狼狽味,心底的**漾似被盆冰水澆散,涼涼的,透著寒氣。
她瞪著賬篷壁上男女身影,一口銀牙,差點在憤怒中咬碎。
“何義!你很好!”易詩雨怒得咬牙切齒,恨恨的瞪了眼賬篷,轉身就走了。
她回到車上,將錢袋子一丟,迅速打火調頭,腳下油門一踩到底,飛射似的,行駛在回漳城的路上。
而賬篷裏的兩人,毫無所覺……
易詩雨怒得雙眸赤紅,理智全失,車子更是快得跟漂移似的,在高速路上甩出一個又一個S形的漂亮弧度,別掉了一大把不敢冒死跟她搶道的司機。
一口氣,她開回了漳城,去時用了近三個小時的路程,回來幾十分鍾就到了目的地。
易詩雨憤憤下車,將錢袋子拎到後備廂,丟進去,剛要合上後車蓋,她就突然回過神來,自己跑什麽?!
何義有了別的女人,這樣不是很好麽?
現在有別的女人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沒空再來糾纏自己,而自己,也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怎麽才能回到池逸辰身邊。
畢竟,池太太的位置不是一個混賬王八蛋能比的。
這麽一想,易詩雨覺得何義找別的女人這件事,還是不錯的。
最少他身心舒緩了,今天晚上她再去送錢時,他也沒那個力氣來折騰自己,平白撿了個便宜,有什麽不好的。
易詩雨滿心的憤怒瞬間消散,取而代之是唇角淺淺勾起的一抹弧度。
等自己理順了這邊的事,何義那渾蛋,慢慢再收拾他不遲!
她是個說做就做的人,預計著何義和那女人鬼混得差不多了,她才拿出電話,給他拔了過去。
何義接起,易詩雨沒等他說話,就心情愉悅的開口,“我一個小時後到你那邊,你自己提前出來取東西。”
易詩雨的電話,沒有讓他有任何忌憚,兩人又在帳篷裏折騰了好一會。而此時,離易詩雨說的一個小時,馬上就到了。
何義拿出一把錢,和衣服一起丟到女人身上,推著她從賬篷裏離開,“快滾,我拿到錢,再去找你。”
女人不滿的抱著他胳膊不放,嬌聲嬌氣的質問,“你說,這麽著急趕我走,是不是等會兒還要去找別的女人?”
何義一聽,嗬嗬笑開,“寶貝兒乖,你先回家去,來的是我生意上的合夥人,給咱們送錢來的,等我把他打發走了,馬上就去你家找你。”
“討厭!”她扭捏的說,“我家裏還有婆婆呢。我明晚再來找你。”
女人說著,踮起腳尖在何義臉上“吧唧”一下,狠狠的親了口,抱著他丟她懷裏的衣服和錢就跑了。
這廂女人前腳才剛走,不遠處的公路上,就有車燈射過。
漆黑的夜色中,車子的速度降了下來,而後停在了路邊。
何義知道,是易詩雨到了。
他悠哉悠哉的回到賬篷,隨意撈了條褲子套上,再出來時,易詩雨已經拎著錢用手機照著路緩緩的走了過來。
易詩雨遠遠的打量了一眼賬篷,確定裏麵再沒有讓她惡心的身影時,竟莫明的鬆了口氣。
見她走近,正立在賬篷前抽煙的何義把煙頭隨手一拋,丟在沙灘上,就迎了過去,“親愛的,你可算來了,想死我了。”
何義一邊接過易詩雨手裏的袋子,一邊牽著她的手,往賬篷裏走去。
易詩雨皺眉,何義身上還有著一股子未散的味道,那味道讓她惡心。
而他摸過別人的手掌,落在自己手上,更像燒紅的烙鐵,讓她惡心得恨不能將手上的皮膚給刮下一層來。
易詩雨站定在原地,狠狠的甩開何義的手,滿臉嫌惡厭棄的冷聲說道:“那袋子裏是一百萬,何義,現在風聲這麽緊,你最好省著點花,沒事,也別給我打電話。讓人察覺出來,咱倆誰也別想好活著。”
“哎詩雨,你這話,我聽著怎麽有種你要和我分道揚鑣的味道呢?”何義痞裏痞氣的掂了掂手裏的袋子的重量,“一百萬?我何義在你心裏就值這個價呐?”
易詩雨被氣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她冷笑,“要說值錢,全漳城,你在池逸辰麵前最值錢。他給出的數字,你想聽聽嗎?”
借著幽暗的星光,何義看清了易詩雨臉上的冷意,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他腦子飛快的轉動著,不過片刻,臉上的痞子味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深情的討好,“哎呀好了好了,你說我倆這是幹嘛呢?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犯不著為了些不必要的東西翻臉不是。”
“算你還有點腦子。”易詩雨冷哼一聲,嘲諷的罵了句。
她斂了斂神色,紅唇微啟,“錢已經送來了,現在我要……”
話還未說完,何義把將錢袋子往地上一丟,腰一彎,攔腰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