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這幾天一直被黑巫教的事糾纏著,見過韓曉琪之後,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

在路上又一路狂奔,算是徹底將鬱悶的心情發泄出來了。

此時看到小黑的又萌又凶的模樣,劉浪簡直快樂的不行了,似乎所有的煩心事根本都不事兒。

劉浪拍了拍小黑的腦袋,嘿嘿一笑:“行啦,趕緊吃點兒東西去吧。”

說著,劉浪拿出一點兒狗糧,給小黑倒上,然後將指著花圈店裏的一張凳子說道:“泥鰍,你坐下吧。”

泥鰍戰戰兢兢的從桌子上爬下來,老老實實坐在凳子上,看著小黑,還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劉浪坐到懶人椅上,微微一笑,問道:“要喝水嗎?”

“不不不,不用了,謝謝劉大哥。”

泥鰍暗擦了一把冷汗,哪裏敢讓這位大哥伺候自己啊。

劉浪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抬頭看了泥鰍一眼,“說吧,有什麽發現沒?”

泥鰍聞言,立刻搬著凳子往前湊了湊,鬼鬼祟祟的說道:“哥,那些道士太厲害了,我跟蹤過幾個,基本後來都跟丟了……”

還沒等泥鰍說完,劉浪一擺手,道:“我知道你很辛苦,說點兒有用的吧。”

泥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小眼珠子轉了兩圈,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語言。

“哥,那天我陪李局出去喝酒……”

說著,泥鰍又搖了搖頭,不確定道:“可是,那人說的是酒話,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劉浪見泥鰍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有話你就說,我今天晚上讓你來,不是聽你瞎扯的。”

“是是是,哥,這件事我感覺還是得向你匯報一下。”

泥鰍說,前幾天的晚上,有人約李邱一起出去打麻將。

因為李邱比較信任泥鰍,竟然讓泥鰍給自己開車。

泥鰍心裏一直惦記著去追查劉浪吩咐的道士的事,可又不好在李邱麵前表現出任何異常,便點頭答應,當起了李邱的司機。

結果,李邱指引著泥鰍一直將車開到了一家中醫館。

“中醫館?”

劉浪剛從陰陽醫館回來,對醫館這倆字特別敏感,聽到泥鰍的話忍不住出言相詢。

泥鰍點了點頭道:“對,哥,那家中醫館好像叫蕭蕭中醫館?”

“啥?怎麽還有這種名字?”

劉浪聞言,不禁也是一怔。

中醫館這名字起的跟洗浴中心似的,卻是太過稀奇。

不過,劉浪此時並不關心中醫館到底叫啥名字,而是擺了擺手,“然後呢?”

泥鰍砸吧了兩下嘴,嘿嘿一笑道:“哥,還別說,開始時我根本不知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李邱是去會他老相好的呢。”

劉浪撇了撇嘴,顯然對這種八卦的事情不感興趣。

泥鰍見劉浪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道:“哥,那家蕭蕭中醫館的老板娘長得賊漂亮,正是她約李邱去打麻將的。開始時我還以為是真打麻將呢,結果打了一半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那個老板娘似乎是給李邱介紹個人認識。”

要知道,打麻將必須要四個人。

開始時劉浪並沒有多想這些東西,可等泥鰍提到介紹別人的時候,似乎也明白了,加上泥鰍,正好四個人。

但是,劉浪沒有吭聲,而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泥鰍繼續說下去。

泥鰍繼續說道:“他們三缺一,李邱也把我拉了過去。我們四個人邊打麻將邊喝著酒。你猜奇怪不奇怪,老板娘介紹的那個人竟然是個道士。”

“啥?”

劉浪一怔,直接從懶人椅上坐直了身子,心裏暗罵:我艸,說了半天,原來這才到點子上呢。早說是道士不就行了?還費這麽多的口舌。

但劉浪猜測可能下麵就是重點了,也沒插話。

泥鰍繼續道:“當時我隻想哄好李邱,開始時也沒多想,當看到那個人說自己是道士的時候,我才留意了起來。”

泥鰍說,當時四人一直玩到了淩晨四點多,期間中醫館的老板娘一直跟李邱眉來眼去的,也是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大多也隻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

泥鰍自然充當起了端茶倒水的角色。

可是,在那個人喝得迷迷糊糊有些眩暈的時候,李邱似乎想要跟那人學藝。

那人被酒精麻醉的舌頭已有些打結,開始時根本不答應李邱的請求,但接連在李邱的手裏贏了不少錢後,似乎也感覺有些過意不去,開玩笑道:“李局,我跟書娘以前就認識,既然你是書娘的朋友,這樣吧,我不教你道術,教你一種罕見的傀儡術好了。”

劉浪一愣,頓時瞪大了眼睛,急問道:“什麽?泥鰍,你說那個老板娘叫什麽?”

泥鰍也不明所以的看了劉浪一眼:“他們一直叫她書娘,好像是叫蕭書娘吧。”

“他娘的,怎麽跟她勾搭在一起了?”

劉浪忍不住罵了一句,連忙又問道:“那你知道那個道士叫什麽名字嗎?”

泥鰍見劉浪來了興趣,不禁心下竊喜,暗暗琢磨著:看來,今天我是歪打正道,還真找到了一點兒有用的信息呢。

泥鰍連忙也直了直身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哥,開始時老板娘隻說那個人叫安掌門,後來喝醉了之後,我才知道那個人叫安玉橋……”

“噝……”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這個安玉橋怎麽也跑到燕京來了?難道也是為了道巫之間的事嗎?

劉浪的心跟著提了起來,此時也明白為何一家中醫館叫的名字那麽娘了。

以前的時候叫華廣堂,可華廣死後,肯定被蕭書娘接到了手裏,取了一個蕭蕭的名字。

可是,蕭蕭這倆字完全跟中醫館不搭,也不知道當時換名字時蕭書娘怎麽想的。

稍微理了理思緒,劉浪又問道:“那個安掌門想教給李邱的傀儡術是什麽,你知道嗎?”

泥鰍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說完之後,那個安玉橋就醉死了過去,結果,李邱跟老板娘去了另一個房間,直接將我打發走了。”

說到這裏,泥鰍還握了握拳頭,似乎對李邱的舉動極為不滿。

說來也是,李邱自己去快活了,大晚上的,反而把泥鰍趕走,放在誰身上都不樂意。

可泥鰍當時也沒說啥,隻要在外麵的車裏貓了一晚上,第二天隻見到李邱從中醫館裏走了出來,卻沒見到另外兩個人。

“就這些?”劉浪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泥鰍木訥的點了點頭:“哥,就這些,不知道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