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三變跟劉方看到的正是被困在陣法中的照月。

倆人一看到化成白狐的照月,立刻跑到陣法之外,狐疑的盯著照月。

“奇怪,師父不是說這個陣法隻能困住妖怪跟鬼魅嘛,怎麽還困住了一隻小白狗啊?”

照月聽到劉方的話,差點沒把自己氣暈過去。

自己修行了幾百年的白狐,竟然被劉方這個傻乎乎的小道士當成了小白狗。

當時照月都快氣瘋了,剛想張嘴說話,可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說話,全就露餡了,隻好吱吱的叫了兩聲,眼淚汪汪的盯著劉方跟饒三變。

劉方一見照月可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低聲道:“師兄,這小白狗好可憐啊,我們快把它放了吧。”

還沒等劉方動手,饒三變一把將他拉住,笑嗬嗬的走到陣法外,眯眼盯著照月,鬼鬼祟祟的說道:“師弟,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個陣法既然能困住這隻小白狗,說不定它根本就不是俗物呢。我們把它抓回去,嘿嘿,烤肉吃啊。”

照月嚇得猛得哆嗦了一下,心裏恨得牙根直癢,敢情饒三變看起來聰明,竟然連狐狸跟狗也分不清。

照月恨不得破口大罵,可一想起萬一真被弄回去烤肉吃了,那自己找誰說理去?

劉方聞言,立刻連連擺手,急道:“師兄,不行不行,你看小白狗多可憐?再說了,師父不讓殺生,如果被師父知道了,我們肯定又得麵壁了。”

“嘿嘿,這大晚上的,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嗎?”

饒三變邊笑著,忽然間抽出一張符紙,輕輕念動了兩聲。將符紙往前一送。

那張符紙竟然像是通靈了一般,嗖的一下飛到了照月的背上沾住了。

與此同時。陣法也被解開了,可照月卻感覺自己像是點穴了般根本動彈不得。

照月徹底嚇傻了,吱吱叫著,想逃都逃不了。

劉方見饒三變真出手了,頓時大急道:“師兄,這破陣符沒經師父的允許你也敢用啊?不行不行,快點拿下來。”

說著,劉方上前一把將破陣符抓了下來。

破陣符一被扯下來。照月立刻像是被解了穴一般,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連想都沒敢多想,往後一個急竄,瞬間沒入了樹林之中。

隻聽饒三變急得哇哇大叫:“劉方,你怎麽把它放跑了?快,快給我追!”

說著,饒三變抬腳朝著照月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饒三變哪裏能追得上照月?

照月徹底嚇壞了,一口氣跑出了龍虎山,回到了東北自己的巢穴。一連三年再也不敢出來了。

三年之後,照月卻聽到了一個消息:龍虎山的饒三變成了新掌門,而劉方離開了龍虎山。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照月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饒三變跟劉方關係那麽好,為什麽饒三變成了掌門,而劉方卻不再待在龍虎山了呢?

三年之後的照月跟三年之前的照月心智已完全改變。

照月不再天真的以為隻要隱匿自己的行蹤就會萬事大吉了,她知道人性有著貪婪的一麵。

所以,照月幻化成一個性感虔誠的美女,再次來到了龍虎山。

她隱隱感覺,劉方離開龍虎山事有蹊蹺。

讓照月沒想到的是,再次來到龍虎山時,一晃三年的時間。原來那個乳臭未幹的饒三變竟然變成了一個俊朗的青年。

年紀輕輕就坐到了掌門的位置上,可謂是前途無量。

而且還有傳言。饒三變當上龍虎山的掌門之後,其餘道門紛紛驚詫不已。都派自己門內的大弟子前來挑戰。

結果可想而知,無一例外全部被打下了山。

於是,那些質疑饒三變的人紛紛閉上了嘴。

聽到這裏的時候,劉浪的臉繃的緊緊的,死死的盯著照月,不知他為何講這麽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不知為何,當聽到劉方突然離開了龍虎山,劉浪的心髒還是莫名急跳了兩下,不無擔心的低叫了一聲:“太爺爺去了哪裏?”

照月木然的看了劉浪一眼,並沒有理睬,繼續說道:“當時我再次去龍虎山之後,饒三變竟然先發現了我。”

照月說,當時自己剛剛走進龍虎山的山腳下,卻有一個小道士迎向自己,一臉恭敬的說了一句:掌門有請。

本來照月還有些懷疑,但想想如果真碰到什麽事情,想逃倒也很難有人攔得住自己。

於是,照月跟著小道士來到了未央閣,見到了饒三變。

饒三變看到照月的時候,兩隻眼睛盯了一會兒,然後立刻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笑眯眯的問道:“不知仙長來我龍虎山有何貴幹?”

照月一愣,不禁大駭不已,吃驚的盯著饒三變。

饒三變知道自己妖精的身份?

後來照月才知道,自從上次劉方將自己放走之後,劉方的師父還是知道了照月化成白狐被陣法困住的事情。

妖精突然出現在龍虎山,這是一件讓人很恐慌的事情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的師父竟然耗損了自己畢生的修為,生生將整個龍虎山都籠罩在了一個大陣之中。

隻要有妖精出現在龍虎山的範圍,龍虎山上的道士就會第一時間感應的到。

而劉方跟饒三變的師父也正是因為布了如此一個大陣,身體虛垮,拖了一年便與世長辭了。

再次見到饒三變,照月的第一感覺就是,饒三變真的變了,不但變得成熟了,而且沉穩了很多。

照月心中雖然驚駭,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嬌笑一聲:“喲,堂堂龍虎山的掌門,竟然長得如此清秀,咯咯,還真是讓人羨慕的緊啊……”

照月的話剛說完,饒三變竟然從座位上走了下來,走到了照月的身邊,上下仔細打量著照月。

“嘖嘖,嘖嘖……”

饒三變連連感慨,將所有的弟子都嗬出了未央閣,隻留下自己跟照月。

照月清晰的感受到饒三變眼神中的貪婪。

那種貪婪照月很清楚,是雄性荷爾蒙泛濫的貪婪。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妖精?”

照月當時剛有這個方法,突然聽到饒三變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