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膽話音剛落,大廳的溫度忽然間又陡降了幾分,頗有一種入冬的微寒。
“我艸,媽的,為什麽這麽冷?”
趙二膽抱著膀子,朝著劉浪靠近了兩步。
千葉也不自覺的向著劉浪靠了靠,兩隻手慢慢攥成了拳頭,時刻警惕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劉浪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突然間朗聲說道:“何必鬼鬼祟祟,既然今日有緣,那還用得著躲躲藏藏嗎?”
“咯咯,好大的口氣……”
“嗬嗬,又來一個送死的!”
三人隻覺眼前人影一閃,一股陰風猛然間旋起。
劉浪麵皮一緊,朝著旁邊一閃,正好躲了過去。
那股陰風嘭的一聲,正好撞到了站在劉浪身後的趙二膽的身上。
趙二膽像是受一股大力一般,猛然間往後一倒,身體直接倒飛而起,撲通一聲摔到了五步之外。
趙二膽臉色瞬間蒼白,大怒道:“媽的,誰推我?”
“咯咯,當然是我嘍?”一個女聲再次炸空而起。
“別鬧,把他們嚇跑就行了。”另一個男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趙二膽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驚恐的四處張望著,嘴角不住的打著哆嗦,緊張的問道:“劉、劉哥,鬼,真有鬼啊?”
劉浪冷哼一聲,見千葉也頗為緊張的盯著四周,探手入懷,拿出一張禁鬼符,猛然間往天空中一拋,高聲喝道:“急急如律令!”
那禁鬼符突然間燃燒而起,猶如一張大網一般罩向了劉浪左前方三步遠的半空中。
下一刻,突然一聲慘叫突兀的響了起來:“啊?風哥,快來救我!”
一個女生模樣的影子在火網中出現。
隻見那個影子像是被什麽東西捆住了一般,不停的掙紮著,可是,越來越清晰的身影卻愈加的痛苦。
趙二膽本來身上劇痛無比,見此情景,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敢在我劉哥麵前逞強,簡直是找死。”
話音剛落,另一個男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驚吼道:“宛如,你怎麽了?”
火光此時忽然間刺啦冒得老高,像是瞬間點燃了外麵什麽東西一般,隻聽啊的一聲慘叫,一道灰影瞬間從火光中被擊出去老遠。
“啊?你是何人,快放開宛如!”
那個驚恐的聲音立刻顯出身形,竟然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男子。
隻見男子濃眉大眼,穿著樸素,但高材高大,足有一米八的模樣,麵露驚恐之色,張牙舞爪想要撲向包住女鬼的禁鬼符,可卻又不敢靠前。
禁鬼符所化的火網不斷的收縮,那隻女鬼淒厲的叫喊聲愈加猙獰,大聲嘶吼道:“風哥,我不行了,快救我,大師,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害人啊。”
被叫做風哥的男鬼終於害怕了,徑直飛到劉浪的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求饒道:“大師,大師,求你放過宛如,我們隻是想嚇唬嚇唬你們,並無傷害之意啊。”
劉浪冷笑一聲,見這兩隻鬼的模樣,打扮正是近幾年的風格,應該是兩隻新鬼,便來了好奇,猛然間將手決一結,口中念念有詞,冷哼一聲:“破!”
本來越縮越緊的禁鬼符忽然間噗的一聲,火光盡散,化為了一團灰燼,四散而飛,落到了地麵之上。
那隻女鬼嗖的一聲化成了一道青煙,瞬間飛到了劉浪麵前,也跟著磕頭拜服,驚恐不已:“大師,我、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仔細一看女鬼的模樣,劉浪不禁微微一笑,心道:“還是個美女啊。”
隻見女鬼上身穿著一件深藍短衫,下身牛仔褲,頭上紮著一個馬尾,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但此時女鬼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似乎被剛才的禁鬼符傷得不輕。
劉浪不為所動,看著兩隻鬼,冷哼一聲問道:“你們來自哪裏?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麽?”
其實劉浪並沒有動什麽殺念,在一進來就知道這裏的鬼物根本殺不了人,甚至頂多隻能算得上是有意識的孤魂野鬼而已,否則那個田老板還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可是,大部分的孤魂野鬼基本不會滯留在一個地方,如果不去陰間投胎,就會找一個陰氣較重的地方。
可進來時,劉浪也已感覺到了,這套房子地處繁華路段,人來車往陽氣極盛,而且兩麵通路,屬於陰陽匯集之地。
這種地方不但不適合鬼物生存,甚至可能還會一點一點消磨掉鬼物身上的鬼氣,讓其慢慢潰散。
此時見到兩隻鬼跪在自己麵前,劉浪嘴角微微一勾,聲音卻冰冷無比:“你們起來,回答我的問題。”
趙二膽見劉浪一招之下竟然抓住了兩隻鬼,心中的敬佩猶如滔滔黃河之水奔湧而來,忍不住吆喝了一句:“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傷我?”
要知道趙二膽可是散打冠軍出身,在與人對打之時哪裏受過這種憋屈。
可沒有辦法,麵對鬼物,趙二膽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此時見兩隻鬼在劉浪麵前戰戰兢兢的模樣,不禁也大為過癮。
一旁的千葉雖然會使用巫術,但麵對突如其來的鬼物,還是有點措手不及。
劉浪並沒有理會趙二膽,揚了揚手道:“有話你們起來說。”
兩隻鬼似乎極為害怕劉浪,緩緩站起身來,低著頭敢看劉浪。
“大師,我跟宛如本來是這裏的服務生,可是,一個月前……”
男鬼剛想說話,忽然間停住,抬起頭來,目光越過劉浪的身影,朝著門口處看去。
劉浪也大為好奇,側耳一聽,卻聽到外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田老板嗎?我聽說你這裏有出售房子,怎麽,賣出去了嗎?”
劉浪一聽,感覺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緊接著,田老板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是啊是啊,不知您是?”
“哦,我是雁氏集團的雁西,今天剛剛路過這種,看到你這裏要出售,所以過來問一下。”
“啊?什麽?雁氏集團?”
田老板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激動的大聲說道:“雁公子,你好你好,我因為手上缺錢,所以急著出售,如果雁公子感覺滿意,我割肉將這個KTV賣了,不敢要的太多,隻要六百萬。”
我艸,果然是個奸商。
劉浪暗罵一句,心中卻是疑惑不已:媽的,雁西?這家夥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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