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都雍京是九州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都城,它僅次於朔的國都嘛爾得和歸蘭的海港大城泉都,是名列九州大陸第三大的城市。

雲天無奈的拖著賴在懷裏的雲裳在雍京人來來往往的西涼街上走著。

“少爺你看前麵那個紅發小子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和少爺您丟的那件是不是一樣的呀?”不遠處人群之中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袍,身背著一把古樸仙劍的年輕男子正悶悶的向前走著。他身邊的的二個褐衣小斯看到不遠處的雲天如此說到。

“就是這小子,阿七回去把常供奉叫來!”這個穿著水藍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正是被雲天扒掉衣服的神霄門弟子小公爺張桓!“這回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昨天晚上光著屁股回去的時候,一不小心讓門裏的大嘴巴吳興看到了。沒一夜的功夫門內就是掃地的門童都知道了他的光輝事跡,就連小師妹一大早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也是——師兄昨晚你那件衣服丟了?一句話差點沒讓張醒桓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好他爹今早派人來接他,說是讓回來參加數日後的武舉恩科,要是在讓呆在門中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誰知道在他一進入雍京城就讓他碰到了雲天,你想他能放過雲天嗎?但是張桓知道自己不是雲天的對手,就讓人把鎮國將軍府的供奉常太清請了過來。

“這位公子想必就是國主新收的弟子雲公子了?”雲天正被雲裳纏著買吃的東西的時候,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走了過來向他打著招呼。

“心動境的修為!沒想到這雍京之中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隨便一個少年也是心動境的修為。看他真元之力內聚怕是要凝出金丹了!我這才幹上什麽天子門生他怎麽就知道了?”雲天心中暗暗想道。

由於神魂識海之中有著江掩道元嬰的經驗,這讓雲天有著與他修為不相襯的眼光。

“不敢當!在下正是西摩小子雲天不知道這麽仁兄如何稱呼?”雲天試圖用力的摔開吊在自己手臂上的雲裳拱手說道。

“哥哥我要吃那個!”雲裳毫不買帳的說道。

“吃你就知道吃,你都快把整個西涼街都吃到肚子裏了!”雲天氣極敗壞的說道。

“嗬嗬!雲公子的妹妹真是可愛。”來人極有禮貌的說道。“在下曹公瑜受雍京之中幾位貴公子所托,請雲公子前去文匯苑一聚。不知雲公子意下如何?”

“有吃的嗎?”雲裳白癡的問道。

“公瑜兄你不要見怪!舍妹實在是缺乏管教。”雲天無奈的說道。

“嗬嗬!哪裏雲公子的妹妹是性情中人,曹某欣賞還來不及呢那來的怪罪!如果雲公子有意這邊請!”說曹公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恭敬不如從命!公瑜兄請。”雲天無奈的托著雲裳的手跟在曹公瑜的身後來到了西涼街上最大的文仕聚集地——文匯苑。

“想必這位就是雲公子了!在下沉淵方家方望山。”

“在下是幕家的幕夜蓮!”

“在下齊雲左支欄!”……還沒等雲天走進文匯苑二樓雅廳的門口,他就被無數的年輕才俊拉住了,也不管他是否願意聽都爭相報出自己的名子。

雲天一聽之下這裏不但有晉國的四大世家的子弟,更有五大國其餘四國中的齊雲、歸蘭、朔、樓的世家子弟,其餘小國也來了不少人。但單單是雲天冒充的西摩國沒有來人。

“諸位客氣了!”雲天被他們的熱情搞的手足無措,倒是雲裳早就衝著一盤梨花糕衝了過去了。

眾人一陣客氣之後就有人坐不住了。

“雲公子是天子門生自是知嘵國主的喜好!不知道雲公子最近在讀什麽呀?”方望山拉著正要坐下的雲天問道。

“哦!不敢當。我最近也就是讀一讀貴國曹大學士的《曹氏百論》和《道元經》別的也就沒什麽了!”雲天無奈的說道。

“哦!原來雲公子也讀過家父的注的《百論》呀?”一旁引雲天來的曹公瑜聽到雲天的話開口道:“如果雲公子有閑暇不妨到舍下坐坐,家父對像雲公子這樣的有才之士也是十分喜愛的!”

“喜愛才怪呢!”雲天心中暗罵道。“若不是你們知道我昨晚才在皇宮裏出現,今天就成了那個什麽狗屁天子門生,你們會拿正眼看我!”

“好漂亮的女娃呀!”正當各位青年才俊在雲天耳邊吵個不停的時候,一個讓雲天聽起來舒服無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是這小小的一聲讓所本吵雜無比的二樓雅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原來是憐仙姑娘呀!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醜態讓你見笑了!”曹公瑜是眾人中唯一個反應過來的人。

“我才不要你抱呢!哥哥抱!”雲裳嬌呼著從那個叫憐仙姑娘的雙手下逃了出一下子鑽進了雲天的懷裏。

“小妹讓在下慣壞了了!還請秦姑娘見諒!”雲天不好意思的說道。

早在神霄門的時候他就聽說過了,文匯苑的秦憐仙是雍京藝妓這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沒想到自己今日能有緣一見,眼前的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凡想。

“想必這位就是天了門生雲公子吧?不知道憐仙有無榮幸能為公子扶琴一曲呢?”秦憐仙毫不在意一旁他人火熱的目光站在雲天麵前說道。

“那就多謝秦姑娘了!”雲天看著周圍想要把自己吞下去的目光瑟瑟的說道。

“小惜把我的紅尾琴拿來來!”秦憐仙對著門外淡淡的說道。

不一會兒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與雲裳年紀相仿的翠衣小丫環,手裏捧著一把石榴花紅色的七弦古琴放在了秦憐仙麵前的榻上之後便退了出去。

“沾雲公子的光,今天不知能否聽到憐仙姑娘的《隨波逐流》曲呀?”一旁一眼看上去就讓知道是武修的幕夜蓮開口說道。

“今日雅會怎麽可奏如此高吭隨性之歌,不如請仙子扶一曲《三月雪》若何?”另一個雲天記得好像是四大世家的的褚家弟子說道。

“褚青黃這裏那有你說話的份!”幕夜蓮看有人和他唱反調心裏不爽的叫道。

“那裏來的犬吠!”褚青黃一邊掏了掏耳朵一邊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說什麽?”幕夜蓮雙目齊瞪周身散發出淡淡的血魄之氣,顯然已經是武師真身的修為。

“我說什麽狗自是聽不明白的!”褚青黃看也不看幕夜蓮顯然他根本不把幕夜蓮放在心上。

“好了!別讓雲公子看笑話了!”眼看著二人就要打起來了,一邊的曹公瑜不悅的說道:“今天此間雲公子是主人,憐仙姑娘要彈什麽自是他說了算!”

“這個曹公瑜!把這麽燙手的活丟給我。”雲天心中一陣暗罵道。“我看不如就請秦姑娘奏彈一下貴國主也就是座師最愛聽的《柳戲乳燕》若何?”

“既然雲公子這麽說了!憐仙自當從命!”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秦憐仙笑著答應了。

琴音剛響雲天就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春分時節,眼前有無數往來的泥燕正忙喂養巢穴裏剛剛出生的乳燕。一陣扶麵的春風過後一隻小小的乳燕從巢中爬了出來,正好碰到了一條隨風吹來的柳枝。這一切引起了這隻乳燕的極大興趣!它千方百計的想用自己小嘴啄住柳枝,但是柳枝每每總是扶麵而過……

“好曲!”琴音未落雲天就拍掌叫起好來。

“噫!”秦憐仙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聽了秦姑娘一曲仙音,怕是以後都不想聽別人扶曲了。”雲天笑著說道。“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說著拉起還在吃著東西的雲裳飛也似的跑出了文匯苑。

“憐兒你怎麽看?”看著遠去的雲天秦憐仙耳邊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剛剛開始的一刹那他明明被憐兒的琴所惑,怎麽到後來這麽輕而易舉的從琴音裏走了出來呢!憐兒實在不明白了。”秦憐仙好似自語的說道。

“連你的紅尾魂琴都鎮他不住,是留還是……憐兒你怎麽想?”男子淡淡的說道。

“但憑義父決定擇!”

“那就讓宋老去辦吧!”說著男子的聲音消失了。

直到此時雅廳內的眾多男子才從剛剛那一曲中醒來。

“好險!”雲天跑出去老遠才敢停下來舒了一口氣。

“要不是我就憑你心動境的修為,一定是連魂也給她勾走了!”雲天懷裏的雲裳不屑的說道。

“那可要真的多謝你了!”雲天無奈的說道。

“小子得罪了我家小公爺看你往哪裏跑!”正當雲天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周圍原本吵雜的環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整個西涼街仿佛變做了死城一般!

“怎麽回事呀!”雲天說道。

“掉進老夫的混天鬥中,你就認命吧!”說話間從不遠的地方走過來一個年進六旬的老者。在他身後跟著的正是被他扒去衣服的張桓,眼前的這個六旬老漢自己是張桓所說的常供奉常太清了。

“哥哥不會是你惹的風流帳吧!”一邊的雲裳不懷好意的問道。

“要是風流帳也是和你的!”雲天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你妹妹呀!你居然這麽殘忍的辣手摧花呀。”雲裳一臉可憐狀的說著一邊還念念不忘的往嘴裏塞著不知道從那裏拿來的東西。

“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什麽化形靈藥,我看你就是一個餓死鬼投胎來的。”雲天無奈的說道絲毫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掉在什麽混天鬥之中了。

“小子落在老夫的混天鬥中,還如此這般的談笑風生,是不是太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了!”常太清看著雲天二人的表現氣的連胡子都歪了。

“不是!都怪我這個妹妹跟我打諢,其實我的心裏還中怕的要死的。要不我們打個商量我把身上的錢全給你,我們就這麽算了!”雲天極其無恥的說道。

“氣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