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此!”

隨著孫安答一聲欽此,雲裳終於知道了,眼前的這麽多人笑著,看著自己的原因了,原來雲天剛剛跑到國主那裏,是去求國主賜婚了。難怪行獵之中的人們,此時會無緣無故的跑過來看自己的笑話。

“哥!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呢?”雲裳在眾人的賀喜聲中趴在雲天的耳邊問道。

“怎麽小裳你不願意嗎?”雲天輕輕的反問。

雲裳當然願意!雲裳她怎麽可能不願意。

其實從她第一眼看到雲天的時候,她的心裏就想著這一天了,隻是雲天這小子實在是太不開化,連自己一個化形的仙草都想到了,他到了今天才提出來,這其間搞得雲裳整天擔心雲天會被別人搶走了,當然那個人主要是秦憐仙。這下好了現在看誰,還敢打自己哥的主意,到時候自己不要她好看才怪。

“要是小裳不願意的話……”

“誰說我不願意!哥你別想反悔!”還沒等雲天把話說完,雲裳就大叫著打斷了雲天的話。

雲裳大叫的聲音一下就傳到了眾人的耳中,周圍的轟笑聲就多了起來。一下子就把雲裳搞的無地自容,飛一般的拉著雲天躲進了他的帳篷裏,怎麽也不肯再出來。

帳篷外不遠外的地方,秦憐仙看到了這一切,反而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落了地一般,不像剛剛那麽心痛了。

“紅玉要不你嫁給我算了,兩好合一好你看多好!”一邊的樓嵐風趁機不要命般的說道。

“多謝你了!”出人意料的是秦憐仙,並沒有出口惡言,反而說了聲謝謝。

此時在她身邊站著的樓嵐風,聽到她的話,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酒,這個時候的他仿佛就像是一個謫落凡塵的仙人一般,那麽灑脫。

“嵐風你到此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秦憐仙罕見的叫了樓嵐風的名子。

“既然憐仙問起我就不相瞞了!”

此時的樓嵐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叫秦憐仙為紅玉了,而是叫出了她這一世的名子,此時的他臉上的戲謔之情更是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情的味道。

“其實憐仙你也知道!當年的秦紅玉是我心中一道砍。她雖然高居廟堂之上,是大胤一國之主,但是我從她的臉上從來就看不出一點,她被那政治的那潭臭水給汙染了的樣子,反而她就像出水的蓮渠讓我心動。所以一連幾世我都不要皮臉的追著她,雖然我知道她討厭我討厭的要命!”

說到這裏秦憐仙忍不住,掩起自己的小嘴笑了起來。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那你為什麽還要死皮奈臉的跑來煩我!”

“真是一點顏麵也不留給我!”

樓嵐風說著突然將秦憐仙攬到了自己的懷裏,用他那寬大的雙手緊緊的把秦憐仙抱住。出奇的是一向討厭他如鬼秦憐仙,居然沒有反抗,安靜的呆在了他的懷裏。

“都說慧劍斬情,方可冥定苦渡。這數百年來我始終忘不了你,所以我怕了,我怕我渡不過仙帝的業劫,消散在天地間的時候再也看不到你,所以我一世一世的來找你了!”樓嵐風溫柔的抱著秦憐仙,但是沒有一點非常的舉動。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說什麽要幫我殺了況玉風。原來都是騙我的,早知道就不該給你好臉色看。”秦憐仙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我現在都有點妒忌那小子了,他到底是怎麽樣得到憐仙的心的呢?你就放心吧!若不是他況玉風,紅玉你就不會變成憐仙,我就不會這麽久還渡不過仙帝的業劫,你就是不激我,我也是要找他的晦氣的,隻是這幾日顏如雪的歸息法還未大成,我在等她好與她公平一戰機會!”

聽了樓嵐風的話,秦憐仙在他的懷裏轉過身來,看了看他堅定的眼神,此時的樓嵐風和她剛認識時那個樓嵐風一樣,充滿了自信和堅定,同樣還是那麽討厭。

“好了!你也抱夠了吧!”

秦憐仙一下子恢複了,她平日裏的霸氣,從樓嵐風的懷裏擠了出來,大踏步的向行營走去,絲毫不理會樓嵐風的可憐巴巴的叫聲。

雲天大婚這種大事,她還是要過問一下的,怎麽說自己也是祭酒府的軍師。秦憐仙想著走到了雲天帳篷邊上,但是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走進,而是在外麵停住了腳步,要是再和上次一樣看到點什麽,自己現在自問倒是沒什麽,隻是裏麵那兩位不知道做何自處了,那樣的話自己的罪過不小。

“嗯!”秦憐仙故意在帳篷口清了清嗓子。

“是憐仙吧?快進來吧!”帳篷裏傳來了雲天的聲音,秦憐仙聽到雲天的叫聲,收拾了一下心情,走了進去。此時的帳篷裏不像秦憐仙想的那般,隻有雲天雲裳二人,太子湛遠還有木頭人雲動也在其中。

“憐仙來的正好!你讓天殺組的人,務必要把濟王的人引到太子回去的路上。這麽好的機會我看他們是不會放過的。在讓小影偷偷的是八王爺的行營看看他們有什麽動作,最好這次他們同時下手就好了。”雲天看著走進來的秦憐仙如是說道。

聽明白了雲天的話,又看了看此時一臉不高興的雲裳,秦憐仙似乎是明白了,這個所謂的賜婚怕不是一場詭計罷了。要不然雲裳不會掛著個小臉,躲在雲動身後生氣呢。

“那這大婚之事?”秦憐仙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辦!我雲天一輩子就結這麽一次婚,怎麽也要辦的風光一點吧!”

“正是!我還等著喝雲祭酒的喜酒呢。”一旁的湛遠也笑著說道。

這明明是一個殺局,身在其中的湛遠好像一點出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一般,這一點讓秦憐仙格外想不明白。但是她沒有問,這些她根不就沒有知道的心要,她問來幹什麽?

“哼!”聽到湛遠和雲天的話,雲裳極其不屑的哼了一聲。雲天也太壞了居然利用自己的最想幹的畫,來幫什麽湛遠做事,真是氣死她了,至少一天不理他。

“若是小裳不願意的話,這大婚就算了吧……”

“誰說我不願意的!”聽了雲天的話雲裳趕緊從雲動的身後轉了出來,大聲的反駁著。

一旁的雲動看到他的乾元姐姐,這個樣子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眾人聽了雲裳的話都哈哈一笑,隻是秦憐仙心中暗想,此時若是太子死了,那這紅事怕是興不起來了。

“接下來該是太子回營了,這麽長時間他們該想的該準備,怕都已經好了。若是濟王和文鏡王能打起來,那就最好不過了!”雲天笑著說道。

“希望能如此就好了!就算不是,他們看到我死了。剩下的那些人還不狗打狗,到時候我們再出手……”湛遠說到這裏嘿嘿一笑。

看到湛遠若無其事的大笑,周圍除了雲天,其它三人心裏都在想,這個太子是不是瘋了?自己說自己死了也就算了,還這麽高興?難道他真的早上出門,大腦給驢踢了?

送走湛遠之後,整個祭酒府的行營就忙活了起來。祭酒大人大婚,娶的又是國主親封的安然公主,能不大操大辦嗎?祭酒府裏原本帶的仆從和婢女,在加上雲裳的“娘家人”,一大堆婢女和仆從都開始忙了起來。

整個祭酒行營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本來雲天的大婚,按照司禮來說是要回到雍京之後,才能操辦的。但是這個雲大祭酒似乎等不及了似的,借著國獵的時候,朝中的大小人物都在的情況,就想把自己的大婚給辦了,還說是省得回去,怕給眾位大臣把祭酒府的門檻給踩破了,畢竟祭酒府的門檻已經經不住,太多的摧殘了。

湛遠一行人從雲天的行營出來,就感覺不對勁,至於那裏不對勁湛遠一點也說不出來,隻覺得周圍的空氣呼吸起來都十分的壓抑,他心裏知道想要他命的人來了,雖然這麽想但是他一點也不害怕,因為現在的湛遠隻不過是個分身罷了。

若是此時有人看見,他們就會發現,此時的湛遠好像走進了一個迷霧裏一般。

“你明明知道,此時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隻有死路一條,你為什麽還要出現?是因為那個雲天嗎?要是他的話,這一次他正在研心的做著他的駙馬爺呢!”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聲音,攔住了湛遠的去路。

“若是我不以身犯險,怎麽可能把你們引出來!不引你們出來,怎麽將你們一網成擒?”湛遠一聲淺笑他四周的迷霧一瞬之間就消散了,大約有五百千戶營衛出現在了湛遠的身周,將幾個黑衣人包在了中間。

黑衣人看了看身周的千戶營,毫不在意之五百行戶營衛一般。仍舊神色自若的看著自己身前的湛遠,緩緩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

“好狠的手段!這個譚先生到底是什麽要,值得你們不惜身死,也要拚命的將我殺死,他到底給你們什麽好處了,讓你們這麽做?”

湛遠看著那幾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拿出來的,一隻漆黑的小竹筒一般的東西,那個東西一被拿出來,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燥動了起來。

“轟天雷!”神級上品的妙器,雖然隻是神器,但是隻要灌注足夠的真元,便可以在一瞬之間,將周圍的一切毀掉,其爆炸力炸比一個列們九天玄仙的傾力一擊,讓金同以下的業位,就連屍解重生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眼前的這些黑衣人手裏,都抓住同樣的一個黑筒,這樣看上這次去是要將湛遠徹底殺死。

“快走!”湛遠看著眼前的幾個,怕是有金仙業位的黑衣人,已經將自己的周天真元,一骨腦的灌注了進去的時候,對著身邊的五百千戶營衛大叫了一聲。

“哼!”

看著此時正做著鳥獸散的千戶營衛和太子湛遠,黑衣人僅露出的雙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悄的表情,下一刻他們拿著那隻轟天雷,無一例外的衝向四散的千戶營衛,基中兩個更是向湛遠衝去。

“轟!轟!轟!……”

幾聲連響,就連遠在行營之中的雲天,也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毀滅之力,向行營衝來,趕緊衝到前麵,想將這一股毀滅擋在了身下。但是他出去的時候,樓嵐風已經坐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