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膽小鬼送走之後雲天還沒過幾天舒心的日子,轟轟烈烈的國獵就正式開始了。

晉國上下上至國主東宮太子,下到各位王爺郡王等等。晉國湛氏一族近千人的家譜,再加上他們各自府上的奴仆家丁丫環,親兵常衛,還有那些各府常居的供奉,但但這些人就組成了一個數萬人的隊伍。

就更別說隨行的官吏和權貴世家的加入,這些人等加在一起足足有十萬之眾,加上國獵國主的護衛,儀仗車馬、宮中的婢女、三班宦人等等。

可以說這次晉國的國獵一行出發的去上龍省的人,光這些人就足足有三十萬之眾,這一下子真就把雲天給玩死。

雲天一接到主管之此國獵的活,就被朝中各部的大臣煩的不可開交。天天來上報隨行人名及其隨從的名單的人,來商議出行的路線的人,來說所經之地各省府官員的接待的人,計論禁軍的調配和糧草的補給的人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要雲天親自過問一一的接待相商,而且這一次還不能像上次那樣一躲了之。

在雍京準備的國獵的那些日子,祭酒府的門檻都被踩的陷下去了幾分。好在的是自從所有行程人員商談和了之後,雲天還有幾天舒心日子可過,要不然雲天一定拿著赤峰劍衝入了重華殿真接將那個膽小鬼給了賬。

就在舉國的注視下國獵正式開始了。

十月初八這一日國獵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出了江北省的行宮,正往此行的目的地的上龍省之前的最後一個行宮之地洛河省的時候,雲天接到左右來報說是在隊伍的正前方,有一個縱酒尋歡的狂客攔住了去路大隊的去路。

“這等小事交給禁軍就是了!何必來找我?”

雲天實在搞不明白這種事為什麽要來找自己,就算是禁軍的人修為不及此人,這浩大的隊伍之中有多的是人比他有資格去管之件事,去將這個不知道深淺的狂人給打發了的。

就比比如剛剛成就武皇真身的幕生緣。

“祭酒大人說的是!隻是此人身上透出來的血魄壓力,實在是到了萬人不可往的地步,二十萬禁軍無一人能進他左右更何況是小子們了!就連幕家的幕老爺子都看不清他的底細到底如何。隻是他指明要見祭酒大人您,所以國主才讓小的前來請祭酒大人前去一看!”

這一番說詞讓雲天蓮心莫名一動,就連在他身周的雲裳、雲動和秦憐仙等諸人都是吃驚不已。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在幕生緣的麵前,放開自己的血魄之力迫得二十萬水裏來火裏去的禁軍無一人能上前,而且又讓人看不出深淺呢?難道此人是幾千年之前超脫雲天之外的那些不世高人,因為無聊所在再回人間來戲耍自己等嗎?

雲天在傳令的小兵走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空著,把出門時湛南鳳給他送來的一副,據說是上古奇珍的無上寶衣穿在了身上。據說這件地級下品的靈器,穿在身上足足可以抵的著大羅金仙列位的傾力一擊。

本來雲天是不屑穿的,因為他知道這是那個膽小鬼,讓自己幫他的做事的代價,自己如果穿了不知道以後他還會讓自己幫他做什麽呢。但是如今聽了剛剛的話,雲天想了想還是讓雲裳幫自己穿上了。

“哥!那個是什麽人呀?為什麽偏偏要讓你去見他呀?你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嗎?該不會是你搶了他什麽東西吧!”雲裳一邊幫著雲天整理衣物一邊問道。

雲天聽了雲裳的話搖了搖頭,他心想自己從未出過雍京所在的潛靈省半步,所識的人更不多。向來隻有他於別人有仇,比如那頭不知道跑到那去的煙狼。他怎麽可能與人有仇呢?雲天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隨你走一趟吧!”雲動看著整理好一切的雲天淡淡的說道。

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的修練,雲動武皇真身的拳意更加圓潤了起來,已經隱隱突破了初入武皇真身那種氣息不平的時期,進入了中級武皇真身的修為境界了。

將雲裳安撫好之後,雲天雲動二人便來到了國獵儀仗大隊的正前方。

離那個人還有數丈之遙的時候雲天就隱隱感到,自己的蓮心有一種被人壓製的感覺,這種感覺遠遠超過了當日,西涼街上方濯顏用九天玄仙的劫力封住自己的劫力的那種感覺。雲天心中在想難道這個人正如自己剛剛心中所想的一樣,是那個超脫的人不甘雲天之外的寂寞又跑回九州大陸來玩耍了?隻是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會找上自己呢?

“了了數片雲,舉酒悠然看。皆道輪轉造化超天外,不似人間。”

遠遠還未走到切近的雲天就聽見一個豪邁之極的聲音,旁若無人般的引吭高歌。那曲意之間的雄魂無比之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灑脫之意。雲天突然有了一種心心相惜之意,在自己的心裏產生。

“哈哈!人道這九州之上,千年修士唯晉國雲祭酒,他日若可有超脫之望。嵐風夙夜相聞不敢信,今日特來一見。哈哈!果不其然。”

雲天剛剛看到那名男子的身影,就聽見耳邊響起了這句話。抬眼望去,隻見大陸的正中間有一個,雪白長衫的男子側身躺在那裏,正舉著手中的酒壺往自己的口中傾倒著美酒。這種感覺讓雲天覺得十分的快意。

“晉國小小祭酒雲天,見過前輩高人!不知道前輩招雲天到此所為何來?”

“來喝一口我從瑤池偷來的佳釀!”說話間那個男子手中的酒壺憑空消失,隻一刹那間便出現在了雲天的麵前。

這怎麽可能?雲天看著眼前的酒壺,心中的震驚無比。

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說隻要渡過金仙業劫,修真之士就有橫渡虛空的能力。但是此等將一個死物從虛空之中傳送過來,是何等大修為之士才能夠做到的。

且自不說在虛空亂流之中的各種阻礙之物,若是沒有指引的情況下就能將這個小小的酒壺撞的粉碎。就是虛空亂流裏麵的巨大吸力,若是沒有金仙實力相配的強大真元,也是無法從中渡過的

而眼前的這個人隻是揮手之間,便將一個酒壺死物從虛空之中,準確無比的送到了雲天的麵前,這種修為怕是至少都有了列位仙君的能力了。這是何等逆天的修為呀,當年仙君昊天然可是以一己之力對抗魔帝鄒泮洋的人物呀!

“怎麽些許小事,雲祭酒也不給嵐風這個麵子嗎?”男子看著發呆的雲天淡淡的說道。

“豈敢!”

雲天說了一句豈敢,將自己麵前的灑壺拿到手中,對準酒壺就是大飲了一口。但是讓雲天奇怪的是這酒壺之中的美酒,仿佛清水一般入口沒有一點味道。

“雲天唐突!這酒壺之中怕不是什麽美酒吧,依雲天看來隻不過是些許清水而已!”

“哈哈!雲祭酒說的不錯,那裏麵隻不過是我從前麵溪水之中,灌入的一壺清水而已。我本以為在我的威壓之下,雲祭酒你會指水為酒,看來還是嵐風小看雲祭酒了!”

那個白衣男子說著從地上站起了身子,隨手將身上的沾著的草木一一的拍落之後,一步一步走到了雲天的身邊。

“在下樓嵐風雲祭酒或可沒聽說過我的名子,但是你手下的一位俏麗佳人對在下因該是聞名以久,此番嵐風前來實是來找她的!”

白衣男子的話讓雲天莫名其妙,自己手下的一位俏麗佳人?雲裳?不可能呀她是乾元草化成的人身,怎麽可能認識眼前的這個叫樓嵐風的人呢!秦憐仙?那就更不可能了,雲天早就知道秦憐仙自從屍解以來,就從來沒出不過雍京一步,怎麽可能認識這個自稱樓嵐風的人呢?那是誰呢?

“雲天實在不明白前輩所說的是誰?請前輩明示!”

“無妨!我已經感覺到她在那裏了,隻要雲祭酒不反對我這就前去尋她!”樓嵐風毫不為意的說道。

雲天聽他這麽說也隻好點點頭隨他去了,雲天心裏想該不會是小惜或是小弱她們之中的一個吧。

“顏如雪你以為你親自來了,就保的住他況玉風的小命嗎?百年之約今日已過,他的命我這次定是要取回來的!”

還沒走幾步樓嵐風看著不遠處十五王的車駕,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

其實雲天這次答應湛南鳳一同國獵的目的,主要還是在十五王的身上,若是不除掉他秦憐仙的元嬰就無法從他的封印之中擺出。所以當湛南鳳提到要殺況玉風的時候,雲天心裏就已經答應了,那番作做隻是想找湛南鳳多要一點實力,畢竟他一國之主手裏的實力不會差到那裏去的。

但是樓嵐風的一句讓雲天的信心大失不少!顏如雪?是誰?難道是泣魔門的高手?亦或是門主魔帝?為什麽這個人的存大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那這個人也太恐怖了吧,若不是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樓嵐風,自己怕是要吃大苦頭。

但是對麵一片寂然!仿佛沒有這個人存大似的,沒有任何回音。

樓嵐風也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似的,催使著雲天前行。由於樓嵐風的離開國獵大隊得以正常前行,大部隊因此又緩緩的移動了。

剛一到雲天的車駕之前,樓嵐風就如一陣風一般闖到了雲裳她們所在的車駕邊上,周圍的天殺組成品不明就理前來阻攔,都被一個柔和之極的真元遠遠的彈了開去。

“啊!那來的登徒浪子。”

隨著雲裳的一聲大叫,樓嵐風被無數個形狀各異大小各異的芙蓉糕,給砸了出來。

“不會真的是小裳吧!”雲天心裏咯噔一聲。“就算是小裳,隻要她不願意,我就是拚死也不會讓他把小裳從我身邊搶走的。”

“紅玉!我知道你在裏麵,好歹也出來見我一麵吧!”

“紅玉?憐仙!”

聽了樓嵐風的話,雲天和雲動的心裏突然出現了秦憐仙的清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