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山河變!

這如劍的電芒在凝成的一瞬間,就有一種天地為之失色的感覺,萬千生靈都要為這俯首稱臣。

巨大的劍芒在將它身周的一切,化成它為虛無的同時,狠狠的向著雲天的頭頂斬落。

看著如此聲勢巨大的劍芒,雲天的臉上首次出現了凝重之色,雙手齊動之下,十指瞬間在眼前凝結了一個個法印,刹那間無數個小到手指大小的劍影,從雲天眼前十指結出的那一個個法印之中衝了出來,迎向了衝向雲天的劍芒。

一劍山河破!

滔天劍芒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的砸向了,雲天雙手結出的那無數小劍之上,刹那之間罡風大作,雲天結出的那無數把小劍,幾乎是在瞬間就化那滔天的儼芒化成了虛無,整個六重玲瓏塔身,都在這一劍之威瑟然發抖。

空氣中不停的有無數的異象發生,不同的天象在那劍芒斬向雲天頭頂的同時,一一的出現,巨風、閃電、雷光、大雨等等,在刹那間閃現又在刹那之間消亡,無數的朝起朝落,日有星沉,都在這一劍之下,在雲天的頭頂閃現。

“轟!”

奢屍比手中的戰斧,遇著巨大的風雷,在那柄電芒劍斬向雲天的同時,大力的揮動了出來直直的向著雲天的頭頂轟落。

一時間天滾滾,萬象素殺!

劍芒與戰斧形成的必殺之網,在一瞬之間就將雲天的身體團團的鎖住,根本不給雲天一點逃出升天的機會,那個樣子是像一擊就將雲天的生命收割。

“能死在我的手裏,你也足以自傲了!哈哈!”

“是嗎?”

奢屍比的大笑之聲,在雲天的一句是嗎之下,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奢屍比是何人一手操控萬千天地之間天氣萬變的存在,他如何不知道隻有將自己的對手絞殺當場,才是真正的勝利。

眼看雲天已經被自己劍芒戰斧鎖住,根本就沒有往生的可能,可是雲天的現在臉上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的讓奢屍比心頭微震,手中的戰斧和雲天頭頂的劍芒,更加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雲天的頭頂死命的砸落。

“當!當!”

兩聲脆響,一劍一斧一如轟在了天地之力都無法憾動的,雲天頭顱之上發出了輕脆的響聲,這一起那滔天的一劍便化為了無形,奢屍比手中的戰斧也被大力反震了回去。

“我隻區區兩個字,就在你的心種下了失敗的影子,便從你這一劍一斧之找到了往生之口,你這種存在居然還還敢說如此的大話!也罷風本常,雷亦無象,留你不留對這天地之間也無多的掛礙!送你往生去吧。”

雲天一句送你往生去吧一從口中說出,他的身上立刻就射出了萬道光芒,半空之中無數劍光突然出現在那裏,一座由無數劍光組成的誅天大陣,刹那之間在奢屍比的頭頂之上凝現了出來。

“嗖!……”

隨著一聲劍響,千萬道劍影劃著呼嘯的空氣,向著奢屍比的頭頂跌落。

“轟!轟!轟!……”

刹那之間奢屍比手中的巨大戰斧雲光閃現,各色的天象在刹那之間化成了無邊的斧影,分別衝向了向奢屍比跌來的漫天劍影。

一聲聲爆響之下,讓奢屍比瞬間心驚膽跳的事,他手中巨大戰斧化出的各色天象,在碰到那漫天劍影之中的一道的時候,居然被劍影一一化去,劍影在化出這些各色天象之後,去勢更威,每一柄劍影在刹那之間都有石破天驚之力。

“天象無常!雲象無意!這無常無意的天氣尚不能,對這萬千生靈造成什麽,反而是為他們所用,造福一方!奢屍比你想以這無常的天象,無間的雲象,來抹殺我這個因時利導的萬物眾生,最終不過被自己消滅罷了!”

雲天一句話說完,第一柄劍影已經轟落在了奢屍比的頭頂之上,巨大的亮光帶動著被化入劍影的天象,一一衝擊在了奢屍比手中的戰斧之上,一時間戰斧嗚鳴之下,漫天的劍影紛紛落至。

“當!當!當!……”

如雨般跌落,奢屍比手中的由祥雲化就的戰斧,在漫天劍影落到其上的時候,一縷縷祥雲從戰斧之中飛出,遊離在六重玲瓏塔的空氣之中。

這些遊離的祥雲一片片如不安份的孩子一般,紛紛的在六重玲瓏塔的空間之中不停的打著轉麵,好像是在找一個山口從六重玲瓏塔的空間之中飛掠出去一般。

看到眼前的一切,雲天伸出右手虛空一劃,六重玲瓏塔牆壁之上的突然多出了一道華彩的門牆,這個門牆一出現在六重玲瓏塔之中不停遊離的祥雲,一下子就好像找到了出口一般,紛紛從那個華彩的門牆之中飛掠出了六重玲瓏塔之中。

一時間六重玲瓏塔之中一如雲天剛剛進來之時,那般的空曠無比,除了漫天的劍影正在一一的向著奢屍比跌落以外,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改變一般,隻是六重玲瓏塔牆壁之上的那些祥雲,再也看不到了就是了。

隨著漫天劍影的不停跌落,奢屍比手中的戰斧之中的祥雲,開始大片大片的從中飛出,手握戰斧的奢屍比的臉色也隨之越來越難看。

“轟!”

當最後一柄劍影落到奢屍比手上,那柄幾乎已經看不見的戰斧之上的時候,奢屍比手中的戰斧已經徹底消失了。

“沒有了雲,隻是一望無遮天空,你如何來操縱這諸天氣象呢?隕落吧!”

雲天一句話說完,隕落吧三個字就從他的嘴中吐了出來,一時間如山變如嶽一般的向著奢屍比的頭頂壓落。

“啊!”

看著如山亦如嶽的三個字,奢屍比忽然放聲大叫了起來,無數狂爆的能量從他的身體之中傳出隻聽見奢屍比如狂吼一般的喊出了五個字:“平地起風雷!”

無邊的威壓刹那之間,從奢屍比的身體之中衝了出來,無一例外衝向了雲天所在的方麵,一如拚著自己死也要拉下雲天下水的樣子,奢屍比根本就不顧,那如山如嶽的三個字向自己的頭頂壓落,他就是拚著風雷炸起燃燒本輪回,也要將雲天同時拖下地獄。

“轟!轟隆隆!”

巨大的爆炸之聲,幾乎在瞬間將雲天的身體團團包住,在奢屍比拚命的一擊之上,雲天身周的空氣甚至的虛空空間,都在那一刹那間爆成了細粉,六重玲瓏塔在奢屍比的這拚命的一擊之下,也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也罷!讓你死個安心吧。”

就在奢屍比放口就要大笑的時候,雲天的身影從一片虛無之中走了出來,此時他的身上左手的衣袖已經消失不見了,奢屍比這拚命的一擊,還是讓雲天付出一隻衣袖的代價。

這是雲天踏上造化界玲瓏塔之上以來,第一次在玲瓏塔之中的拚鬥之中付出代價,雖然看上去這個代價並沒有什麽,雲天隻需要眨眼之間就可以將這失去的衣袖找回來,可是眼前的一切還是讓雲天心生警覺。

隻是一隻衣袖,看著雲天毫不掩飾的抬起了自己失去衣袖的左手,奢屍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一全力的一擊沒有殺死雲天,麵對奢屍比的隻能是隕落。

奢屍比頭頂之上的三個巨字,如風一般的鎮壓到了奢屍比的頭上,刹那之間無數的天象,無邊的潮氣雲落,在奢屍比的身上一一閃現……

最後一陣清風吹過,眼前六重玲瓏塔的天空變成了一片清明,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化歸了塵土,通往七層玲瓏塔的旋梯如約出現,雲天抬頭看了看此間不時閃現的雷芒,向著旋梯走去,一步一步的拾階而上。

一桌弈棋、一位老者、一壺清茶!

當雲天一步一步的走到第七重玲瓏塔之中的時候,雲天抬眼就看大概隻是一個普通人家大小的房子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之擺著縱橫十九路的棋盤,一位老者在端著一壺清茶坐在那裏,好像是在等著雲天一般。

“老人家這裏是何宵?何界呀?”

“嗬嗬!這裏是玄胎平育天宵!時原造化天第七界!我就是這一界之主操控之世間萬之時的燭原,小子些許時間之內便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這裏,著實讓老夫吃了一驚,原本我還以我煮的茶要涼到三分熱的時候,你才能出現,沒想到我的茶才剛泡上,你就已經來了!老了有事情我已經看不太清了!”

“老人家既然是時之操控者,為何不停住時間滯自己的青春之年華,縱使天地腐去,老人家你也可萬古不滅!”

“哈哈!時之一物,一如流逝之水,看是相似實在不同。不曾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之語嗎?今日之所見之乳燕已非我終情之燕了,就算老能為自己停止時間,讓自己看上去青春永在,但這一刻的自己,定和下刻的自己不是相同之人,我又何苦做這種蠢事呢?”

“倒是雲天癡顛了!”

“哈哈!無妨不若與老人家我對弈一局若何?”

“恭敬不如從命!”

一番對話之後,雲天持書生禮坐在了燭原的對麵,剛剛坐定雲天的麵前就出現了一杯清香四益的香茗,雲天低頭看了兩眼之後,舉杯一飲而盡。

看到雲天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燭原的臉上麵露微笑,將手中的茶壺高提又為雲天滿上了一杯之後,從棋盒之中拿出一枚黑子放開了,眼前這縱橫十九路的天元之上。

一子鎖天元!

看著燭原一子之下隨落在了天元之上,雲天臉色如常的從自己右手邊的棋盒之中,提起了一隻白子,輕輕的放到了自己左手邊的小目之上,子之下雲天抬起笑臉看著,眼前的燭原那個樣子,就像一個後進晚生在請教自己的恩師,自己的這一步棋下的是否正確。

一時黑白相錯,縱橫十九路之上的空間漸漸的被黑白兩色填滿,雲天也好在要棋盤填空之間,感覺到了一絲自己從未有感覺到的事情,往事一一的重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隻是出現在的雲天眼前的往事,並不是兒時的往事,而是那千秋網之中,千世輪回之中的所有記憶,一時間雲天手中的棋子,好像不知道如何落下一般,停止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