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就是妖獸,愚蠢之人就是愚蠢!這九州上下之事,還不都在我的手中。”

九子亂鬥的瞬間,在不遠的天際間,一團黑霧之中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一如雲天當初在自己紫府識海之中聽到了那個聲音一般,黑霧之中的這個,就是當初那個逼死雲天父母的那個人。

“區區一張帖子,就將那麽多老不死的騙了出來,有這麽多老不死的相祭,那個人所說的條件怕是已經夠了吧!”

黑霧之中的那個聲音說完了這一句話,看向了九子亂戰在一團的地方,就算有黑霧的遮擋,若是有人在附近依然遮擋不住,他如火一般的目光。

“誰?”

正在酣鬥的囚牛突然將自己的頭轉向了一邊,不但是它就算是其它八子,包括嘲風和狻猊在內都停下了手,看向了不遠的地方。

在那裏的天際之中,正是那團黑霧的存在。

“太不小心了,居然低估了這九個畜生的實力,看來那些老不死的性命,已經將它們的實力提高到了當初的水平,也罷隻有這樣才有用,不然我就白忙活了!”

黑霧之中的那個聲音說著,那團黑霧就已經從天際之中飄了出來,眨眼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雲天頭頂之上。

眼前的這個情景雲天實在是太熟悉了,雲天記得當初自己飛出元嬰之時,在自己的識海之中看到了就是這團黑霧,也就是這團黑霧逼死了自己的父母,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團黑霧就是雲天苦苦追尋的存在。

“是你!是你逼死了我的父母。”

雲天揚劍指向半空之中的那團黑霧,此進的雲天雙眼欲裂,自己如此和藹的母親就是被眼前的這團黑霧之中的那個人逼死的。

“哦!你是誰?死於我手下的人不知凡幾,我實在是不記得有你這樣的仇人了。”

黑霧之中的那個人的的話,如此的平淡,好像殺人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吃飯喝水一般再平常不過了,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到底害死過誰。

“那你還記得神霄鐵和那個被你禁了神魂和孩子嗎?”

聽到黑霧之中的那個聲音,雲天的滔天怒火,已然壓製不住了,他向著黑霧大聲喝道,這麽多年來他吃的苦,在這一瞬間一下子發了出來。

雲天沒想到的是今天,居然在兩界山上遇到了他數年來,一直想見到的人,當初若非是他自己一定過著,母慈子孝的生活,一定不會在視野霄門受那麽多的常人,不可能受到的苦。

一旁遮天華蓋中的張桓聽到了雲天的叫聲,他的思緒也一下子被帶到了淩雲山小小的神霄門之中,他現在依然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如何對待,眼前這個他已經隻能仰望的人物,若非是他的一路相逼,或許可能沒有現在的自己吧。

在這一瞬間遮天華蓋之中的張桓,他心中的仇恨之心一下子全部放下了,似乎有所感覺的張鬆景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意,在他的眼裏自己的兒子終於長大了。

半空之中的那片黑過霧看了看,站在地上的雲天:“神霄鐵?這麽說你雲淩月和鸞玉環的兒子,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有死,在我的手法下你應該活不過十六歲的,為什麽……哦!原來如此!”

黑霧之中的那一個聲音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之後,似乎是知道了雲天為什麽會還活著,那是因為江掩道將自己的元嬰,融入了雲天的體內才將雲天神魂禁製除去,雲天才會活到今天,有今天的修為。

沒等那個聲音再次說話,雲天已然握著赤峰仙劍,向那團黑霧衝去了,現在的雲天心中的怒火已經足以,將任何東西燒盡了。

“轟!”

一聲巨響,一個鬥大的銅銖錢一般的東西,正好撞在雲天手中的赤峰仙劍之上,硬生生的將雲天的攻勢壓了下來,而且這個鬥巨大的銅銖錢,就好像有自己的靈性一般,不停的向雲天頭頂砸落。

黑霧之中陰笑連連:“就算你如今渡過了仙帝業劫又如何,仙帝之間那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如你這般的初入者在我的眼裏,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我可是隻差一步就能夠達到超脫之境的,隻要我將這九個畜生的內丹化為我用,這九州天下就再也鎖不住我的腳步了!”

震驚!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那團黑霧之中的那個人的話,不但是雲天張鬆景等心中震驚無比,就連各自停手的九子聽到了,那團黑霧之中那個人的話,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情。

“區區人類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你就不怕我將你祭作腹中之餐嗎?”

九子之中睚眥聽了那團黑霧之中人的話,第一個說道,在它的眼裏這個人雖然隱身在黑霧之中,但也一樣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居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那豈非是扶了自己的三尺逆鱗。

睚眥若是不讓他死的很難看,那就是對不起自己了。

一旁的雲天,正在全力對付那隻,向自己砸落的鬥大的銅銖錢,此時雲天已經是全力施為,居然無法從那個鬥大的銅銖錢之中逃出,可見那團黑霧之中那個人的話,是多麽的正確了。

自從雲天修道以來,雖然無數次曆經生死,但是還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如此的無力的,雲天甚至心中產生了一種自己,無法擺脫眼前這個鬥大的銅銖錢的想法,雖然它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

“九個畜生而已,你們還以為你們是當年的元龍九子嗎?若是沒有我盜來驚仙帖,讓那麽多老不死的前來,幫你們提高實力,你們現在也不過是廢物一個!若不是想讓你們的內丹升至大成境,我現在何必在這裏和你們廢話!”

“原來如此!林驚仙如此天人之姿,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來,我原本想不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原來是你將驚仙帖盜了出來!你到底是何人?能夠從林驚仙那裏盜出驚仙帖,你自不是無名之輩,如此你又何必藏頭露尾的!”

那團黑霧之中的那個人話一說完,張鬆景居然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看來林驚仙其人在張鬆景的心中地位頗盛。

“哈哈,天人之姿!他林驚仙也配。不過是沽名釣譽的小人,除了會做一些嘩眾取寵的事之外,他算什麽?他的一切不還是我給他的嗎!若非是如此以他的修為,為何參不透這最後一層玄關,超脫而去呢?”

陰冷之極的笑聲,就連身在遮天華蓋中的幾個人都覺得身上發冷。

敢如此說話,眼前這團黑霧之中的那個人必然是林驚仙相熟的人,張鬆景聽到這裏眉頭一皺,可是還沒等他說話,睚眥好像再也忍受不住,那團黑霧之中人的無禮一般,口銜天劍向黑霧衝去。

睚眥巨大的力量,在它的這一衝之下,幾乎將周圍的一切可見,或者不可見的一劍劃成兩半,巨大的風雷之勢更是在瞬間,響徹了整個兩界山的天空。

如此一劍之下,那團黑霧之中的那個居然笑了,而且笑的極其鄙視,好像睚眥這一儼之威在他的眼裏,隻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根本就為值得一提。

“睚眥好仇,攜劍而生,勇力無比!若換作當初,你的一擊怕是天下匹敵,可是現在的你,已經該死在曆史的長河之中了!也是時候了。”

那句也是時候剛一發出,雲天隻覺得赤峰仙劍一輕,那枚鬥大的銅銖錢,一下子飛回了黑霧之中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