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步輕塵和那些醫官丹師門,現在就連雲天都想問問,自己手裏牽著的小玉沾了,雲天至少做過丹童,他當然知道什麽叫凝華丹,什麽叫做初元丹。雖然他不知道三煎之水是什麽玩意,但是他知道丹蓉是一般成丹時,加在丹爐之中用以凝丹的輔材,連藥都算不上。

若真是讓步扶搖這樣搞,七日之內治得好?雲天不敢說,但是雲天敢說的是,若是治不好步扶搖,絕對死的很難看,這點自信雲天還是有的。

“怎麽看不起我的醫道之術!”玉沾好像感覺到了,雲天心中所想一般,不懷好意的看著雲天。

難道小玉沾也有了讀心之術不成?雲天十分困惑的看著,自己身側正回頭看著自己的小玉沾,此時小玉沾的眼裏滿是得色。

“放心吧!以那個人武皇真身的修為,那控蠱之術最多迷惑他七天,也就到底了現在看他的樣子,已經有五天過後了也就是六天了,這樣等他們找到我說的地方,再給他吃上這些丹藥,大概也有七天了……至於那陰風散嗎……誰叫那個味道太難聞了,給他點教訓算是賠我的鼻子……至於你嗎,手上汗加多,血脈擴張一定是在擔心什麽,這種情況是個人想想就知道,你小子心裏在想什麽了!”

雲天無語了,就為這個居然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步扶搖,那可是一國之主呀!看來那個找什麽婢女敗敗火,也是玩他的了?要是讓步扶搖知道,那還不得當場吐血而亡呀!

“大人!”

就在雲天還著小玉沾,往齊雲皇宮外走的時候,雲天的耳邊響起了小影的聲音,雲天沒有多說什麽,一如平常的向前走去。

“大人這個倩然公主,怕是有些問題!她身邊的人十分的古怪,其中最為古怪的就是,倩然公主身邊的那個不大的小丫環了。據我這麽多天來的打探,這個倩然公主,到齊雲來怕是有所圖謀……”

小影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他知道雲天和湛倩然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在此行的時候雲天已經將,自己和湛倩然的關係告訴給了,包括雲裳、雲動、秦憐仙和自己天殺組的所有,他也知道雲天,對湛倩然有活命之約,所以有許多話不說完的為好。

雲天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小影話中的意思,其實不用小影說,雲天也從步扶搖奇怪的傷情中了解了什麽。

有能向一個修為已經,到達武皇真身的人下毒,就可以知道這個人的修為,絕不比步扶搖要低,否則在步扶搖的血魄之氣的壓下,連他的身都進不了,更何況是毒傷他。若是要殺步扶搖的話,就不必廢勁下這種隻要到時間,就能自然消去的毒藥了。

湛倩然到底是想要幹什麽?若是她不願意嫁到齊雲,隻消她說一句,就算是湛遠不願意,雲天也會讓他願意的……若是她願意為什麽在到了齊雲,還要搞這麽多事,雲天想不明白是為了什麽。而且這個湛倩然似乎,連自己都想利用,看上去隻有十六七八的小姑娘,為什麽會有如此,與常不一樣的心機呢?

“小影新府那邊,是不是有什麽人員的變化?”雲天一邊走著,一邊對著周圍看似空曠的宮街,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有三個長隨,已經離開齊雲五天了,昨天倩然公主那個,貼身的丫頭也不見了。”

又是那個丫頭,雲天的心裏浮起出了那天,在新府門前的那個丫頭的身影來,嬌小的身軀下,雲天也不看出裏麵到底藏著些什麽。

讓小玉沾坐上自己騎來的馬,讓小影送小玉沾回去,雲天看了看華盛街中,那個特立獨行的新府,身形慢慢的消失在了宮前。

“祖母真的要這麽小心嗎?剛剛也許隻不過,是誰家養的小妖獸經過也不一定呢?”

剛到新府之中,湛倩然的居住的閣樓之中,雲天就聽到了湛倩然,對著另一個人說了這麽一句話。很顯然此時的屋中的還有別人,但奇怪的是雲天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這讓雲天大吃了一驚。

“那小子手下,有那亡國奴的天殺組,那裏麵的人大多善於隱身,若是他們發現了你我的關係,一定會想到此次我閃祖孫倆的圖謀,那樣的話你祖爺爺的大仇,怕就是無法報了。現在那逆子,已經貴為大晉的帝王,且有張鬆景的相助,若是不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我們祖孫倆是不可能,報了台辰的大仇,那兩個小子就要永遠的快活逍遙了。”

湛倩然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湛倩然的房間之中,傳出了那個雲天見過一次的小丫環的聲音,如此的嬌小卻是如此的充滿恨意,就連現在隱身虛空之中的雲天,都能感覺到她的殺伐之意。

祖孫倆?從那個小丫環的話中,雲天聽出了這個小丫環和湛倩然的關係,顯然那個小丫環是奪舍而來,但是為什麽雲天從她的身上看不出一點,修真之士該有的竅穴震動,神魂強大的感覺呢?但凡是修真之士,由於祭練真元的關係,對身體四周的天地靈氣,都有著一種自然的吸引,這種吸引就算是修真之士刻意要隱藏,都是不可能辦得到的,除非是有什麽隔斷性的法寶,否則是不可能發生的。

眼前房間裏的這個小丫環,她的身上雲天斷定,一定是有什麽高級的隔斷法寶,否則以雲天的修為,是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的修為的,這個小丫環聽她的口氣,一定是濟王湛台辰的妻子之內,否則她也不會自稱和湛倩然是祖孫倆的。

雲天在回味著剛剛,那個小丫頭話的時候,閣樓之下有一個士衛般打扮的人,大踏步的走到了閣樓之上,並沒有稟報就徑直來到了湛倩然的門來,在那裏雲天也隻不過和他隻有數步之遙,當然以雲天現在的修為,眼前的這個看上去隻有武修真身修為的衛士,是不可能發現雲天的存在的。

“咚!咚!咚!”

沒有說話隻是三下門響,門便從裏麵打開了,這個衛士一般打扮的人,走了進去,但隻是一會兒就從裏麵退了出來,門再次從裏麵關了起來。

湛倩然房門的一開一關之間,雲天分明感覺到房裏和房外,明暈是兩個世界,雲天馬上就反應過來,這道門內外一道被布上了什麽法陣,想來若是有列位金仙的高人,想起家去窺探的話,一定會被裏麵的人發現的。

雲天終於知道了,隱藏如此隱蔽的小影,到底是怎麽被裏麵的兩個發現的了,還好自己隻是在門外聽了聽,沒有進去,否則一定會被她們發現,隻是雲天想不明白,既然布置了法陣,為什麽不隔斷聲音的外傳呢?

其實雲天那知道,這個小閣樓雖然獨立,但畢竟是世間俗物,它比不上洞天福地這樣的大型空間法寶。若是福地的話,就算是不加諸法陣,在裏麵說話,外麵的人也聽不到裏麵說什麽。

而這個閣就不一樣了,它本就處在那裏,若是想隔絕聲音,就必須要加諸巨大的法陣,這樣能量的流轉速度必定大增,不要說是雲天就連,剛入門的修真之士,也能感覺到它的存在,那麽加設那個法陣的意義就沒有了。

“我說嗎,怎麽五天了還沒有動靜,原來是張鬆景將他們扣住了!哎,有這個人和那雲小子在,這逆子的江山倒真是穩如玄冰呀。”

房間傳出來了傳來冷哼聲的同時,一隻描金的茶盞從房門飛了出來,掉在了門前的地上化成了碎片。看來是屋中的人十分生氣,而造成的結果。

“那祖母我們該怎麽辦?要不我去將那個什麽齊雲國主,或者是齊雲四王子步輕塵殺了算了!這樣的話他們齊雲國的眾臣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隻要我在一死,這兩國之間的大戰必然一觸即發,他張鬆景想壓都壓不住。”

湛倩然的話讓雲天心頭一跳,這個湛倩然還真是一個陰狠至極的角色,為了複仇居然不惜送掉自己的性命,這讓雲天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她才好。說她是個孝道至極的孩子,為了家仇不惜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雲天已經聽到了湛倩然所說的話了,不論是為了江掩道亦或是湛遠也好,他是不可能讓湛倩然得手的,若是讓她得手了話,那就不是一兩條人命能了事的,那可能是齊雲和大晉兩的戰爭不代價,那樣才能得到最終的後果。

“倩然台辰真的沒有白痛你,現在他們已經有警覺了,殺步扶搖有點不現實了,但是那個四王子嗎,卻還是大有可能的,你現在去修書一封,給那個四王子,說有要事相商,請他今晚過府一敘!隻要他今天晚上一來,定要他有去無回,到時候就算他想殺你,府裏的守衛在保護你的時候,錯手殺了他,到時小然你也不用死,就能達到我們的目地了。”

小丫環聽了湛倩然的提意,一點也沒有猶豫,立刻說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法,湛倩然聽著便高高興興從門口走了出來,顯然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一個小小的丫環居然,占居了這個小閣的主室,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個小丫環的身份地位了。隨著湛倩然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之上的時候,雲天如願的看到了那個小丫環的身影,隻見她的嘴角掛著冷笑,看著湛倩然離去的方向,嘴裏還說著什麽,雲天分明聽到她說的是。

“一個野種,用你的小命去報台辰的大仇,也是三生修來之福。”

“願意不隻是我知道呀,看來就算是濟王也早就知道了!我是救她的人呢,還是救她的心呢?江前輩呀,你可是給我出一個大難題呀。”

雲天看著重新走進門裏的那個小丫環,心中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