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臨塵一出現,如他一般的陰寒的十寒仙劍,自然也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他雙眼看向不遠處的卓先烈,此時他的雙眼之中全是怒火。

“至於你害得我二位燕叔,屍解而去,又殺了這麽多人,我想饒你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今天我隻能取你的性命,為他們報仇了。”

現在步臨塵的這種氣勢,就算是周天真元未動的雲天,也有一種不敢正麵扶其峰想法,更何況是現在幾番大戰之後的卓先烈和西莫言呢。

“區區一個剛列位的羅天上仙,居然在老夫的麵前胡吹大氣。雖然老夫的真元被這小子耗去了一些,但是對付你還是焯焯有餘的。西老頭你看今天的事,到底該如何是好?”卓先烈看著步臨塵,問著不遠處的西莫言。

西莫言與他兄弟幾十年,他怎麽不知道,卓先烈的心裏在想些什麽呢!這句話分明,是在叫他同自己一起,將將步臨塵絞殺在此。

若非是剛剛催動梵天珠護體,消耗了大量的真元。西莫言才不屑在對付一個實力,還不如自己的後生晚輩的時候,與卓先烈聯手呢。

但是此時感覺周天森人的寒意,他還真不想用自己的性命脈一試,畢竟自己已經是羅天上仙的修為,若是可以的話,說不定在肉體崩壞之前,可以摸到仙君的那道門檻,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位列仙君之列,憑多了幾許的壽元,那樣雲天之外,也不是遙不可及之地。

兩個老頭之間是何等的相熟,根本就不需要說話,已經了解的對方的意思,隻是一個眼神他們倆,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想法,身形微動周天真元,已經匯聚在單掌之上,一左一前猛的向步臨塵拍去。

“小心!”

看著二老的異動,雲天大呼出聲,兩個羅天上仙傾力的一擊,怎麽能不讓雲天,為之心驚呢?當初自己若非是自焚靈根,就憑自己比之常人,更加強大的真元,都無法與之抗橫,更何況當日兩人之,還有一人隻是九天玄仙的業位呢。

現在眼前的這兩個人,雖然在剛剛的時候,真元被雲天和燕廷階,消耗了一部份,但是他們倆個,是貨真價實的羅天上仙業位呀,這兩個人的傾一擊,怕是可能趕上樓嵐風,一半的實力了。

“砰!砰!”

兩聲脆響步臨塵,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任由這兩個的強悍無比的真元,打到自己的身體上,步臨塵的身體一瞬間,就分崩瓦解了開來。看到這種情況卓先烈和西莫言,心中一陣冷笑,在他們的心裏這個小子,也太托大了點吧,居然敢一個人挑戰他們兩個,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可是就在他們心裏,這麽想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這分崩離析的步臨雲,居然化成了清水,這怎麽可能?難道……

就在卓先烈想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的時候,步臨塵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十寒仙劍一如,步臨塵的臉一樣那陰寒,毫不猶豫的就被步臨塵送進了,卓先烈的身體裏,卓先烈還沒反應過來,是為什麽的時候,他的身體就被十寒仙劍的寒氣,凍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冰塊。

“啵!”的一聲輕響,赤紅色的元嬰就從,卓先烈的頭頂衝了出來,他不可思意的看著自己,被凍成冰塊的肉身,看著一如剛剛那般的步臨塵。到現在他還沒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剛剛自己和西老頭明明,一拳將他的身體,轟成了碎片怎麽可能,轉眼之間又出現在自己的身體後麵呢?

“好計較呀!你一開始進來的就不是你的真身,那隻不過是你用玄冰構建出來的假像,目地就是要用它來激怒我,等我下決心將你除去的時候,你在這個時候再偷偷的出手。沒想到區區的冰石傀儡,居然被你運用的如此傳神,連我們都騙過了。”一邊看傻眼了的西莫言,突然說道。

其實正如西莫言所說,以步臨塵的實力,若是單獨對付他們其中的一個,或許能夠應付的了,但是他們兩個的話,就有一點吃力了,所以他想到了這個方法,上來就將他們倆個怔住,然後在待機出手。

這樣他才能一劍將卓先烈,肉身凍住讓他不得不脫出元嬰,這樣下來,他所要麵對的就隻有西莫言了。

“想跑?問過我了嗎?”

看著漸漸淡化下去的卓先烈的元嬰,雲天大喝不一聲,赤峰仙劍如一道流光一般,射向了卓先烈的元嬰,將原本已經淡化下去的元嬰,從當中穿過。一瞬間一縷清煙從卓先烈的元嬰之中冒了出來,轉眼就消散在了天地間。

“怎麽可能?”看著卓先烈的元嬰被破,西莫言嚇了一跳擊破元嬰,這是他聞所未聞的事,現在他的心裏想的事情,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裏。

“剛剛我說過,若是那時元嬰脫出,我或可放你屍解而去。可是現在,你隻能把你的命留在這裏了。”

步臨塵說著十寒仙劍寒氣大盛,空氣之中的水珠,都化成了碎冰,但是並沒有掉落在地上,隻是浮在半空之中,就好像形成了一冰陣一般,在步臨塵的催動之下如雨,一般向西莫言衝去,步臨塵整個人影也如一根堅冰,向西莫言刺去。

“轟!”

這次不同剛剛的偷襲,這是真元的強力對碰。西莫言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陰寒的真元透了進來,原本就已冰冷的身體,一下子凍僵了。剛剛已經心生去意的西莫言,想也不想將那枚梵天珠再次祭了出來。

西莫言的身體在梵天珠,祭去的一刹那就消失了,而且周圍的虛空根本,就沒有波動的情況出現,所以說西莫言根本就不是,撕裂虛空而消失的,而是借著那檄枚梵天珠,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我若是不知道你有這梵天珠,今天你或可以憑著它逃走,可惜的是我偏偏知道了!”步臨塵看著身前不遠的地方說道。

“哢!哢!哢!……”

無數冰棱突起,將周圍一下子變成了冰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的一樣,都被步臨塵凝出來冰棱封在了中間。一邊的步輕塵一家三口,若非是雲天催動赤峰仙劍將之護住,怕早已經凍死在一起了。

“轟!”的一聲巨響,一個水藍色的小珠子剛剛出現,就被十寒仙劍撞成了細粉,西莫言的身影也從中跌落了出來。

兩次催動梵天珠,已經將他的真元消耗了大半,西莫言的肉身在也無力抵抗,步臨塵如刀一般的真元,肉身就如冰一般融化在這片冰棱的世界裏,西莫言赤紅色的元嬰,一下子從他的身體裏脫飛了出來,此時他的元嬰並沒有急著屍解而去,那是因為他剛剛見識過了,卓先烈元嬰是如何消散的了,現在你讓他如何敢從容的屍解而去。

“放我離去有什麽條件?”

“晚了!若是你剛剛不出手的話,我或許會給你這個樣會。”步臨塵的話音依舊冰冷如鐵。

“哥,把他交給我發落如何?”已經被凍的瑟瑟發抖的步輕塵,突然開口說道。

自己這個弟弟是什麽人步臨塵自己是知道,或許自己的修練的天份要高過他,但是處理事情,從中得到最大利益的能力,卻遠遠不及。若非如此以他長子的身份,這國主之位什麽時候才能輪到他。

聽著步輕塵的話,步臨塵點了點。在雲天催動赤峰仙劍的保護下,步輕塵之才將自己懷中的世子,交到了自己妻子的手中,大步的走到了西莫言的元嬰前麵。

“告訴我?為什麽三姐要狠心殺了我,而且連她的小侄兒昱兒都不放過?”

“原本我們根本就沒想過要殺了你們的,隻是……”

西莫言的元嬰說到這,突然停住了。從他的元嬰裏麵突然散發出了一絲絲,腥臭無比的氣味,這股氣味雲天隻是聞了一點到自己的肚中,就已經有些神魂失守,更何況是麵前的步輕塵了,此時的他已經開始嘔吐了起來,雲天趕忙用真元將其護住。一邊的步臨塵更是將西莫言的元嬰,用千年玄冰封了起來。

“噬嬰法,滅靈毒!主母你好狠那,居然在臨行的酒中下如此巨毒,看來你早說想在幹完這件事以後殺了我們了吧!青城五老如此為你賣命,你居然這麽對付我們……”

西莫言的元嬰剛說到這裏,就化成了一股濃液,被封在玄冰之中,看上那麽鬼魅嚇人。雲天也是頭一次看到居然有此的毒藥,居然能將修真之士的元嬰滅殺。

事已至此,步臨塵單手一揮,那個玄冰冰塊包著,那詭異的濃液,被送到了一片虛空之中,周圍森寒的氣息也,隨著步臨塵收起十寒仙劍,而消失了。原本的一場家宴,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卻變成了一場血腥的屠殺,步輕塵走到自己妻子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裏,直到此時那樓國公主手裏的長劍,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四王子怎麽看?”

看著已經離去的步臨塵,雲天坐在收拾好的大廳之中,端起很奉上來的熱茶,開口問著身邊的步輕塵道。

“如此詳盡的計劃,隻是一紙箭書就將,府中大隊人馬牽扯了出去,再著二叔三叔不備之時,偷襲得手,回來的潛衛也大部分被他們擊殺。如此精細的按排,這是出嫁多年的三姐無法一個人做到的,所以說一定有人在幫他,但是到底是誰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步輕塵的一番話讓雲天心中微動,剛剛湛倩然的那一場戲,是不是跟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有什麽關係呢,他實在是不知道!雲天現在想的是,早早的將此間的事做完,帶著雲裳高飛遠走才是正課。

雲天還沒將手中的茶喝完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驛府之中秦憐仙已經打發人來問雲天的情況了,雲天起身說了一句告辭的話,就離開了四王子府,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回去睡覺。

在路過一家糕點店的時候,雲天看到了剛出來正冒著熱氣的芙蓉糕,便買了一碟帶了回去,昨夜一夜未歸,若是不帶點什麽回去的話,雲裳怕是又要讓他睡在地上了。這可是雲天幾天努力下來,不想再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