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明白,主人讓這些廢物,到此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是來丟人現眼的嗎?”剛剛的那個人影邊上,一個人氣憤之極的對著,他說了這麽一句話。

那個人影聽了那個人的話,冷冷一笑,並沒有回答他。

“主人的想法豈是這種人,用大腦能想的出來的嗎?”

那條人影冷冷的看了看,身邊的那個人。別人不知道家主的想法,他難道能不知道嗎!此番行動隻不過是一次試探,若非如此府中的供奉,修為絕高者為什麽隻來他一個?這些酒囊飯袋之徒,隻不過是家主送來送死之輩。

若非是那條人影自己想看看,那個雲天到底是何方神聖,他今天才不屑出現在這裏呢!和這群人在一起太掉了他的價了。

但是很顯然他身邊的這位,一點也沒看出什麽。總是不停的對著,被打的成狗一樣,跑回來的人,大聲的嗬斥著。一副狠鐵不成鋼的樣子,仿佛若是他上的話一定能手到擒來。

隻是大概過了兩柱香的時間,浩浩蕩蕩進到驛府裏的黑人,隻有一小部分人,是自己走出來的,更多的人是相互扶著走出來的,但是更多的人是爬出來的。

“這麽快?”

那個人影看著,眼前的一眾黑衣人,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著這些黑衣人身上的傷痕,他可以看出,大部分都隻是硬傷,說白了就別人用拳腳打出來的。這些人雖然無能了點,但都是修為在身的修士。雖然平時酒囊飯袋了一點,但是每一組五百人的陣容,那可不是一般修為的修士,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夠用拳腳將之,打成豬頭的。

可是看眼前的這些人,分明就是連還手之力也沒有,就被人打成了豬頭。換成了自己或許也有這個能力,但是若是修為稍微低一點,就不太有可能了,畢竟這些人中間,還是有一些元嬰境,甚至列位散仙的存在的。

那個人影心裏一動,就想到雲天他們至少,有十數位的列天仙,亦或是武聖真身中階的武修者。除了那個雲動是武皇真身顛峰修為之外,怕是還有一到兩個金仙以上的人物,當然這兩個人除掉雲天和燕難歸。

如此的實力,在那個人影的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但也隻不過是他家主人的一半實力,隻要家主能讓府中的供奉悉數前來,眼前的這些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回去稟明家主,下次讓我們幾個老家夥一起來,就可以了。已經不需要什麽,連環驚擾之計了!”那條人影想到這裏,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那些廢物,揮了揮手就想退入黑暗之中。

“既然是來了,就要像他們一樣,身上留下點印子,否則若是讓你如此從容的回去,在別人的眼裏,我雲天是不是也太好欺負了?”

就在那條黑影轉身欲走的時候,他發現有一股強大的真元,將自己的位置鎖住,修為如他者知道,若是此刻亂動一步的話,這道強大的真元,一定會加諸到自己的身上,那樣的話憑自己身上的寶衣,或可將這道真元消去,但必定要被這道真元打得跌倒出去。

他是什麽人,在自己眼裏的這一群,酒囊飯袋之前,若是作此醜態,他已後還要不要抬起頭來做人呀?所以當他聽到雲天的話,整個人就站在那裏,然後轉過頭來看向,此時正不懷好意看著他的雲天。

列位金仙?以那條人影的實力,一眼就看穿了雲天的修為。

雲天明明隻有列位金仙的修為,實力與自己相仿,為什麽真元如此強大,強大的讓自己都不敢正麵如之對抗呢?難道是有什麽法寶,能提升他真元儲量,能讓他一瞬之間激發出比自己要強大的多的真元。

“隻不過是紙老虎,我隻要憑著驚仙寶衣,將他強悍的第一擊抗過,憑我九階中品法訣祭練真元的速度,一定會讓這個小子好看。也讓這些酒囊飯袋看看,我和他們之間的區別。”

想到這裏那個人影嘿嘿一笑。

現在的雲天,一腔怒火正沒有處發泄呢,他才不管眼前的這個為什麽嘿嘿的發笑,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人,是這一群廢物之中修為最高的人,就他或許能出一出胸中的一股怒氣。雲天想也不想,周天的真元如洪水一般從身體內,洶湧而出。

四周的空氣,甚至地上的泥土,在雲天的傾力的施為下,都開始抖動了起來。剛剛被雲動打的跟狗一樣的那群,酒囊飯袋們連雲天身上自主外放的真元,都抵抗不住,紛紛被壓在那裏不敢寸動,更在甚者更是被雲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真元威壓,壓的當場昏了過去。

“轟!”的一聲,如山的一拳,正打著那條人影的身上。

當雲天一拳打來的時候,那條人影已經發現,自己的估計錯了。不錯眼前的這個修為與他相若,都是列位金仙的中級修為,但是他本內的真元,最起碼是自己的數倍之多,這也太變態了吧。

這個人明明隻是分神境,他體內的周天竅穴之中,怎麽可能儲藏這麽多真元呢?他難道就不怕撐死嗎?

原本那條人影所,依仗的身上那件驚仙寶衣,在一瞬間就被雲天,一拳之下透出的真元擊的粉碎。那條人影更是,更是被透體而入的真元,將自己周天經脈,全部震碎,身體由內而外一點點的崩壞。

“啵!”

一聲輕響,一個赤紅色的元嬰,從那條人影的天庭之處,脫飛而出。赤紅色的無嬰睜大了雙眼,不可思意的看著眼前的自己已經,被雲天一拳打成肉泥的肉身,連我會回來報仇的這種狠話都忘記說了。

“怎麽都這麽不經打,真是無趣。”雲天說著看也不看,那條人影的元嬰掉頭走回了驛府之中。

此時驛府門口那些,被剛剛那股迷煙迷倒的護衛,已經被人替換了下去了,現在站在門口的已經換上了天殺組的人。

“若是還有這種廢物來,給我亂棍打出去就是,不要打擾了府裏人的休息。”

說著雲天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驛府之中,隻剩下一群不知所措的黑衣人,還有那個赤紅色的元嬰。

“我……你……家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直到看不到雲天身影的時候,半空之中的那個赤紅色的元嬰,才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萬般無奈之下,說出了這麽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一拳就解決了一個列位金仙,我家祭酒大人,這一年的傷真是沒有白養呀!”看著漸漸淡化而去的那個元嬰,小影的身影從黑暗之中顯現了出來。

“誰說不得不是呢!難怪隻要是天外的內丹,在鑲玉坊內就是天價的存在,隻是我家主母賣出去的那些,已經在雍京城中造成了軒然大波。”說話間蕭然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小影的身邊。

“說起我們家的那位主母,還真是……”

“小心讓大人聽到,到時候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

雲天回到驛府之中的時候,步輕塵已經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了,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夜襲什麽的。當然以他背後的實力,和燕難歸的護衛,今晚的這些酒囊飯袋,確實不能打擾他的睡眠。

現在讓雲天頭痛的是,他今晚怕又是要睡地上了。

“小天,公主要見你。”

正在雲天想著如何,去說服雲裳的時候,秦憐仙的身影出現在了雲天的麵前。剛剛的夜襲就是她,守在湛倩然的身邊,此時湛倩然突然要見雲天,怕是要問問,剛剛那群酒囊飯袋的事吧。

雖然一早就聽到湛倩然的名子,但是雲天還從來沒有見過她,他真還不知道,這個倩然公主是什麽樣的人物。

雲天聽了秦憐仙的話,點了點頭就隨著她一同向湛倩然住處走去。

“雲天拜見倩然公主!”

剛走進屋子雲天還沒有看到,湛倩然的臉就恭身施了一禮。對湛家的人,就算是現在的皇帝湛遠,雲天還從來沒有這樣過,這一禮在雲天的心裏,是給江掩道施的。

“我不管雲祭酒,從今晚開始,你一定要貼身保護我!”

湛倩然的聲音說不上慌亂,但是卻有一種讓人憐憫的感覺,像她這樣從小,養在深閨之中的皇家女子,會有這樣不得體的表現,在雲天看來,這位倩然公主已然,害怕到了一定程度了。

“公主莫慌!不過是些許酒囊飯袋之徒,早已經被雲天打發走了,公主大可安心睡眠。”

雲天說著直起了身子,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羅裙,頭上帶華麗無比發飾的女子。看上去和雲裳一般大小,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美豔無比的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正不停的在雲天的臉上掃來掃去。

“一點江前輩的影子也沒有,反而她的一雙眼睛,卻是有說不出狡狹之意。她真的是江前輩的女兒嗎?”

看到湛倩然的樣子,雲天心中微動,剛剛她的話給雲天建立起的形象,在她雙眼的遊離之下一下子就破滅了。

雲天也曾經在雍京之中,聽說過這位公主的傳聞。都說她活潑開朗,鬼伶精的一個人。但是雲天這第一眼看下來,這個湛倩然卻給了雲天另一種感覺,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是那種第一眼望之可愛,第二眼望之生畏感覺。

“不過是個小姑娘,怎麽會給人這種感覺呢?”雲天不解的問了自己一句。

“真的嗎?我就知道有雲祭酒在什麽都不用怕,就連皇帝叔叔也對倩兒說過,有雲祭酒相送,誰也不能把倩兒搶去的。”

剛剛還一副可憐樣的湛倩然,聽了雲天的話後,仿佛一瞬之間就換了一個人似的,開心的說笑了起來。

此時天已進黑,已是亥時光景。雲天說了幾句應說的話,就退了出來。

剛一退出湛倩然的房門,就看到秦憐仙在門的一旁等著自己出來,雲天就大踏步的走了過去,和秦憐仙並肩往回走。

“小天對這位倩然公主有什麽感覺?”還沒走多遠秦憐仙就開口問道。

“聽之可愛,望之生畏!此趟和親,怕是安靜不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