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閨蜜間的爭執

實際上,剛畢業的時候,經謝翩頤介紹,於宛如在一戶人家曾經短暫地工作過一個月,或許是因為時間太短,於宛如從來不主動說起那時的事情,這是謝翩頤和於宛如兩人之間唯一空白的地方,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謝翩頤依舊一如既往地喜歡這個閨蜜。

於宛如一直推著謝翩頤到三樓她們的家,關上門,謝翩頤才轉過身,問:“你怎麽了?有什麽好神秘的?直接告訴他就行了,你又沒什麽事情,搞得太緊張了。”

於宛如坐到沙發上,神情不像剛才那麽緊張,緩緩地說:“我認為沒有必要。我隻在那兒呆了一個月,有什麽好說的?這樣的事情,你何必和他提呢?在別人麵前不要隨便說我的事情,我不喜歡那樣。”

“話不是這樣說,隻有把事情說清才能更快地排除你的嫌疑。難道你願意一直讓別人以為你是嫌疑人?這將是你人生的汙點,如果一輩子洗刷不了的話怎麽辦?”謝翩頤坐到於宛如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說。

“隨便吧,反正已經這樣了。”於宛如推開她,懶懶地躺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我看程隊長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你逃避什麽呢?”

於宛如坐起來,直視著謝翩頤,目光炯炯:“你想讓我說什麽?你想了解我什麽?要我告訴你在那家的經曆嗎?要我說出,我在她家的時候經曆了生與死的考驗嗎?那麽,告訴你,我在她家的時候,她死了!我親眼看見她死了!至今依舊曆曆在目,要怎麽解釋?即使解釋了誰信呢?”

謝翩頤睜大了眼睛:“誰死了?我怎麽從沒有聽你說過?”

“就是你介紹的郭姐家。她的身體很不好,又常常失眠,所以經常要靠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結果,那天晚上,她把安眠藥和其他的藥品拿混了,結果服下了大量的安定,當然,第二天她再也沒有醒來。這也是我匆匆逃離她家的原因,我害怕,真的很害怕,很長一段時間,她死的那個樣子都在我眼前晃悠,你沒辦法想像那是怎樣可怕的情景。”

說到這裏,於宛如傷心地哭起來,仿佛是一場噩夢,即使已經醒來,但它依舊埋藏在自己的腦海中,難以忘懷。謝翩頤關愛地摟著她,拍著她瘦弱的肩膀:“都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了。你不用計較,誰會和你計較呢?隻不過是一場意外,和你有什麽關係?”

“你怎麽知道呢?是我!是我整理物品的時候,把兩種藥的位置換了一下,是我做的!可我沒想到她會就此喪命!”於宛如有些歇斯底裏地喊。

“怎麽能怪你?你隻是把刀放在桌上,是她自己拿起刀刺向自己的心髒!它們之間根本構不成因果關係,你沒理由自責自己。除了你,沒有誰會追究你的責任。”

“那麽你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你自己知道就好,一定替我保密行嗎?我恐怕不能再次提起這件事情了。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呢?什麽不好的事情都讓我趕上?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如果別人知道在我身邊發生的這些事情,會怎樣評論我?即使事情澄清也會有人以為我是凶手,至少是凶手之一,即使不是凶手也是一個走黴運的人,如果是那樣,我要怎麽麵對我以後的人生呢?”

於宛如泣不成聲,雙肩不停地抖著,謝翩頤不禁也有些傷悲,這個可憐的女孩,人生中怎麽就沒有幸運的事情發生呢?父親癱瘓,母親獨自在老家照顧病在床上的父親,生活相當窘困。很早的時候,於宛如打工就學,學費是她一點一點省下來的,好不容易才大學畢業,才做一個月的家教就經曆了死人的事情。唉,生活到底要怎麽折磨這個瘦弱的女孩?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謝翩頤總是想盡可能地幫助她。

“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的,你不用多想,去臥室躺下來休息一下,你的身體實在太瘦弱了。”

把於宛如送到臥室,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檸檬水,謝翩頤又回到沙發上,重新回味她們剛才的對話。仔細想想,這個消息太震驚了,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於宛如竟然可以隱瞞自己3年之久,但可以想像,對於當時的她,那確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作為朋友,於宛如最好的朋友,謝翩頤認為自己必須幫一下於宛如,這是自己作為朋友,朋友間義不容辭的責任!但是要怎麽幫呢?把事實真相如實告訴程隊長,讓他調查清楚,這樣才能讓宛如盡快解除宛如的嫌疑。無論如何,程隊長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想到這裏,謝翩頤認為自己必須得見一下這個程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