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親密交談

姚遠的大部分人生都享受在旅行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行走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就像網上流行的話:在年輕的時候,趁著有脾氣裝瀟灑,有本錢耍個性,離開睜眼閉眼看見的城市,逃離身邊的紛紛擾擾,找一個讓心裏安靜和幹淨的地方,讓自己變得跟水晶一般透明,然後拍一些美得想哭的照片,留給老年的自己。享受旅行的過程是他的終生事業,無關與美或不美,大多數的時候,他是為了冒險。不過,說真的他有資本:年輕,強壯的體魄,還有一張帥的讓人抓狂的臉。這也正是涵冰堅持和他配對的原因,就算他是殺人犯,也是個帥哥殺人犯!酷!

咖啡已經不管用了,需要一些更加刺激的東西。涵冰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翻出了半瓶白酒,一種名不見經傳的白酒,如果不是難以打發無聊而沉悶的漫漫長夜,涵冰怎麽能接受這種淡而無味的口感?

涵冰給姚遠倒了半玻璃杯,又給自己倒半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說:“唉,比起我家的酒差遠了,算了,湊合著喝吧。恩,你也來一口?”

姚遠不像她淺嚐輒止,他端起杯子喝了個底朝天,又自顧自拿起桌上的酒滿斟了一杯,又一飲而盡,然後才把杯子放下來。看得涵冰目瞪口呆:“得,原來你海量啊?”

姚遠一笑,樣子很迷人,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說:“早練就了一身鐵打的腸胃。常年在野外露宿,什麽樣的情況沒遇見過?實在餓的時候,鮮血淋漓的蛇也照吃不誤。為了填飽肚子什麽都能吃,在野外,你會發現:人,才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姚遠的淡定和豪爽激起了涵冰很大的征服欲望,這個帥氣而堅強的男人讓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又給姚遠倒了一杯,右手端起自己的酒和他幹杯,左手指著計盼渝說:“死人也見過嗎?”

姚遠不屑地看了一眼計盼渝:“比他更慘的也見過!我要說我殺過人,你信嗎?”

奇怪,聽到這樣的話,涵冰一點也不緊張,她繼續裝模作樣地詢問:“他是你殺的嗎?”

姚遠撇撇嘴說:“你指的是計盼渝?說真的,他不是我殺的!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死的。我對他根本沒注意,我一直在專心打牌,做事情的時候我比較專注,通常不會注意其他的事情。”

“你和計盼渝熟悉嗎?”這是涵冰第一次單獨辦案,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問起,不過還是盡量采用以前妘鶴的方法胡亂問了一句。

“這是我和他第二次見麵。第一次見麵是在一次驢友聚餐上,他的一位朋友邀請了他,我們在吃飯的時候聊了幾句。走的時候他邀請我參加今天的聚會,說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人介紹我認識一下。正好這些天我們群主也沒有什麽好的活動,所以我就來了。誰知道趕上了這樣的事情。”說到這裏,他才歎口氣說:“唉,難道我的人生就該都是這種凶險的事情?”

涵冰坐在他們剛才打牌的位置上:“你當時坐在哪裏?”

“你現在坐的地方。”

這個位置背對著沙發,觀察死者的角度在三個位置中是最不理想的,如果頻繁回頭或者做出其他異常的行為很容易被人注意。所以,如果姚遠是為了謀殺死者,那麽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應該找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呢?

涵冰想不明白這個疑點,卻像是和老朋友談心一樣真誠地問:“你真的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殺死一個人,而你?竟然都不知道?”

姚遠用心回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從一開始,他就是安靜地坐在那裏,我沒注意他。中間我去了一次廁所,但你看,廁所就在我對麵,我直走過去就行,即使回來的時候,我也是直接坐回來的,甚至都沒有去想他。快結束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但當時他已經歪在那裏,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涵冰徹底暈菜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問些什麽?唉,算了,這些頭疼的事情還是讓妘鶴他們去想吧。她把瓶子裏的酒給姚遠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幹一杯吧。”

姚遠來者不拒,很豪爽地一飲而盡。涵冰也幹了,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她有些醉意朦朧,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帥嘛。用手托著腮,她直盯盯地看著這個男人說:“你去過那麽多地方,什麽地方最好玩?遇到過什麽有趣的事情?”

說到這個話題,立即讓姚遠意氣風發,他神采飛揚地說:“有趣談不上,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麽隻能用——驚險!是的,很多旅程都充滿了驚險,那時需要你在短時間內做出正確判斷、從容麵對,一定要鎮定地應付各種突**況。那一次~~~”

涵冰與姚遠的接觸,與其說是調查,倒不如說是帥哥美女的第一次親密交談,看涵冰,都有些醉了,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