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殺人遊戲
計盼渝,男,44歲,X化妝品公司本市常駐經理。這個周末,他在自己的住所舉辦了一個小型的聚會。應邀而來的有私家診所醫生——範曉仁;酷愛旅行的自由職業者——姚遠;最後一個是家庭教師——於宛如。除了這三個,受邀而來的人還有妘鶴、涵冰和照海。
不知道計盼渝是怎樣把這些人聯係在一起的,但毫無疑問,他們就這樣在這個周末相見了。吃過晚飯後,因為時間還早,計盼渝提議,為了讓大家加深印象,六個人分兩桌‘鬥地主’。他安排照海、妘鶴和涵冰做一組進了裏麵的大臥室,外麵的客廳裏是姚遠、範曉仁和於宛如,而計盼渝呢,並沒有參加他們的遊戲,隻是歪靠在沙發的一角遠遠地看他們打牌。
說起‘鬥地主’,臥室的這三個人都不是很在行,隻是簡單了解打法,但要說水平,真的很一般,最多是個初級選手。不過,這不影響他們之間的交流,就像好客的主人說的,就當做是一次培養感情的機會好了。妘鶴依舊是那樣,隨機性地出牌,話很少。實際上,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涵冰一個人在講話,就像是身邊開了一張循環播放的唱片,喋喋不休地講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通常這時候,妘鶴和照海就時不時地哼兩聲表示聽見就好。
打了幾局之後,妘鶴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是的,按照她的作息習慣,如果沒有特殊事情,一定會保持十點左右就上床睡覺。她下意識地看看表,已經10點半了,這個時候,應該告辭主人離開吧,畢竟主人也要休息,攪擾主人太長時間會不會給主人帶來困擾,但聽外麵的聲音,依舊是熱鬧非凡,看來外麵的那三個一定很熱衷這種牌類遊戲。
此時,和妘鶴有同一種想法的還有照海,畢竟是在別人家,確實不應該打擾太長時間。看著妘鶴哈欠一個接一個,牌局也確實沉悶無趣,於是,他撂下手中的牌說:“天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這話正對妘鶴的心事,她也把手中僅剩的三張牌扔到桌上:“是啊,該回去睡覺了。”
唯一對此有不同意見的是涵冰,淩晨之前,對她來說都還早,她的作息時間是淩晨以後睡覺,第二天下午起床。她看妘鶴和照海都把牌扔了,心裏很不樂意:“什麽什麽嘛,看我還有一炸呢?翻倍的牌幹嘛不打?你們是不是嫉妒我是地主要贏錢了?”
妘鶴笑了,指指自己剛扔下的三張牌說:“你看看我的牌,你感覺你能贏嗎?那一炸你最好別扔,否則輸得更慘。”
是的,妘鶴扔下的牌是大小王和一張黑桃K,這樣的牌真的是穩贏的牌。即使這樣,涵冰還是不想服輸:“那就再玩兩局,看我能贏回來不能?”
照海已經把桌上的牌收拾起來放到牌盒裏:“走吧,回到家再洗個澡就快12點了。”
涵冰不理他們,意猶未盡地跑到客廳裏繼續觀戰,來回穿梭地看看這個人的牌,再看看那個人的牌,不時地插上兩句話,攪得大家都狠狠地拿眼剜她。
看照海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妘鶴也來到客廳,首先看到的是客廳中間四個人的鏖戰不休。妘鶴轉移目光,尋找主人計盼渝的身影。終於,妘鶴看到計盼渝歪靠在沙發上,依舊保持著剛開始時的姿勢,歪靠著沙發,頭低垂著,看樣子似乎睡著了。
“計經理?計經理?”妘鶴走過去低聲叫了兩聲,但計盼渝毫無反應,一動不動地靠在那裏,聲息全無。妘鶴心中微微一驚,回頭看見照海已經走出來,就向照海招招手,示意他過來。照海走到妘鶴身邊,問:“怎麽了?”
妘鶴指指麵前的計盼渝說:“你看他是不是有些奇怪?”
“奇怪?”聽到這個詞,照海才注意到歪靠在沙發上的計盼渝,和妘鶴見到的一樣,他歪歪地靠在沙發上,頭無力地耷拉著,眼睛微閉著。真的睡著了?照海上前推推他:“計經理?”誰知這一推不要緊,一推,計盼渝咚地一下倒在沙發上。照海上前摸摸鼻息,早已經沒有呼吸,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