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案第三章 追魂令

於此同時,妘鶴的初戀情人在最快時間內給她來電。他通知妘鶴盡快投入到舊車行來,畢竟,妘鶴也算是股東之一。按照他的理論,舊車行是穩賺不賠的行業,隻要花很少的錢把舊車買進來,然後再塗一道薄漆就行,對於一般人來講,他們能看的就是這點。

妘鶴對舊車什麽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要是書店還差不多,所以她直接回複他說不必了,等需要的時候再說吧。事實上,妘鶴想,她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投資他的舊車行。

下午,妘鶴和涵冰又打了一會兒高爾夫。妘鶴一直在擔心事務所的事情。她對涵冰說,如果沒什麽事情,度假就這麽結束好了,她們還得趕回新湖,盡快處理事務所的事。昨晚上,妘鶴還接到照海好幾個電話,說有幾起案子希望妘鶴能過來處理。

涵冰想想,好像確實沒什麽要辦的事情了。當初來深圳,是因為姨媽家的表哥結婚。現在,人家都度蜜月去了,她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於是,她們一致同意,涵冰今晚上就定機票,明天一早飛新湖。說真的,深圳的天氣太潮濕,她也不想再待下去。

從高爾夫球池來,妘鶴的手機又響了,竟然又是付濤打來的。他可真執著。妘鶴想既然決定要走了,還是去見一麵好些。

雖然妘鶴很懶於應付,為了麵子,隻好懶洋洋慢悠悠地同意了。車開了幾分鍾,她感覺口很渴。正好前麵有個小型超市,妘鶴讓司機停下,她走進去,挑了一瓶冰涼的脈動出來。

太陽火辣辣的,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她一手拿著脈動,一手從口袋裏套太陽鏡。一個女人正低著頭找東西,一不小心和妘鶴撞到一起。妘鶴手中的脈動和眼鏡都掉下來。妘鶴有些小鬱悶,那女人連聲道歉,彎腰去追滾遠的脈動。

到此時。妘鶴也不好說什麽了,之後悻悻地從地上撿起地上的眼鏡。不一會兒,對方拿著脈動恭敬地遞給她。妘鶴也沒有再說什麽,喃喃地說以後注意些。

妘鶴打開脈動,口渴難耐,她一股氣喝了小半瓶下去,飲料有些怪,但確實很解渴。她感覺很疲憊,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超市旁邊有棵大樹,下麵有張長椅。妘鶴走過去。把脈動喝了個底朝天。

睡意瞬間襲擊了她。

她倒在長椅上睡起來~~~

她睡得很沉。睡得不省人事~~~

涵冰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妘鶴竟然會中毒躺在醫院裏?

她快步從車上跳下來。迎接她的是醫院的護士。護士邊介紹病情邊帶著她走進妘鶴的病房。

病房裏,妘鶴倒沒有什麽反常,她的氣色很好,膚色依舊紅潤。護士一直在說:“真是奇跡。太稀奇了。你知道她喝了多少嗎啡嗎?整整八粒。這在國內還是首例,可以登上《醫學雜誌》了。嗎啡是藥效很強的鎮靜劑,一般來講,半粒嗎啡就能致人死命。”

涵冰插嘴說:“這麽說,八粒夠她死上十六次的了,不過你看,她還是好好地活著。”說著,涵冰走過去,摸著妘鶴的肚子。嘟囔說:“這腸胃,不是一般的牛啊,我看幹脆我以後也吃素食算了。別人下毒再也不怕了,啥事沒有,對方白白浪費頂級的嗎啡。”

妘鶴無語了。到現在。這丫頭還在說這些不靠譜的話。

好不容易,妘鶴才開口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超市老板發現我一直躺在門前的長椅上,睡得像個死人,他怕我死在他家門前,所以報了警。一開始,這裏的醫生以為我自己故意吃了嗎啡,後來等我醒來,我告訴他們事情經過後,他們派人去找瓶子,然後警察做了化驗。唉,我竟然是被人毒倒下的。”她沉思著喃喃自語:“會是誰這麽做呢?”

“當時都發生了什麽?”

妘鶴簡單地把過程講述一遍。

涵冰分析說:“一定是那個女人。你出來的時候,她撞了你一下,然後脈動掉地上了。我想一定是那個女人掉包了。”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涵冰又問。

“我沒注意,我當時口渴得冒煙,壓根就沒注意她長什麽樣子,隻知道那是個女的。”妘鶴有些鬱悶。平常這樣的事情自己都會記得很清楚,可這兩天,她是怎麽了?明顯不在狀態,該不會是被付濤影響了吧?

“為什麽有人想要殺死你?你又不是一筆財產、或什麽的繼承人。你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仇人,誰會對你下毒呢?”

涵冰確實說到點子上了,到底誰對妘鶴下毒手呢?再說,嗎啡也不是輕易能弄到手的東西。

“你不會在這裏找了一個醫生男友吧?你把人家甩了?”

妘鶴連連搖頭。

妘鶴沉思半響。最近能和自己扯上關係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懸崖上死去的那個男人。難道男人的死不是意外?有人故意把他推下去的?凶手或者認為我看見或聽見了重要的事?

涵冰切了一下說:“少扯了,如果真有這麽一個凶手,為什麽別人不毒我呢?再說,他們認為我看見了什麽?”

這個問題很難推測。或者凶手懷疑她看見他們推人的動作,如果事實如此,他們一定很擔心,害怕妘鶴會對別人提起這件事。為了安全著想,凶手一定會痛下殺手,直到把所有和案件有關係的人全都殺死。

無論如何,這件事,如果她們猜得不錯,一定和死者的身份有關。死者是個重要突破口。他是誰?他從哪兒來?他的目的是什麽?隻有了解了這些,才能找到偵破案件的突破口。

這時,一個女生提著涵冰定的甜點過來。來得太匆忙,她還沒顧上吃飯呢。

涵冰邀請妘鶴一起吃提拉米蘇蛋糕。這是她專門在定的,那個店可出名了,要買到新鮮的提拉米蘇要排隊一個小時左右。

妘鶴拒絕了甜點,坐下來,喝了一口紅茶。涵冰喝著純手工磨的咖啡,嚼著提拉米蘇嘟囔說:“提拉米蘇配咖啡喝最有味兒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再過半小時,妘鶴就得定時睡覺了。她開始催促涵冰離開。涵冰還不想走,可是在這裏又不能玩遊戲,害怕影響病人休息,隻好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沒啥事,我明天一早再過來,你也早點睡吧。”涵冰這樣說。

妘鶴連連擺手讓她離開。她想安靜一會兒,好好想想案子的事情。她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毫無頭緒。想翻開手機看看新聞什麽的,才發現手機當時丟在超市門口。

沒什麽好派遣的,妘鶴開始環視四周。桌上有一部枯燥乏味的小說,也不知道講什麽的。她翻了翻,是一本通俗的愛情小說。妘鶴沒什麽興趣,又放了回去。她又看到一張當地的早報。算了,就看這個吧,看上麵還有最近的新聞沒有。

她錯了,這份報紙是案發第二天早上的報紙,她當時就看過了。就在她準備放下的時候,她突然叫護士進來。

護士還以為出什麽事了,小跑著進入病房:“出什麽事了?哪兒不舒服嗎?”

妘鶴急切地說:“我身邊沒有手機,請你打這個電話找涵冰,讓她十分鍾後趕來。”

護士愣了一愣,那個叫涵冰的女孩不是半小時前剛離開嗎?

妘鶴語氣低沉,但很嚴肅:“有緊急的事情,麻煩你快點通知她過來。告訴她這裏有追魂令,隻要你說追魂令,她就明白了。”

聽她說這麽神秘的事情,護士有點懵,八成藥效還沒有完全恢複呢。她來到護士辦公室,撥起電話委婉地告訴涵冰說,妘鶴要什麽追魂令,希望她能盡快回到醫院。

誰知道對方一聽這個,很興奮,很快掛斷電話。五分鍾不到,涵冰飛一般趕到醫院。那時,妘鶴坐在床上,兩頰通紅,手裏揮動著那張《深圳早報》。

“看這兒,涵冰,看這兒我發現了什麽?之前我隻顧著看文字,竟然沒注意到這個。”

涵冰看著她說的那地方。那則新聞是關於高翔意外墜入懸崖身亡的報道。她看了看,有點無頭緒,沒什麽啊,她們早知道了。涵冰一點也沒有看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妘鶴指著報上那張模糊不清的照片說:“看這裏,看到這張照片了嗎?”

涵冰當然看到那張照片了,她不明白那張照片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這張照片怎麽了?這不就是高翔的姐姐高媛的照片嗎?”

“不”妘鶴有些興奮地說:“這案子有貓膩。這壓根就不是我見到的那張照片,我敢說這這絕對不是我放在死者口袋裏的那張照片。照片被人掉包了~~~”

涵冰吃了一驚,瞪大雙眼盯著妘鶴看了半天。最後,才興奮地開口問:“如果是這樣的話,誰把照片掉包了?”

妘鶴果斷回答說:“一定是他,王誠,那個男人叫王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