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案第七章 藏身之處

肌肉男沒有識破妘鶴的身份。鬼使神差般,妘鶴竟然順利通過了那扇門。她保持著最大的鎮定爬上搖搖欲墜的樓梯,竭力告訴自己,這就是天意。

不一會兒,她就走到了樓梯盡頭。她躲在樓梯的拐角處思量自己的下一步計劃。眼前是一條窄窄的通道,兩邊有若幹個房間,房門敞開著。可是她不能再繼續冒冒失失地闖進去,因為她還不知道房間裏到底有多少窮凶極惡的罪犯。她觀察著眼前的位置環境,尋找最隱蔽的藏身之處。她看到她的右邊有一扇窗戶,那扇窗戶有一塊破舊的天鵝絨簾子正飄飄蕩蕩地隨風吹起。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扇窗戶正對著的門,正好是肌肉男說的那個房間。妘鶴情不自禁地嘴角揚起了微笑,這裏正好是她最佳的藏身之所。她看看四周無人,迅疾地藏進窗簾後麵。

就是這個破舊的簾子成了她暫時的安全避難所。她在避難所裏重新開始思考。她想提到衛國的時候很可能不是為了見某個人,而是進來的一種暗號。她恰巧使用了這個暗號所以才能不被懷疑地進入這棟房子。而現在她該怎麽做呢?她不能冒失地走進左手邊的房間,因為她需要下一步的暗號或身份密碼。在沒有得到這個密碼的時候,她不能冒險進入房間。

這時,樓下再次響起敲門聲絕命誘惑全文閱讀。她透過縫隙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走上來。他徑直走到那個房間停下來敲門。裏麵有人說話回應,之後那人推門進屋。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妘鶴迅疾地撇了撇屋內:房間好像很小,像是一個會議室。房內的長桌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長桌的四周坐著四五個人。妘鶴注意到一個高個子男人,他留著一頭短發,坐在長桌上首。身前放著一遝文件。那個新來的人一進門,那高個子男人便抬頭看了看,問道:“編號?”

新來的人用嘶啞的聲音回答說:“十四號。”

高個子男人對對資料上的文件名單點頭說:“正確,坐下吧。”

接著,門又被關上了。

妘鶴在心裏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冒失進去,否則自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正在胡思亂想之間,樓上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和剛才那位是截然不同的類型,但毫無疑問,他也是這個詭異團體中的一人。

下麵的行動不用在重複敘述,他和14號進門的過程一樣。緊接著。樓下又陸續傳來兩陣敲門聲,第一個人是位文靜機警的男人,但是穿著破舊。妘鶴感覺他應該是一個身份不高的小職員。第二個人她感覺眼熟。但記憶裏卻想不起他的名字。

三分鍾後,進來一個高端人士。這人穿著考究,西裝筆挺,看起來有著良好的家庭背景。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等待。妘鶴掂量這幫人應該人都到齊了,可是為什麽還是毫無動靜呢?難道他們在等待某個重要而神秘的人物?突然妘鶴想到之前在飯店偷聽到的講話

。其中有秋一問郞亞軍“衛國會來嗎”這樣的話,難道他們等待的人就是神秘的衛國同誌?想到自己要親眼見到這個恐怖組織的最高掌控人,妘鶴的心騰騰地跳起來。

幾分鍾後,樓下再次響起敲門聲。妘鶴感覺自己血脈噴張,用最大的定力才使自己屏息保持冷靜。

最後來的這個人個子矮小,臉色蒼白。溫柔得幾乎像個女人。但妘鶴知道,根據自己多年研究曆史的經驗,長相如女人的男人多半不是凜凜正派君子就一定是奸詐小人。像和珅就如此。果真,這個男人比起其他人更加小心謹慎,他慢慢走過來,在走到這個簾子前麵時,用那種犀利的目光盯著簾子後麵看。似乎一眼就能把簾子看穿似的。妘鶴屏息斂氣地捂著嘴巴,避免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隻看了他一眼。妘鶴就感覺這個人身上有一種邪惡又異乎尋常的強勁力量。妘鶴想,他一定是個很重要的大腕人物。

片刻之後,妘鶴的印象得到了證實。新來的人像剛才那幾個人一樣敲敲門,可是大家接待他的場麵很隆重。先前坐在上首的那個男人先起身,其他人跟著他一起站起來。那個男人走上前與新來的人握手,顯示出十分恭敬的樣子:“我們就等著您呢,您能來實在是太好了。”

對方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回答說:“我來這兒困難重重,你們也知道最近風聲很近,身份要一次又一次的篡改,這一次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才到這兒的,所以我想恐怕不會有下一次了。但是為了明確我的計劃,我必須開這次會。這個會議必須要衛國道場,否則我什麽也做不來。怎樣,他來了嗎?”

和他握手的男人猶豫著回答說:“我們剛收到消息,衛國無法親自來這裏開會。”

後來的男人嗬嗬一笑,環顧著四周一張張不安的臉笑容可掬地說:“哈哈,別想忽悠我。我了解衛國,我也知道他的作案策略。他從不相信任何人,可是,他就在我們中間~~~”他這麽說著,犀利的目光又向四周看了看,所有人的臉上又都浮現出不安的表情。每個人似乎都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身邊的人。

原先坐在上首的短發男人穩住了這種不安的氣氛,從容地說:“就這樣了,我們開始吧。”然後,他畢恭畢敬地指指他剛才坐的位置,請後來的男人在那個位置上坐下。後來的男人似乎不同意他的安排,但是眾意所歸,短發男人也堅持自己的意見:“這個位置當然最適合一號來坐了。”

這個時候,妘鶴才知道這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叫一號棋人物語全文閱讀。一號緩緩地在剛在的位置上坐下,馬上妘鶴就能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麽,或者她會聽到一係列的恐怖襲擊。想到最關鍵的時刻就要到了,妘鶴心情無比激動。可就在這時,謹慎的一號再次把激光一樣的目光投射過來:“十四號,麻煩你把門關一下。”

門在妘鶴的注目中慢慢關上。那種失望透頂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怎麽辦?怎麽辦?樓下似乎沒有人再進來,她朝樓下看了看,一片寂靜,這棟房子就像死人的巢穴一樣毫無動靜。沒有人會發現她。她小心著從窗簾中鑽出來,慢慢地靠近房門。她躲在房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但是房裏的聲音很低,她根本就聽不到裏麵的談話。或者這個時候,妘鶴應該及時脫身轉身離開。可是一次再一次的僥幸心理讓妘鶴的心思再次靈動起來。她準備再次冒險一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窗簾後麵走出來,她來到那扇門前,開始輕輕地推門,可是門沒有動。她想門一定是從裏麵反鎖了

片刻後,她決定麵對現實。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走廊附近較遠處有一扇門。她輕輕地走到那扇門前,聽了聽屋內,發現裏麵沒有任何動靜。於是,她轉開門把手,門開了,她小心地溜進去。

這是一個無人居住的臥室,屋內的家具跟房子裏的其他東西一樣破舊不堪,隻是這裏的灰塵要比外麵多得多。

但是,有一樣東西是此刻妘鶴正感興趣的。左邊的那扇窗戶正好有一扇通往隔壁房間的門。她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然後走到房間的另一頭,對那扇門仔細地做了一番研究。門閂是鎖上的,上麵鏽跡斑斑,顯然已經很久沒有用了。妘鶴輕輕地來回轉動門閂,過了一會兒,門閂被順利地拔了出來,而且沒有任何聲響。接著,她故伎重演,旋開把手,這次她完全成功了。房門被順利地打開了一條縫。雖然隻是一條縫,但是已經足夠讓妘鶴聽到裏麵的動靜了。

此刻正在說話的是那位編號14號的人:“那是很好的事情。但是,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我們都知道,錢越多越容易辦事,沒錢就不可能有結果!”

然後是秋一先生的回答:“錢,我們正在努力籌集,相信不久就會匯到你的賬戶。我擔心的是給了你們錢,你能保證事情一定會有結果嗎?”

聽到秋一的保證後,14號欣悅地點頭說:“當然,錢到賬之後,其他的問題就交給我們好了。隻是彈藥運輸怎麽辦?”

沉默,最後一號打破了這種沉默:“這個我會安排的。隻是時間定在哪天?”

短發男人回答說:“二十九日。”

一號溫柔地笑著說:“為了一場革命事業,我們什麽都不用懼怕。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但是,”他話鋒一轉,收斂了笑容麵色陰沉地說:“我們手中必須有那份文件,那份文件才能確保我們成功。”

短發男人詫異地看著一號說:“難道文件不在您手上嗎?至少您知道它在哪裏,我們要在什麽地方才能得到它。”

“不,我在不知道,這就是我這次冒險來的主要原因。”他環視著四周的人聲色俱厲地說:“有人知道它在哪裏嗎?”

沉默,又是一陣的可怕的沉默。最後短發男人小聲說:“或者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個女孩。”

就要聽到最關鍵的時候了,妘鶴心中一陣竊喜。隻聽一號冷漠無情地問:“一個女孩?難道你們連一個女孩都搞不定嗎?你們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開口說話。”

短發男卑怯地回答說:“現在問題不太一樣~~~”

“得了,現在那個女孩在哪兒?我要親眼見到她,逼她說話!”

“她在~~~”

妘鶴抑製住心中的狂喜,拚命想聽到更多一些內容,可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她感到自己的頭被什麽擊中了,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