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案第八章 同謀
金沙灘的午飯吃得挺落寞的,喬娜躺在床上,肖春雨被殺,這些事情給整個酒店蒙上了一層陰鬱的氣氛。晚飯後,大家早早回去休息了。此時,周麗敏就靠在房間內的長沙發上想心事。她在想喬娜真的是精神分裂嗎,如果那樣的話她應該怎麽說服吳海讓喬娜去看醫院看醫生。
郭懷秀推開房間的門,直走過來,坐在喬娜的腳邊,看著她說:“利敏!”
“幹嗎?”周麗敏沒有看丈夫,她的眼睛在天花板上遊移。
“利敏,要是我們離開這裏回家去,你不會介意吧?”
周麗敏的目光從天花板上轉移到丈夫臉上:“為什麽?我們才剛剛來這裏。我們到這裏還沒有兩周時間呢,不是說好了要待兩個月?”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回家去,離開這個地方。”他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
她依舊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目光在他臉上搜索,似乎要尋找可以解釋的答案:“你真的想要回家?離開宋寒亞?對不起,我知道可能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我們說好彼此不關心對方的私生活。”
他退縮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說:“是的,我知道。你一直也知道,那種情況,就是說,我們的關係一直沒斷。”
周麗敏點點頭。實際上現在她沒有什麽好尷尬的。她淡然地說:“是的,我一直都知道,相當清楚這一點。不過有什麽關係嗎,這都是我們之前說好的,誰也不管誰。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維持這個家的完整。”
“是啊,你從沒有說過什麽。在這點上,我感覺我對不起你。”
周麗敏以一種無謂的語氣說:“我為什麽要說?幾年之前我們已經把這件事說清楚了。我們都不會分手。所以同意各行其是,但是公開場合裝作好夫妻的樣子。”
不等他開口。她接著說:“按照你的想法,你來這裏不是為了繼續和她在一起嗎?我也成全你們了。但是你為什麽現在一門心思要回去呢?你征求她的意見了嗎?”
一向安靜的郭懷秀變了。他雙手顫抖,咽著唾沫,那張平靜的臉一瞬間因痛苦而扭曲著:“因為什麽?因為我要崩潰了。我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利敏。我沒辦法了,我沒法再忍受下去。”
“那麽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麽事?”
郭懷秀搖搖頭說:“什麽事也沒有男妻嫁到全文閱讀。但我隻想離開這裏。”
周麗敏冷笑著說:“那麽你是想告訴我你之前你迷戀著她。現在你這個勁兒過去了。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嗎?如果隻是這樣,那麽我們還是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不感興趣。”
“我看見黃勇和你在一起。他故意搭著你的肩膀和你說玩笑話。我感覺他對你不懷好意。他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周麗敏滿不在乎地說:“哦,是的。那種情況我早看出來了,但是有什麽關係呢。好像他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吧,見了女人就走不動。我不認為我們之間能有什麽。這不過是他的一種習慣,通常我見過的男人都是這樣的。這是男人的條件反射不是嗎?”說到這裏。她故意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繼續說:“這種情況說明不了什麽問題。但是我不明白,你現在開始擔心這個了嗎?”
他低頭喃喃著:“我想我是活該。”
周麗敏跳下沙發,走向窗邊,越過窗戶向外看去,然後又走了回來說:“激情過後又歸於平淡了嗎?但在我看來。她可不是那麽容易打發的女人。她一直都控製你,不是嗎?”
郭懷秀的話在嘴邊蠕動了幾下,最後低聲說:“要是我不趕緊離開她,我就要殺了她。”
即使聽到丈夫這樣的話,周麗敏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吃驚,她看著丈夫說:“殺死宋寒亞?為什麽?”
“就像你說的那樣。她控製著我。你沒辦法想像她讓我做的事~~~”
郭懷秀停在這裏不說了。周麗敏好奇地追問:“她讓你做了什麽事?”
“你想像不到,她讓我幫她謀殺!”
他的話像巨石一樣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一陣沉默,她瞪著他半天沒吭。
終於。她轉移了視線,又走回到窗邊,恢複了剛才的狀態,淡淡地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知道。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謀殺。她要我為她弄到一些東西。到藥店買的。我發誓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我一點也沒有想到她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四年以前。那時黃勇的妻子還沒有死。”
“你是說她毒死了黃勇的前妻?然後按照自己的計劃成為了他的妻子?”
“是的。而我幫了忙。當我發覺~~~”
這一次,周麗敏很快地打斷了他:“當你發覺出了什麽事情,而她指出買藥的人是你,你和她是同謀?她以此威脅你,我說得對不對?我早說過她是條毒蛇。”
“對。她當時告訴我說當時他的前妻備受折磨,所以她要求寒亞給她一些東西好讓她一了百了。”
周麗敏再次冷冷一笑:“聽起來冠冕堂皇!安樂死!而你就信了?”
郭懷秀無語。片刻後他才說:“沒有,當時我沒有真正相信。但我心裏卻寧可認為就是這樣的。我承認我當時對她昏了頭,於是我寧肯相信她的這種說法。”
“那麽黃勇呢?他對這件事知道多少?”
“我想他一點也不知道。”繼而,他有些情緒失控地說:“所以,利敏,我必須擺脫這件事情。那女人時不時依舊那這件事威脅我。她知道我已經不在乎她了。所以求你別再說我在乎她,我現在恨死她了。但她認為我們是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因為我們一起做的事情~~~”
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總裁霸妻身最新章節。而周麗敏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然後,她停下來,麵對著他說:“你全部的麻煩就在這兒,耳朵根子軟得令人難以相信。那個女魔頭正好就抓住了你這點。她的辦法就是玩弄你的負罪感。但我要告訴你,壓在你心頭的應該對家庭的背叛,而不是謀殺。你和她的婚外情讓你內疚,於是她利用你進行她的謀殺計劃,並且設法讓你和她一樣有罪。你應該告訴自己,有罪的是她而不是你!”
他走向她,想抱住她。但周麗敏卻及時躲開了:“我想你需要擺脫她,但不是現在。”
此時,趙秀已經和妘鶴聯合起來一起調查那瓶藥的下落。很快,他們就從郝保仁醫生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在郭懷秀剛到這裏的時候從他那裏開了幾瓶那樣的藥。
下午時候,他們在一個房間接待了郭懷秀。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以為警方隻是在進行正常的詢問,關於那個女孩的被殺。案件再明了不過了,是喬娜的精神病發作殺死了她,因為有人親眼見她拿著一把刀出去了。而現在她正處於精神不穩定狀態,等她稍稍恢複的時候,案件就可以結束了。
“哦,我能幫上什麽忙嗎?實際上,那天晚上我並沒有見到喬娜,我也沒有注意到她在什麽地方。吃完晚飯我去遊泳了,晚上的海水很涼爽,遊起來的溫度正好。”
“郭懷秀,我想你在服用一種藥,叫作‘拉貝羅爾’的藥是不是?”
他的表情有些吃驚,似乎也沒有剛才的鎮靜很從容:“是,是的。我有高血壓,所以我必須定時服用那種藥。”
“好像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哦,我沒有到處張揚。我一直很健康,胃口也好,而且我從來不喜歡談論自己的病情。”
“這種藥你一天服用多少?”
“每天三次,每次兩片。”
“這藥你隨身帶了很多嗎?”
“是的,剛到這裏我找郝醫生開了六瓶。但這藥是鎖在我行李箱的。在外麵我隻放了一瓶,就是我現在正在服用的那一瓶。”
“但我聽說不久之前你的這瓶藥丟了,是嗎?”
郭懷秀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是的,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後來肖春雨又找回來了。”
“她從哪裏找回來的呢?我想應該是從王福永的房間吧?”
他點頭說:“是的。後來肖春雨從王福永的房間找到了藥,她給我送過來,我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後來我想可能我丟在沙灘上,而正好王福永這老家夥撿到了就把它放在自己的房間。也許他想還給我,後來他忘記了。不過這瓶藥很重要嗎?”
趙秀麵無表情地說:“要看情況,任何東西都可能是重要的。”
“我不明白藥片和這事有什麽關係。我還認為你們想要知道那可憐姑娘被殺的時候我在幹嗎呢。所以我盡量仔細地把我的行蹤寫下來了。”
趙秀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在我們看來你好像早已準備好自己的台詞,可是你為什麽這麽著急呢?你的行為很像是急於要撇開自己的嫌疑呢?”
郭懷秀急了,他惱怒地說:“什麽意思?你們是在說我殺了肖春雨嗎?我為什麽要殺死她?我有什麽動機?還有證據呢,你們有證據嗎?”
涵冰拍拍他的肩膀,嘻嘻地說:“放心吧,那正是我們要查清的。”
最後,趙秀公事公辦地說:“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