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案第十七章 三把凶器
她們把曾揚安頓好,並決定由鄭香媛和她母親來照顧他後,然後她們動身前往鎮上去。那時已經過了平常的吃飯時間,她們餓得發慌。她們來到一家餐廳,那裏的炸醬麵還不錯,稍微減輕了她們的饑餓程度,接著涵冰又要了一道牛肉,味道也很好。
“找家賓館休息會吧。”當妘鶴喝完最後一道糯米茶時,妘鶴這麽說。
“這鎮上隻有一家還不錯的賓館,我們就去那裏。”
她們沒有多說什麽就朝那家賓館走去。她們住進二樓背山麵朝大街的一間舒適客房裏。
坐在軟軟的床上,妘鶴拿一把梳子正在梳理自己的長發。洗手間內,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涵冰正在洗澡。
“涵冰,一會兒有客人到,你得快點!”
“什麽?”涵冰在裏麵大喊道。
“一會兒有客人到!”妘鶴重複了一句。
可涵冰還是沒有聽見她說什麽,隻好悶悶地回答說:“好!”
話剛說完,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妘鶴放下梳子過去應門。進來的是段彬。
妘鶴把他讓到一把椅子上坐下來,又給他倒杯茶水端過去。
“實際上,我們現在很需要你。”妘鶴這樣說。
“隻要你們能救我妹妹,什麽樣的事情我都願意做!”段彬斬釘截鐵地說。
涵冰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裏鑽出來,濕漉漉的短發順著耳際往下流著,看起來嫵媚又性感。她一甩頭發看見了坐在那裏的段彬,一時竟愣住了。
段彬也看到了她,眼睛足足盯了她有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涵冰手指著他說:“你怎麽來了?”
妘鶴說:“是我叫他來的。”
涵冰顧不上濕漉漉的頭發,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麵說:“正要找你算賬呢?那算什麽啊,一封道歉信就草草完事了。那把凶器你到底扔到哪兒去了?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段彬悶頭喝了幾口茶水,才抬頭緩緩地開口說:“今天我就是來坦白一切的。我的妹妹愛上了曾揚,對他的感情不顧一切。後來你們也知道,曾揚變心了。於是她打定主意去他們家的別墅去找他。她知道我是不讚成的,所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溜掉了。後來她回來了,精神極度緊張,那時我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就出去了。同時我知道了曾凡被殺的消息。我坐立不安,想著自己應該去看一看。在那裏,我遇見了你,”他看看涵冰繼續說:“後來的情形你就知道了。當我看見死者的時候,看到他的相貌和曾揚很像,身上還穿著曾揚的花式大衣,頓時我就明白了!還有曾揚送給她的那把小刀。我判斷上麵一定有她的指紋。我當時無法說明我的恐懼和束手無策的心情。但我知道,我必須拿到那把刀子,並且在人們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帶著它離開。在路上,我把那把危險的小刀丟進了河裏。”
“什麽?你真的把刀子扔進河裏了?那可是凶器!”涵冰睜大眼睛瞪著他說。
妘鶴微微一笑說:“把它拿出來吧!”
段彬從他的口袋裏取出用紙包著的一件東西,一語不發地把它遞給了妘鶴。妘鶴接過來把包著的紙拿掉,涵冰見到那東西的時候突然一驚。這是用飛機金屬片做的刀子,和曾凡被殺時的那把刀子一模一樣。
涵冰一把從妘鶴的手裏搶過來刀子,訝異地左看右看仔細地端詳說:“奇怪啊,你不是把它丟進河裏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妘鶴站起來,給段彬的茶杯裏續滿水,神態自若地說:“這才是段柔的那把小刀!殺死曾凡的那把小刀已經被扔進了河裏。”
涵冰傻了,這到底哪兒跟哪兒啊。段柔的那把小刀在這裏,殺死曾凡的那把小刀被扔進了河裏,插在流浪漢身上那把小刀乖乖地躺在警局的證物室裏。在這個案件中,到底出現了幾把凶器?
雖然看著涵冰很急,但妘鶴終究還是沒有解釋,不到案件水落石出的時候,她是不會全盤托出的。對於這一點,涵冰很了解,愛咋咋吧,隨她去!
妘鶴走到窗口,看看天色說:“好吧,我們該行動了。”她轉身看看段彬說:“至於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和涵冰還有事做。”
段彬急切地站起來,神色中掩飾不住的急躁:“那我妹妹怎麽辦?你們不是答應要幫她嗎?”
妘鶴依舊是那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她平靜地說:“放心,明天她就會出來了。”
“那你們要去哪兒?”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也要去!”
其實涵冰也不清楚妘鶴的計劃是什麽,但既然妘鶴這樣決定了一定是萬無一失。她倒很願意和段彬一起去,於是,她幫腔說:“就是啊,讓段彬一起去吧。說不定能用上他呢。”
妘鶴看看他們,隻好點點頭。不過,涵冰說對了,在人命關天緊急關頭,段彬真就派上用場了。
涵冰急急地換好衣服。十分鍾後,他們出發了。當時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下來。在路上,涵冰好奇地問妘鶴要去哪兒,妘鶴隻是簡單地回答說去殷瑞利的別墅。
在殷瑞利的房子前麵,他們從‘蝰蛇’上鑽下來。這時,妘鶴才開口說:“我想看看曾揚是否一切平安。涵冰跟我來,段彬就留在這裏等著。要知道那位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人。”
其實,涵冰認為妘鶴有些多此一舉。一個大老爺們,又是在自己未來的丈夫娘家,她們一定會把他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有什麽好擔心的。
妘鶴推開院子的大門,走進院子。當她們繞過房子的一側時,妘鶴朝二樓的一扇窗戶。窗簾上清楚地映照出鄭香媛的側影。
“喏,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們白來一趟,人家活得好好的。”涵冰嘟囔了一句。
殷瑞利開門讓她們進去。她說曾揚還是老樣子。她帶她們上樓走進臥室。在開著燈的桌旁,鄭香媛正坐著織一副十字繡。她們進去時,她馬上用手指壓著嘴唇,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曾揚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是一下睡一下醒,頭轉來轉去,兩頰仍是紅紅的,顯得很不舒服。
“醫生又來過了嗎?”妘鶴輕聲問道。
“來過了。媽媽為他煮了一碗湯藥,估計明天就好了。
她們離開房間時,她又拿起了刺繡的針線,而殷瑞利則陪著她們下樓。涵冰已經知道她的過去,好奇地審視著這個女人。她站在那兒,低垂著眼,嘴角浮現著一絲淡然而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涵冰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道為什麽,她像是看到了一條美麗的毒蛇似的。
這時,妘鶴電話響了。她低頭看看手機,對殷瑞利說聲抱歉,然後去院子裏接電話去了。涵冰則跑到院外,和殷瑞利有一句沒一句地嘮著,多半是為了刺探她的過去。可這個很有城府的女人總是繞著彎子轉移話題。
一會兒,妘鶴打完電話過來了。她們走出大門,妘鶴神秘地對涵冰說:“有興趣嗎?我想我們該去捕獵了。”
捕獵?他們看著妘鶴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可接下來的事情遠比捕獵要驚險,因為他們如果不及時阻止的話,將是另一樁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