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自殺?謀殺?
“菲普頓”酒店內,一場豪華的酒會緩緩拉開序幕,參加的人多為商界知名人士。這樣的酒會上,擁擠著眾多的俊男靚女,充斥了太多的紙醉金迷。有人把它視為談生意拉攏人脈的好場所,也有人把它當做是‘釣金龜婿’的好地方,也有很多人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消遣場所——諸如像涵冰這樣的!
說起來,涵冰並不是混在商界的,她之所有能來到這裏是應了一位女士的邀請。這位女士叫什麽來著,涵冰一點也不記得了,不過有‘party’玩,她是一定不會錯過的。
穿著一身紅色晚禮服的她穿行在年輕男人中間,試圖找一個更帥氣更紳士的男人搭訕。這可是有趣遊戲的開始,沒有男人的世界,涵冰的人生會黯然失色,了無生趣。生活,或許就應該這樣由著自己的性子,想愛就愛,想恨就恨,一身無掛牽,率性而為,快意江湖。
前麵不遠處,涵冰看到了一個男子,三十歲左右,有著一張俊朗的臉和一付高大魁梧的身板。這是她看中的目標,她往上提了提自己的裙子,便於更多一點地露出自己修長的雙腿,然後扭著小蠻腰,直衝目標而去。
一張‘大鍋蓋臉’擋住了她的視線,涵冰怒不可遏:“嗨嗨嗨,你的眼睛用來吃飯的?旁邊沒有路麽?”
‘大鍋蓋臉’沒有讓路,依舊一臉笑嘻嘻:“你就是涵冰吧,妘鶴事務所的,是我邀請你們過來的啊。”
涵冰詫異地看看‘鍋蓋臉’,明白了,眼前的這位就是邀請自己過來的某女士。再遠遠看一眼自己的目標,已經離開了。她不得不悻悻地把目光轉回來,方才看麵前的這位女士:“哦?你是?”
女士自我介紹說:“看來你的記性真不好呢?我姓周,你叫我周姐就好,不過說實話,我的年齡都可以當你的阿姨了。”
涵冰不理會周姐的所謂的稱呼,叫什麽對自己來說都無所謂,不就是一個稱呼?能怎樣?
侍者從涵冰身邊經過,涵冰漂亮地一個轉身,拿了一杯酒,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把杯子放在盤子裏,看著侍者目瞪口呆地說:“那麽周姐,你邀請我們來是為了什麽呢?”
音樂響起來,似乎舞會的時間到了。周姐看看四周,悄悄地說:“我們是不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
雖然涵冰很想把她甩掉,然後找個男人好好地秀秀自己的舞技,但還是悶悶地說:“好吧,我那裏有朋友,我們過去吧。”
涵冰說的那裏是大廳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妘鶴如一尊佛像般冷冷觀看這喧囂紅塵。高高盤起的黑發,插了一個鑲有藍寶石的‘天使夾’。白皙如玉的脖頸,陪襯著黑色鑲蕾絲邊的晚禮服。她端坐在那裏,冷豔而端莊,上帝給了她一張天使的臉,又賦予她冷峻似劍的性格。
涵冰領著周姐坐回來的時候,妘鶴隻是淡淡地微笑一下算是打招呼。
周姐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妘鶴,嘖嘖讚歎:“你就是妘鶴?果然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相信他們說的話,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妘鶴反應很冷淡,隻是簡單地回了一句:“你好。”就沒有下文了,沒有案子的時候,妘鶴通常是這樣,話很少,從不輕易發表自己的見解,也從不主動和人套近乎,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神情。
周姐的熱情被妘鶴的冷冷反應嚇回去了,轉而把談論的對象指向了涵冰,涵冰看起來比妘鶴更容易交流:“你認識徐慧嗎?”
涵冰詫異了一下:“徐慧?聽起來有些耳熟。”
周姐有些惱怒:“和你是小學同學,你怎麽忘了?”
涵冰終於想起來了,徐慧?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但徐慧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長的什麽樣子自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但周姐毫不在意涵冰是否能記起這個人,依舊由著自己的話頭說:“這就是今天我邀請你們來的原因。我想問問,既然你們是同學,那麽是否記得十五年前的那案子,當時到底是她的母親殺死了她的父親,還是她的父親殺死了她的母親?”
此話一說,連妘鶴都有些動容,很有興趣地問:“您問這個的意思是?”
周姐繼續說:“你看,實際上我是劉思卓的母親。”
妘鶴更納悶了:“劉思卓的母親?劉思卓又是誰呢?”
“是的,徐慧就要和我的兒子——劉思卓結婚了。所以,你知道,做母親的總想了解一下她家的背景。”
妘鶴終於明白了,涵冰也明白了,這個周姐就是為自己的兒子來這裏套底細的。嗬嗬,真是看錯人了,她們可不會隨便對別人的生殺大事發表言論,沒興趣,別人有沒有背景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涵冰站起來,很決絕地說:“不知道,我實在不記得當初同學中有那樣的案子。就算有,我也不記得是怎樣的情況了。看,我還有約,就此告辭吧。”
周姐急了,拉住涵冰的手說:“別,如果是我付錢請你們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