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謎底

“實際上,殺死康辛琪和智純葆的人就是你,我們尊敬的閆教授!”當妘鶴說出這樣言論的時候,全場嘩然。

“怎麽可能?閆教授摯愛著她,他怎麽會殺死自己的妻子呢?這太瘋狂了。”

孔警官更加不屑,簡直是一派胡言!如果私家偵探都可以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麽?

聽著大家的質疑,妘鶴微微一笑,看看低頭不語的閆教授說:“謀殺正因為摯愛!是吧?”

閆教授的頭垂得更低了,一如以往一樣無助地坐在椅子上。這樣一個學術精湛、謙虛親切的學者和謀殺能聯係到一起嗎?可能也隻有妘鶴敢做這樣的推測。但事實證明,妘鶴是對的。

我們先來說說恐嚇信。康辛琪收到的那些恐嚇信到底是誰寫的?這些恐嚇信唯一的內容是康辛琪隻能嫁給阮正,如果嫁給別人的話就會被殺。可是阮正在哪裏?阮正已經死了。事實上,阮正並沒有死,他隻是換了個身份,搖身一變成了閆誌剛教授。這就是康辛琪之前每次遇到不錯的人想要結婚的時候總會收到恐嚇信的原因,因為這個不錯的人不是閆教授。之後,在康辛琪和閆教授結婚的時候,這些恐嚇信莫名消失了,因為這個時候,閆教授沒有必要再寫這些恐嚇信,他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自己的妻子。雖然,自己的妻子曾經背叛了他,他還是摯愛著她,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得到她。

可是為什麽恐嚇信後來又出現了?

我們來看看恐嚇信出現的時間,是最近一段日子才發生的事情。為什麽?

因為康辛琪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我們都知道,康辛琪是個聰明而睿智的女人,她像獵人一樣捕獲著男人,隻要有男人的地方,她就想俘虜他。但一旦俘獲到手她就厭倦了。可這次不一樣,她真正地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閆教授的好友—蘇鴻教授!

“蘇教授,我想這一點你很清楚。”妘鶴突然把話題轉移到蘇鴻身上。蘇鴻沒有反駁,這意味著他默認了。妘鶴繼續說:“但蘇教授不能接受康辛琪的感情,雖然康辛琪和其他的無知女人不一樣,他也喜歡像她這樣聰明而美麗的女人。但他不能接受她,因為她是好友的妻子。因為這致命的一點,康辛琪徹底失敗了,就像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迷戀一樣,她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地泛濫成災,康辛琪難以收回對蘇鴻的感情。這讓她的丈夫—那個冷峻的殺人犯有了徹底毀滅的心理。這也是之前康辛琪總結的:他是一個外表木訥但內心冷酷殘忍的人!”

所有人都以驚異的目光看著閆教授,但閆教授隻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如果得不到,就殘忍地毀滅!這是閆教授的心理。他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實施的。

“快說說具體方法吧,我們都等不及了。”涵冰不喜歡這樣長篇大論地聽下去,她迫切地想知道結果,這也正是大家此刻心裏想的。

妘鶴侃侃地說:“之前閆教授為了起到恐嚇的效果,偷偷做了一張鬼臉,這張鬼臉在他的床褥子下麵就可以找到。在半夜的時候,他拿這張鬼臉嚇唬康辛琪,希望她能明白:即使做鬼,阮正也不會放過她,所以,還是老實地陪著自己丈夫吧,正是這次恐嚇讓康辛琪懷疑身邊有人跟蹤。可是周三的中午,她躺在床上。注意:那時是正中午。趴在房頂上的閆教授把那張鬼臉繼續放下來貼在康辛琪的窗口。換做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會怎麽想?心情肯定會很氣憤,在這個中午,晴天白日下,大家都能看出來它隻是一個惡作劇。所以,下麵的行為是每個人都會做的:康辛琪走到窗口,把頭探出窗外,想找出搞惡作劇的人痛罵他一頓。那時窗戶是開著的,而這個時候,鬼臉被繩子拽上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足夠重的墓碑,它狠狠地擊中了康辛琪的頭部,提醒:是頭的前半部分。康辛琪被重重地擊倒在地。這就是我們沒有任何人聽見康辛琪驚叫的原因,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看見凶手的樣子,她還來不及發出尖叫就死了。實施了這些行為之後,閆教授仿佛沒事一樣坦然進入康辛琪的房間,把窗戶關上,偽造了我們看到的現場。做完了這些,他才踉蹌地挪出康辛琪的房間,而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失去愛妻的痛不欲生的閆教授。

“那麽智純葆是怎麽回事呢?”有人又提出了問題。

妘鶴長長地吐一口氣,輕鬆地說:“解決自己的妻子後,智純葆的被殺就好解釋多了。誰會熟悉她的生活習慣?當然是她身邊的熟人。可是要熟到哪一步呢?要達到這種程度的人寥寥無幾,隻能是和她長久生活在一起的人。聯想起智純葆傍晚的異常情況,再看看她臨死前寫的“窗”字,可以解釋,她試圖在告訴我們真相。”

說了這麽多,妘鶴有些累了,又停下來。涵冰和宋艾真可不高興了,催著說:“趕緊說完啊。”

妘鶴繼續說:“那天傍晚,智純葆看見了房子的房頂,想到了凶手原來是這樣實施謀殺的,而這個凶手隻能是自己摯愛的導師。這使她大受打擊,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喜歡而尊敬的導師竟然是殺人犯。但她還沒有想立即舉發他,因為她愛他。所以,她糾結而沮喪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但這些細節,沒有逃過閆教授的眼睛,於是,這個冷酷的殺人犯再次實施謀殺:就在那個夜晚,他用鹽酸換掉智純葆杯中的水~~~”

一片唏噓。閆教授默默地伸出了雙手,孔警官掏出手銬拷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