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夫妻謀殺
“你們認為錢毅和苗月月的感情如何呢?”一樓的大客廳內,所有的人都聚集到這裏,當然,除了那兩個~~~李姐給大家泡了一大壺“鐵觀音”,桌子上放著六個小瓷碗。李姐把煮好的“鐵觀音”衝入每一個小瓷碗中,然後滿客廳充溢的都是“鐵觀音”的茶香。
“錢毅當然是個花花大公子,苗月月是個好妻子。她像其他女人一樣一心撲在自己的老公身上,但是很不幸,男人都辜負了她們。實際上,男人就是那樣,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這是他們的本性。就像上一次在我這裏住的年輕人,他就說,一輩子隻愛一個女人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因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什麽地點還會遇見更合適的。”李姐把茶壺放在桌子上,讓大家端起瓷杯慢慢地品了一口。
“怪誰呢?要怪就怪苗月月。挑也不挑個好男人,長的還不錯,怎麽眼睛就那麽歪呢?錢毅可不是什麽好鳥~~~”涵冰端起瓷杯一仰脖子痛快地喝了,還要嘁哩喀喳地往下說,被照海拉了一把,才算停了下來。
唯一在這件事情提出反對意見的隻有一人。她坐在沙發的角落,兩臂互相挽著。看大家討論的聲音慢慢停了下來,才淡淡地說:“苗月月可不是一個弱者。她外表的柔弱掩飾著她內心極大的堅強。我看,錢毅是個沒主意的男人,很容易受女人擺布的那種優柔寡斷的男人。”
端起杯子,妘鶴有點貪婪地聞了一下“鐵觀音”的濃香。“鐵觀音”首次衝泡的時候特別香,但喝久了會淡而無味。相比較而言,妘鶴更喜歡“毛尖”。“毛尖”首次入口的時候味苦,但久而久之,會越來越迷戀她。所以,一般來說,妘鶴喝茶的首選當然是“毛尖”,不過上好的“鐵觀音”也還不錯。她自得地飲了一口“鐵觀音”,慢慢放下瓷杯。語氣嫻熟地問:“那麽問題來了,既然錢毅是個容易受女人擺布的男人,那麽他是被誰擺布呢?”看來在這一點上,妘鶴同意薛敏的意見。
李姐不假思索地說:“還能有誰?當然是方水雯了。他們剛來第一天我就看出來,錢毅的眼睛總是不停地圍著她轉。大家一看都知道是怎麽回事?”說到這裏,似乎感覺話說的不太對勁,因為她一瞥眼的時候,看見了羅家銘,他正裝作沒聽見似的把頭轉向一邊。
妘鶴嗬嗬一笑,胸有成竹、振振有詞地說:“他是個被女人擺布的男人,但不是被方水雯,是他的妻子——苗月月!”
此言一出,大家都連連驚呼:“不會吧,不可能!”
好不容易照海才讓大家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等大家不再對這個問題持有異議並且迫切想知道下文的時候,妘鶴才按照一貫的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這一係列的謀殺,苗月月是導演,錢毅隻是演員。演員的動作、台詞都是導演預先排練好的?”
“一係列的謀殺?”
“天哪,怎麽會是一係列的謀殺呢?不就是一起謀殺嗎?”
“錢毅和苗月月殺死了方水雯?”
“怎麽會呢?錢毅當天不是一直都呆在院子裏?他怎麽謀殺方水雯呢?這怎麽可能呢?”
大家連連驚呼,怎麽也猜不透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連涵冰都鬱悶了,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
“我們就從夫妻店開始。大家都知道《水滸》中的黑店,就是一種夫妻二人開的黑店。先謀財,然後再把人殺死。實際上,我們的這一係列謀殺也是夫妻二人合作的結果。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謀財,謀財後也會把被害者殘忍地殺害,他們行凶從不留活口。”
大家更加糊塗了,到底是那一係列的謀殺?
“實際上,他們夫妻二人一起導演了三起謀殺。前不久的兩起懸案也是他們導演的傑作。他們用同樣的手段製造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而這種手段真的是巧奪天機,滴水不漏。”
一時,空氣有些靜止,靜止的隻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方水雯被殺的當天,錢毅一直都留在院子裏,苗月月則在“仙人指路”上寫生。試問,錢毅和苗月月是怎樣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殺死了方水雯?難道他們有分身術?
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