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8 又一打擊

聽了胡靈兒的話,齊歡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歎了口氣道:“原本還說想要教訓教訓桑容的,卻不想我們都還沒行動,她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嫂嫂,你說我們接下去該怎麽做?”

唉,這小丫頭還真是單純的可愛,竟然一點都沒將昨晚的事情聯想到她的身上的去。

胡靈兒在心裏笑著,嘴上卻是道:“隻要她以後不再來惹我,我就這麽算了。”

“嫂嫂,你可真善良,但願這個壞女人能安分點了。”齊歡燕抱著胡靈兒的手臂,想了想又道:“隻不過她現在都已經是皇兄的人了,而且母後也知道了,搞不好這桑容真的會變成我的皇嫂呢。若真是這樣,那我不是要鬱悶死啊。”

胡靈兒頓了頓,這個的確是有可能的呢,而且這次夏亦涵也算是跟齊宏清攤了牌,他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夏亦涵的吧。

隻不過以後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再參與了,反正她已經做了這麽多,隻要把當初答應他的事情做到就行。

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吧。

想到這裏,胡靈兒起身道:“燕兒,我要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到宮門口吧。”齊歡燕點點頭,也站了起來。

胡靈兒也沒拒絕,隻是當齊歡燕將她搜狗處宮門口,要讓馬車送她回去的時候,胡靈兒卻說想要自己一個人走走,讓齊歡燕回去好了。

隻是當齊歡燕的馬車離開之後,胡靈兒隻是緩緩地朝著前麵走去。

果不其然,沒走多久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靈兒!”夏亦涵看著前麵腳步緩慢的人,知道她肯定是在等自己,連忙加快了一點腳步。

胡靈兒轉回頭看向夏亦涵,見著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還真不知道昨晚他睡在哪裏呢。

心中雖然好奇著,但她也沒有問,隻是抿了抿唇道:“夏亦涵,我帶你去見個人。”

“誰?”夏亦涵疑惑地皺皺眉,胡靈兒卻是神秘地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

說著,已經率先朝前走去。

夏亦涵自然也隻能跟了上去,還很無賴地朝著她的身邊靠了靠。

見著她沒什麽反映,又靠近了一點。

他的小動作胡靈兒當然是注意到了,嘴角勾起了一抹促狹的笑,徑自朝前走著。

有的時候,這個夏亦涵真的跟個小孩子似得,就這麽並肩走走,他也能滿足的。

皇城距離陵都城雖然不遠,但是這條大道卻很是幽靜,一路上,胡靈兒沒有開口,夏亦涵也不敢說什麽,就這麽靜靜地走著,走著……

夏亦涵時不時地側頭偷瞄一下胡靈兒的臉,又連忙躲開視線,生怕被她發現了似得。

這並肩而行的兩人,就好似剛開始談戀愛的情人一般,氣氛有點曖昧。

胡靈兒自然也是發現了什麽的,心中不由得緊了緊,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許。

進入陵都城之後,胡靈兒沒有往鬧市區走去,而是轉向了僻靜的城東。

她到底要帶自己去見誰?

夏亦涵雖然心中疑惑不已,但是卻並沒再問出口來,直到兩人站在了一處普通的宅院門前。

裏麵是誰?

正當夏亦涵疑惑的時候,胡靈兒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經過一個小院,而後到了一個房門口。

胡靈兒在門口站定,對著身後的夏亦涵到:“就在這裏了,進去吧。”

說著,她已經推門走了進去,夏亦涵緊隨其後,也跨了進去。

可是當他見到屋內床上坐著的人之後,頓時目瞪口呆。

齊穆清,這人竟然是齊穆清。

而床上的齊穆清看到突然出現的夏亦涵也是怔了怔,但隨即就反映了過來,對著胡靈兒淡淡一笑道:“這就是你昨日說要給我的驚喜的嗎?”

“是啊,怎麽樣,驚喜到了嗎?”胡靈兒笑了笑,無比熟絡地走到了桌前坐下,而後轉頭看向夏亦涵。

卻見他正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未等他開口,胡靈兒就主動解釋道:“是我和兮楠救了他,你應該不會怪責我們吧?”

齊穆清重傷逃離之後,夏亦涵派人找過他,隻是一直都沒有消息,卻不想竟然被胡靈兒給救了,還藏在了這裏。

不過他也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是有點好奇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把他帶來作何?”夏亦涵還沒開口,齊穆清倒是先問了。

胡靈兒挑挑眉,笑眯眯地道:“雖然沒什麽必要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你和桑容之間的事情跟他說一下。”

說著,胡靈兒瞥了一眼夏亦涵,見他的神情明顯地一怔。

這事之前齊穆清就有答應過胡靈兒的,聽得他這麽說,便斜睨了一眼夏亦涵,將他和桑容聯手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夏亦涵聽完之後,“砰”的一拳砸在了桌上,滿目憤怒地道:“原來,她竟然還背著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雖然早就預料到這些事情跟桑容有關,可是現在從齊穆清的口中得到證實,夏亦涵更加的憤慨。

視線轉向胡靈兒,夏亦涵臉上的憤怒已經化為了內疚:“靈兒,真的很對不起。”

之前胡靈兒不止一次地提醒過他的,可是他卻始終都不願自己所認識的桑容會這麽做,到頭來,竟然都是真的。

胡靈兒聳聳肩,這幾日夏亦涵已經跟她說了無數句的對不起,她都已經聽膩了。

一邊的齊穆清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忽的開口道:“夏亦涵,我還真是羨慕你呢,居然娶了一個這麽厲害的王妃。”

夏亦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未答話,卻聽得他繼續道:“有這麽一位王妃,怪不得你會不要桑容,即便她已經成為了你的女人。”

淩厲的視線猛地射向齊穆清,夏亦涵冷聲道:“齊穆清,你胡說八道什麽?”

“嗬嗬,我說什麽,你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嗎?還是說……”齊穆清說著看向了胡靈兒,勾唇道:“你並不想讓你的王妃知道呢?”

夏亦涵的雙拳一緊,恨不得立刻上去將這個胡說八道的齊穆清給拍飛了,可是此時他卻顧不得其他,而是緊張地看向了胡靈兒,“靈兒,我跟桑容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

兩人之前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可不能再讓她誤會了。

隻是胡靈兒在聽了兩人的話之後,卻沒有什麽大的反映,而是緩緩地站了起身,走到了齊穆清的床邊,跟夏亦涵並肩站在了一起。

她稍稍側目看了緊張的夏亦涵一眼,而後對著齊穆清微微一勾唇,緩聲道:“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齊穆清一口肯定,而夏亦涵的拳頭更是握得嘎嘎作響,但他並沒再出聲。

因為直覺告訴他,他所認識的胡靈兒,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相信別人的話的。

聽著齊穆清斬釘截鐵的回答,胡靈兒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而後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在齊穆清的眼前晃了晃,“你知道這裏裝的是什麽嗎?”

齊穆清的眸子一縮,心中忽然浮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什麽東西?”

胡靈兒並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至今無法下床的齊穆清,而後出聲道:“都這麽多天了,你卻一直都下不了床,你就一點都不奇怪嗎?”

心中一震,齊穆清的麵色大變。

之前簡兮楠跟他說雖然體內的寒氣已經清除了,可是他全身的真氣卻因為夏亦涵的寒氣受到了壓製,要久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的。

所以幾天來他一直都無法下床,雖然心中焦急,卻也是放心地等著。

可是現在聽得胡靈兒這麽說,莫非其中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原因嗎?

“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齊穆清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胡靈兒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轉向了夏亦涵,問道:“按照他上次受的傷,還有兮楠的醫術,你覺得他多久才能恢複呢?”

夏亦涵雖然不知道胡靈兒為何突然這麽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若是無人醫治的話,估計撐不過兩天。但若是簡兮楠出手,雖然不可能立刻恢複,但是在三天內應該可以恢複真氣了。”

夏亦涵的話無疑給齊穆清原本就忐忑的心又捶上了一拳,他對著胡靈兒吼道:“說,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嗬嗬……”胡靈兒輕輕一笑,將手中瓶子上的蓋子打開,一陣清香從裏麵傳了出來,“沒做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在你身上下了一點點藥而已,原本想看你若是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話,我今天就會把解藥給你的。可是你卻死性不改,所以,我隻能毀了這解藥,讓你一輩子都下不了床了。”

胡靈兒說著,手一個翻轉,一股**就從瓶子裏流出來,滴落在地。

“不要!”齊穆清一聲尖叫,竟是掙紮著從床上滾落下來,爬到了那灘**前麵,想用手撈來吃。

卻不想那藥水一到地上就化成了一股白霧,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齊穆清急紅了眼,雙目狠狠地瞪著胡靈兒,猛地朝著她撲過去:“沐婉如,我要殺你了!”

可是他身子才一動,夏亦涵就一腳將他提到了邊上,讓他離胡靈兒遠遠的,“齊穆清,你作惡多端,不殺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齊穆清“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而後癱軟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靈兒,你沒事吧。”夏亦涵伸手扶住了胡靈兒,雖然剛剛的齊穆清一點都沒攻擊性,但是夏亦涵還是嚇壞了。

胡靈兒搖搖頭,看向了地上的齊穆清,冷冷一笑道:“齊穆清,你肯定知道桑容就是魔醫了吧,你可以試著讓她給你解毒,前提是她不計較你強上她的事情。哦,忘記告訴你了,這毒可是聖醫研製出來的哦,所以魔醫能不能解,還是個未知數呢。”

齊穆清一聽,整張臉都變成了慘白色,嘴裏不斷地喃喃著:“聖醫?簡兮楠……簡……”

呢喃著,齊穆清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他就是聖醫?不過夏亦涵,沐婉如,你真以為桑容和齊宏清會這麽輕易地放過你們嗎?就算你們有聖醫相助又能如何?他連自己的父皇都敢殺,區區一個你,他又怎麽會放在眼裏呢?”

齊穆清的話一出口,夏亦涵神情一變,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領道:“你說什麽?你說齊宏清殺了誰?”

胡靈兒心中咯噔了一下,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一直都沒告訴夏亦涵呢。

齊穆清看了看胡靈兒,帶血的嘴角勾起:“原來你家王妃還沒告訴你啊,我說齊宏清殺了先皇,殺了那個要拉下我,將他扶上皇位的父皇,哈哈哈,很有趣的事情,對不對?”

“先皇……是齊宏清殺的?”夏亦涵一隻手緊緊地拽著齊穆清的領口,另外一隻手捏得“咯咯”作響,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嗬嗬,對啊。”齊穆清慘然一笑,“很不可思議對不對?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這個一直唯唯諾諾的皇弟,竟然是這麽一個狠角色。這一切都是你教導有方啊,我還以為殺了父皇也是你教給他的,看你的反映好像不是啊。”

說到這裏,齊穆清疑惑地挑挑眉,又道:“不過,死的是我們的父皇,你這麽傷心激動的樣子又是為何?”

鬆開了齊穆清的領口,夏亦涵朝後踉蹌了幾步,竟是“嗵”的一下坐倒在地。

胡靈兒動了動,卻還是止住了想去扶他的動作,現在還是讓他安靜一下吧。

他呆愣了好一會,突然雙手抱住頭,嘶吼起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