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1 有人相助

當夏亦涵走進正廳的時候,桑進德正站在那裏。

嘴角微微一勾,諷笑過後,卻換上一副無謂的笑容。

桑進德的麵色不是很好,但是見到夏亦涵,還是公式化地行禮道:“老夫拜見王爺。”

“左相請不要多禮,快請坐。”夏亦涵在主位上坐定,客氣地招呼著。

隻是桑進德卻沒有坐的打算,依舊站在那裏。

夏亦涵勾唇淺笑,將在正廳內的下人都遣退了,然後單手撐著頭斜倚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道:“不知左相來我涵王府所為何事?”

聽得夏亦涵這麽說,桑進德陰著臉道:“既然王爺如此爽快,那麽老夫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老夫是來接女兒回去的。”

誰知桑進德的話音落下,夏亦涵隻是一臉不解地皺皺眉道:“女兒?本王不知道左相的意思。”

“嗬,你不知道?”見夏亦涵想要裝傻,桑進德冷冷一笑道:“王爺,老夫知道容兒的心在王爺你的身上。可是昨日王爺你聽到了,皇上看中了容兒,她是要做皇後的人。這一點,希望王爺你能明白。”

“所以呢?”夏亦涵挑挑眉,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

“所以,請王爺放過容兒。”桑進德的臉色雖然不好,但不管怎麽說,夏亦涵都是王爺,他也不能太過了。

“放過容兒?”夏亦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直了直身子正色道:“左相,到底是你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本王的聽力有問題,為何本王怎麽越聽越糊塗了呢?所謂“放過”一詞,又從何說起呢?”

“夏亦涵,你……”桑進德終於忍不住了,不但直呼了她他的名字,還指著他道:“夏亦涵,你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和容兒之間的那些苟且之事,容兒昨夜徹夜未歸,肯定是在你這裏。若是識相的話,就將人交出來,老夫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若是你依舊執迷不悟的話,別怪老夫來個魚死網破。”

“嗬嗬……”夏亦涵笑著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桑進德的身邊,緩聲道:“左相,你是說桑小姐昨夜徹夜未歸是吧?那本王倒是想問問,她為何會不肯回家?若是有著一個疼她,愛她的父親,她又為何會這麽做呢?”

隨著夏亦涵的靠近,桑進德隻覺得一股寒意直逼而來,身子微微一顫,本能地朝後退了一步。

夏亦涵的臉上明明是笑著的,可是那笑中卻帶著森冷的氣息,讓他覺得心顫。

正如昨天的桑容一般,讓他覺得害怕。

昨天,從宮中回到左相府之後,他就因為桑容對他隱瞞夏亦涵複明、還有試圖拒婚的事情大罵了她一通,並警告她,下次皇上若是再提起,絕對不許拒絕。

卻不料桑容當時就拒絕了,還是即使是死都不會嫁給皇上,也不想做皇後,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他當時那個怒啊,讓人拿來鞭子就朝著桑容抽去,邊抽,邊讓她討饒。

可是不管如何,她就是不肯開口,甚至連一聲痛都不喊出來。

那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桑容的身上,直到他抽得手都酸了,而桑容也已經是衣衫破碎,渾身血肉模糊。

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咬著牙一聲都不吭。

他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是又不能真的讓她死,隻能甩袖離去,讓她自生自滅。

直到晚膳之後,他想著若是皇上明日一時興起又要見她了,總不能受著重傷抬去吧。

無奈之下隻能讓人去找了個大夫給她治療下,卻不料當下人帶著找來的大夫去桑容房間裏的時候,裏麵早就沒了人影。

大晚上的,他也不便找人,心中也知道她肯定是到了涵王府,所以一大早,他便找來了。

可是現在,這個夏亦涵分明是不肯將人交出來了。

見著桑進德麵露驚恐,卻又不發言語的樣子,夏亦涵邪邪勾唇,聲音中透著幾分冷冽,“怎麽,左相不肯說嗎?還是心虛了不敢說呢?”

“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桑進德眸光微閃,也開始裝起傻來,“總之,今日老夫一定要將容兒帶回去。”

“可以,隻要左相你回答了本王之前的那個問題。”這話,夏亦涵等於是變相承認了桑容在左相府。

桑進德一聽,心中一陣冷笑,說出的話卻是客氣了一些:“女兒犯了錯,作為父親給點相應的懲罰也是應該的。可憐天下父母心,等王爺你做了父親,就能體會老夫的心情了。至於容兒,因為不理解父親的作為,耍耍脾氣離家出走,也是正常的,所以還請王爺讓我這個父親將女兒帶回去,好好地溝通一下就沒事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的父親,夏亦涵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微眯的眸子中神光冷凝,看得桑進德不寒而栗。

卻見他的手朝著腰間按了按,薄唇微啟,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你也配‘父親”這兩個字?”

話音落下,夏亦涵的腰間紫光一閃,下一秒,原本空落落的手中便多了一根紫色的鞭子。

看著那忽然出現的,還閃著紫光的鞭子,桑進德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他整張臉卻變成了白色,無比驚恐地看著夏亦涵道:“你……你想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本王隻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於其人之身而已。”

桑進德退一步,夏亦涵就逼近一步,那徹骨冰寒的冷冽氣息,那泛著紫光的神秘鞭子,使得桑進德雙腿都快要發軟了。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連連道:“王……王爺,這之間應該有什麽誤會,容兒不在你這裏,絕對不會在的,老夫回去再找找,再找找。今日就先告辭……告辭了。”

話音落下,他也不知道哪來的離去,竟是快速地朝著門口走去。

好在夏亦涵也沒有追上去,直到走出了正廳,走出了涵王府,桑進德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心還在砰砰地直跳。

他敢肯定,剛剛若是繼續待下去,夏亦涵手中的鞭子肯定就會朝著自己的身上抽來。

他這是要為了桑容報仇啊。

桑容在他涵王府,這事已經是毋庸置疑了,可是他卻不敢再去要人了。

當然,他也不可能真的笨到跟夏亦涵來個魚死網破,所以無論如何,這事都不能讓皇上知道。

但願這幾天皇上因為蓮心而暫時忽略桑容一事,可以給他點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麽辦。

擦了一把汗,桑進德朝著等在門口的馬車走去,心中卻依舊是驚魂未定。

可是,就在他正撩開簾子想要踏進馬車裏的時候,感覺到耳邊一陣勁風襲過,警覺的轉頭看去,卻見除了身邊的幾個侍衛,就別無他人了。

許是看出了他的異樣,侯在邊上的一個侍衛道:“相爺,怎麽了?”

“沒事。”桑進德搖搖頭,鑽進了馬車裏麵,應該是他想多了,“回府吧。”

馬車啟動,桑進德卻是頭痛地扶了扶額頭。

他早就知道夏亦涵厲害的,可是一是都沒親眼見過,二是因為之前他都一直身中劇毒,雙目失明的,所以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一直還把他當成一個廢人來看待。

可是就在剛剛,他是真的在夏亦涵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

那麽強烈,那麽讓人驚懼,所以他逃走了。

唉,頭痛,真是頭痛呢。

閉著眼搖了搖頭,桑進德重重地歎著氣,隻是當他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左側的馬車廂壁上,竟然插*著一跟細小的釘子,釘子下還有一張紙條。

桑進德心中一驚,這是……

隨即他想到了剛剛撩開車簾時的那股莫名的勁風,莫非就是那時候有人將這個射進了車內嗎?

肯定是的了。

想到這裏,桑進德連忙拿下了釘子,又取下了紙條,展開一看。

卻見上麵隻寫了十二個字:“欲除夏亦涵,戌時一刻觀月樓。”

下麵沒有署名。

桑進德的一雙小眼微微眯起,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為何會知道自己要除掉夏亦涵?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可是現在的自己對於夏亦涵真的是無可奈何,若是有人能夠幫助自己,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啊。

而且這人的本事顯然很不錯。

剛剛他身邊站著的那些侍衛都算的上是高手,卻沒人發現他,甚至連他的“暗器”都沒發現,可想而知他的本事了。

將紙條緊緊地拽在手中,桑進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鷙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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