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居正宴大廳是呈現圓形,中間一處圓形高台略微低窪,占了大廳大部分的麵積,這高台是用來歌舞比鬥,用來助興之用。而在高台四周宴客席位一次環繞排列。每一個席位猶如包廂一般,完全獨立。碧姬公主列席而坐,此時已經來了不少青年才俊。

他們見碧姬公主列席,都紛紛將目光頭來,能夠出席這樣的大宴,都十分清楚,眼前的這位小公主便是這次宴會的主角。

“這就是真羅王家的掌上明珠,小是小了點,不過還真是個美人胚子!”就在此時,遠處包廂內,一位黑衣公子笑著說道,瞧年紀隻怕與陸羽相當,但是言語之間油滑事故,倒像是與成人一般無二。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公子,若是報出聲明,放眼雲川也無人膽敢小覷。

他叫南宮殤,是當今西原之主最小的兒子,卻也是最得寵的一位。南宮家是西原的王族世家,自人皇時代起便是皇道重臣,撇開西原王族的名號,南宮家的威名無論在哪兒也可以說是顯赫無比

“世子此次出手,要想將碧姬收入囊中應該不難!”南宮殤旁邊的一位中年人開口說道。

“嗬嗬,不難?你當白飄雪和蕭莫離是吃素的?我並不認為能夠穩壓他們二人。”南宮殤冷笑道。

“白飄雪是中州皇子,本來也沒什麽,可是中州那位正主那麽多兒子,偏偏隻有他被師人傑收為了弟子,要說沒有點本事。。。哼哼,誰信?”

“至於這蕭莫離。。。聽說自小就被元無雙收養,多年來隱忍不發,至今在北川草漠還是一介布衣,不過這也就隻能騙騙三歲小孩,低調隱忍的人隻有兩種,要麽就是無力的羔羊,要麽。。。就是凶橫的餓狼!”南宮殤一手靠著案台,一手把玩著玉璧,在手中不停地翻轉。

一百多年前虛神通,師人傑,元無雙三人求學南荒,合成太稷三傑,後來遊曆雲川,東臨九淵,西至雪漠。張狂無忌,留下少年時的威名赫赫。後來三人各奔前程,虛神通成了南荒炎帝,師人傑則成為了中州帝師,而元無雙卻是如今北川國師,常年鎮守草漠王庭。

如今老炎帝仙逝,未曾留下傳人,而另外兩位卻是後繼有人,此次原來南荒一直是備受矚目,與南宮殤一齊被認為是最後可能贏取碧姬公主的三位。

“知己知彼,世子果然眼光獨具!”那中年人在一旁讚道。

“算不上知己知彼,我隻是一時興起而已,太稷三傑的傳人。。。嗬嗬,我也很是期待呢!”南宮殤笑語盈盈,眼中有精芒閃動

“真羅王到!”就在此時一聲高響。

主位之上走出一位華服男子,雖是中年卻難掩其俊美之氣。俊朗之間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敢逼視,然而抬手之間卻又有一股儒雅嚴正之風。

“見過真羅王!”眾人起身微微行禮,真羅王還未繼承帝位,況且又是私宴,倒是不必行大禮。

“不必多禮!”真羅王淡淡說道:“在座各位都是五族才俊,有君自遠歸,我悅相承接,君悅居傳自上古,迎聚八方賓朋,今日本王在此宴請五族青年有為之士,希望在座諸位能夠盡興,莫要遺憾而歸!”

“又是這種客套話!”南宮殤有些不耐煩道,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噓。。。公子,當著真羅王的麵說話還是小心點為妙!”中年人出言提醒。南宮殤一翻白眼,不耐煩道:“知道了!”

晚宴十分豐盛,深嶺的鳳尾參,陸走的龍鮑獸,水遊的碧麒鯉,各色菜肴盡都烹調精致,色香味美,即便平時在王府也不會如此鋪張。貴族之間的宴會,菜肴雖然精致,但是量不會太多,畢竟宴會隻是為了營造一個場合,不會有誰是為了來填飽肚子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真羅王拿起示聞勺,輕輕敲響銅杯,這是一種貴族禮節,但凡主人家有事要說都需要如此。眾人聽到響聲,都放下手中菜羹酒杯,看向真羅王。

“君悅居珍饈美味,美酒佳釀乃是世間少嚐。值此盛宴雖色香味俱全,卻少助興之藝。”真羅王說到此處微微抬手,身後一位仆人走出,手裏捧著一方台案上麵蓋著一條紅色錦帕,那仆人將台案放在真羅王身前便退了下去。

真羅王微微一笑,將錦帕揭開,刹那間金光爍爍,好似霞光騰冉,一抹絢麗的景象充斥著整個宴廳,真羅王麵前好似一團小太陽,刺痛人的眼球。未過多久,金光暗淡了不少,眾人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那是一顆蛋,確切的說是一顆黃金蛋,通體如黃金鑄成一般,有拳頭大小。

真羅王掃視了一圈開口說道:“這是青鸞的蛋,還未孵出卻價值連城。”

真羅王話一出口,大廳之中頓時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就連陸羽也是一臉驚駭之色:“青鸞的蛋?怎。。。怎麽可能?青。。。青鸞不是神話傳說中的異鳥嗎?怎。。。怎麽可能真的存在,竟然有他的蛋!”他此時腦中一片空白,感覺太過駭人,若不是真羅王親口說出,他必定不信。

“青鸞的蛋?真羅王倒真是舍得,算是作為碧姬公主的嫁妝嗎?”席間一位公子說道,他麵如冠玉,看年紀與陸羽相當,一襲白衣披散,就如他的名字一般,白飄雪,白衣如雪!

真羅王不顧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今日群賢畢集,本王出個題目,在場諸位任憑施展,若是有誰能夠力壓群雄,這顆青鸞蛋便作為獎品,此外本王還有厚賞,待得頭首決出在做宣布。

“來了,今晚的正戲來了,在場眾人皆知今晚乃是為碧姬公主比武選婿,真羅王口中所說的後賞便是碧姬公主無疑。”

大廳內頓時議論紛紛,變得吵雜起來,碧姬公主神色一黯,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雖然細微,但卻被陸羽看在眼中。當下陸羽雙拳緊握。雙眸閃動光澤。

“公子,你看如何?”席間一位老奴站在一位少年身後,開口說道,而他身前的這位少年,氣質衝和平淡,出席如此盛會,竟然是一身素衣。而此人正是北川國師坐下弟子蕭莫離。

“在看看吧!拋磚引玉這種事,有的是人會做!”蕭莫離波瀾不驚淡然說道。

“都在等,不想第一個出手,那世子何不來個先聲奪人!”此時南宮殤身邊那位中年人開口說道。

南宮殤微微擺手說道:“我對碧姬公主興趣不大,青鸞蛋倒是有點意思,不過也得看有沒有值得我出手的人!”

“怎麽?沒人想要出手嗎?”真羅王淡淡一笑,開口說道,場中的氣氛越發的炙熱,仿佛煮沸的水一般,這是一個機會,先不論那青鸞蛋是不是真的,畢竟神話中的東西,說拿到現實眾人,即便是真羅王親口說出也太過駭人,單單能夠迎娶碧姬公主,便是天大的機緣,一朝登天,等同王族!

場中氣氛炙熱,這些青年才俊有意無意之間將目光向碧姬公主頭來,小碧姬臉上笑容不減,然而眼中哀痛之色卻越發炙盛,陸羽看在眼裏,心中沒由來的一痛。小碧姬就如同貨物一般供人買賣觀覽,這樣的悲涼她卻默默一人忍受。想到此處陸羽心中厲芒一閃。

“我來!”突然一聲大喝,陸羽如同鷹鷲一般化為一道殘影掠過小碧姬,出現在了高台之上。

“這人是誰?”

“沒見過啊?是哪家公子?”

“陸羽,你放肆,你一介奴仆竟敢擾此盛會!”就在此時真羅王身旁一位奴仆走出,大盛嗬斥,正是葛衝,他一臉譏誚之色看著陸羽,充滿了不屑。

“奴仆?這小子原來是個奴仆,不要命啦?”

“不知死活的蠢東西,也不撒泡年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身份!”

“狗東西,出來丟人現眼,想上位想瘋了吧!”

台下那些貴族公子出言譏諷,盡是刁鑽狠毒,這樣的盛會,他一介奴仆竟然如此自不量力,想要與他們一爭長短,除了不屑,各種嘲諷之聲紛至遝來。

“哦?奴仆?嗬嗬,有點意思了!”南宮殤放下手中的玉璧,眼睛盯著場中一眨不眨,觀看著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