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震驚地看著陸羽,包括華章在內,此時他的眼中也溢滿了不解之色。陸羽是修士,那老者也是修士,然而那老者卻還是神教中人,陸羽一介散修,竟然公然叫板,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要知道在這個世界,神教就是一切的主宰,陸羽不過是位散修,沒有絲毫根基可言,看上去年齡比那老者也要小上不上,在場眾人都是凡俗,不明就裏,震驚之餘都暗道陸羽這樣的行為與找死無。
“年輕人,為了一時意氣將命搭進去,值得嗎?”老者沉聲說道。
陸羽搖了搖頭說道:“我見你修行不易,還是早些退去,不要逼我動手!”陸羽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老者,在場眾人盡都傻眼。這也太狂妄了,全然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真的視神教如無物嗎?
“小子,老夫三番四次給你機會,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你這是挑戰神教的威嚴!”老者怒道。
“我也三番四次給了你機會,若是在糾纏下去,身死道消就在眼前!”說到此處,陸羽絲毫不顧老者反應繼續說道:“神教我自然不敢冒犯,但是你。。。卻不在我眼中!”
“放肆!”陸羽話音剛落,老者一聲暴喝,全身紫色霧氣彌漫開來,將他的身體籠罩在了裏麵,老者隨風鼓動,向陸羽襲來,突然空氣凝結,風沙漫天飛起,如同刀子一般,要將人割裂開來。陸羽見狀隻是冷笑也不見絲毫動作。
“紫霧化魂術!”
紫色的霧氣向陸羽襲來,將他包裹在內,陸羽隻覺得絲絲冰涼之感,侵入他的體內,隨著紫色霧氣的深入,那種冰涼之感漸漸放大,猶如透骨噬心一般。那紫色霧氣,鑽入他的體內,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竟然開始侵蝕他的血肉,漸漸向他丹田心脈處蔓延。
“哦,這門神通有些意思,竟然將自己霧化,侵襲敵方身體!”陸羽心有所悟,全然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
“不過弊端太大,遇見境界高的修士,隻有死路一條!”陸羽麵色微沉,體內氣勢慢慢散發出來,一股絕強的力量在他丹田處蔓延開來,晶瑩的法力滾滾而來,在火丹的映照下邊的炙熱無比,仿佛無可阻擋的炎流在他體內運轉咆哮。
“啊。。。”
陸羽體內的紫色霧氣,剛一接觸到那赤色洪流便蒸騰出一絲絲氣流,最後被陸羽排除體外,消散無形。老者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那紫色霧氣被陸羽體內的法力逼成了一團,仿佛待宰的羊羔,情勢形成了逆轉。朔托的人聽得心驚,不知道放生了什麽事情。
“砰。。。”
紫色霧氣猛然退去,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陣狂風襲來,老者散去神通,現出了本體,隻見他全身鮮血淋漓,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雙眼眸,光彩黯淡,渾濁之意彌漫。慘白的臉色如同紙帛一般,他驚恐地看著陸羽,仿佛在看怪物一般。
“你。。。你。。。是聖胎秘境的強者!”
“現在知道,晚了!”陸羽緩緩上前,眼中殺機起伏。老者看出端倪,知道陸羽想要取他性命,心中更是驚恐,他沒想到眼前這人年紀輕輕,又是一介散修,竟然已經是聖胎秘境,實在不可思議。要知道即便是在神教,地位是與年齡還有實力相關的。修行年齡越短,實力越高,就越能受到神教的重視,像他這般年紀卻隻有種神秘境的修為,基本是神教的底層,終生難以突破了。
“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神教中人,你不能殺我!”老者瘋狂的叫喊道,身死道消,一切成空,神教的身份是他此時保命的唯一稻草。
“不能殺你?你不是說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嗎?我若不殺你,豈不是給坦韃族人留下禍患!”陸羽神情冷漠,走到了老者的麵前。
“你殺了我,神教不會放過你的!”
“哼,不妨一試!”傾天的焚炎自陸羽周身騰燃而起,好似自烈日中誕生的神明,金藍兩色火焰相互交織,形成了絕對的平衡。陸羽心念一動,周身的火焰化為一隻巨掌,一把將那老者捏在了其中。
“啊。。。”
老者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他不斷掙紮,卻始終難以掙脫出那火焰巨掌的舒服,傾瀉而出的法力不斷被熔煉著,化為一道道晶瑩的絲線,在空中逸散,皮骨血肉也漸漸消融,化為絲絲霧氣,轉眼之間嘶吼聲越來越小,最終化為了無形。
“這。。。”
在場眾人,不管是坦韃部落還是朔托部落,全都傻了眼,眼前這青年不過一介散修,也太生猛了,同為修士,對方竟然毫無反抗之力,隻能束手待死,神教的人說殺就殺,一點顧忌都沒有,這樣的猛人,就算放眼戍勒灘也找不出第二位啊!
“陸。。。陸羽。。。大人!”華章走了出來,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震撼中恢複過來,他看著陸羽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殺了我的阿叔,你殺了神教的人,神教不會放過你的!”土牛仿佛瘋了一般,指著陸羽叫嚷道。陸羽目光掃過,土牛全然不懼,大聲叫道:“有種你殺了我,我朔托的漢子沒有一個是孬種。”
“要殺便殺!”
土牛身後朔托部落的人隨之叫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陸羽笑了笑:“倒是有點氣魄!”
“華章族長!”陸羽轉過頭來叫道,華章趕忙湊了上去。
“我不過是個過客,但是在你族中做客,有些事我本不想管!”陸羽輕輕說到,突然頓了一下,目光掃過華章,繼而說道:“但是現在,人我已經殺了,不過我也不想再做過多的殺戮,你看現在怎麽辦?”
華章聞言心中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陸羽強勢出手,將朔托的修士擊殺,要說他不想趁機將朔托吞並,那是假的,反正即便將來東窗事發也怪不到他們頭上,陸羽隻是過客,並非他們部族的人,神教還不至於為難他們這些凡人。隻是如今陸羽說話了,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他不想插手兩族之間的爭鬥,這場紛爭到此為止。華章雖然不甘,但也沒有在說什麽。畢竟修士麵前,他根本沒有反駁的權利。
華章想了想方才開口說道:“我們逼他們發下毒誓,今日的事誰也不可泄露半句,這樣就放過他們!”
“發誓?”陸羽愣了一下,雖然他不怕朔托的人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但是卻沒想到華章會提出發誓這樣一個毫無約束力可言的建議。華章心頭一動仿佛猜出陸羽心中所想,當下趕忙說道:“陸羽大人不是草漠中人,不知草漠的規矩,誓言對於草漠的漢子那是再也鄭重不過,猶如神明的法旨,一旦立下必定恪守到死。
陸羽聞言點了點頭,他對於這樣的信仰風俗倒是不太了解,當下也沒有多言,揮了揮手。華章心領神會,來到朔托眾人麵前,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大仇未報,加上之前死去的族人,坦韃部落可謂損失慘重,不過朔托方麵死了一位修士,與其相比,在陸羽麵前,華章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朔托的,你們聽著,陸羽大人寬宏大量,對你們的過錯既往不咎,但是你們必須發誓,今日這裏發生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許泄露出去!”華章大聲說道,頓時引起了一陣**,朔托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土牛先是一愣,看了看華章,目光又飄向陸羽,最後不確定地說道:“當真?”
“放肆,你敢質疑陸羽大人的話!”華章一聲喝道,陸羽在後麵不發一言,心中暗歎,人就是這樣,明知自己要死,索性硬氣到底,但是一旦看見生機,反而能夠放下身段,不管凡人還是修士,盡皆如此,始終逃不出這所謂的人性。
土牛看著陸羽一咬牙說道:“我土牛以朔托先祖起誓,今日之事若由我泄露半句,神降天罰,烈火焚燒祖居之地,鷹鷲血食族人之軀,子嗣斷絕,神人共誅。”言罷,土牛掏出一把匕首,左手握住刀刃,右手用力一拔,鮮血點點落下,沒入泥土之中。
“還有他們!”華章神色冷漠,又指了指土牛的身後,厲聲說道:“還有他們!”
土牛咬了咬牙,這是恥辱,然而人為刀俎,此時能夠活命對他們來說已經就是天大的恩德了,他對著身後沉聲道:“起誓!”緊接著,朔托的人在華章的監督下紛紛立誓,表示絕對不會講今日之事泄露出去,華章看了看陸羽繼而一揮手說道:“滾吧!”
朔托的人走後,華章麵色複雜來到陸羽麵前,此時他不可能向以前那樣對待陸羽。陸羽瞧在心裏也不計較,淡淡說道:“華章族長,不知道藍璃銅采集的怎麽樣了,還有多久才能前往北狄?”
華章心裏咯噔一下,想了想說道:“已經采集了八千多斤了,我想最快五天之後就可以出發了!”陸羽點了點頭,縱光而去,隻留下一幫人愣愣地立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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