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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脈會武乃是黃庭盛會,每三年舉行一次,由各脈精英弟子神通角逐,最後根據八強位次對六脈進行排名,說到底還是檢驗各脈的綜合實力。
黃庭仙隱洞。
今日是六脈會武之日,黃庭上下熱鬧非凡,即便仙隱一脈平時在怎麽不受待見,逢此盛會都不可能缺席。寇仲卿身為首座,早已動身前往了聚仙殿,而門下弟子早由郝文長帶領。
“大師兄,這次會武我們還是不參加嗎?”宋小年出聲問道。
黃庭六脈會武,是由每脈分別派出八名種神秘境,四名聖胎秘境,共十二名弟子參加角逐,而仙隱一脈由於受到符道四法的製衡,神通不濟,在加上門下人丁稀薄,以往幾屆幾乎都是棄權,無人參賽,也隻有郝文長為了撐起仙隱的臉麵勉強參加聖胎境弟子的比試,而結果也都是铩羽而歸,羞辱和嘲諷更是不在少數,所以六脈會武對於仙隱洞天門下弟子來說絕對是噩夢。
郝文長微微一笑:“今年和往年一般,你們不用參加,由我出賽就可以了!”宋小年和小思嫻舒了一口氣,不用參賽最起碼可以少受一點屈辱。
“我要參加,今年的六脈會武我要參加!”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蘇青山緩緩走來,氣質越發深沉,似乎和原來有所不同。
郝文長眉頭微皺,輕聲說道:“你符印修為太弱,種神境的比試,即便相差一個小境界也不是不可以彌補的,青山,我看還是算了!”
“這次六脈會武我一定要參加!”蘇青山搖了搖頭,一概往日溫潤之色,眼中充滿了堅毅,郝文長與他四目相對,一時也不說話。
“二師兄,你幹嘛突然想參加會武,我們仙隱一脈神通不濟,你要是參加輸了不說還會被其他五脈那些人恥笑,你這是何苦呢!”宋小年在一旁勸道,不願蘇青山犯險。
“就是就是,笨木頭,你還是聽大師兄的話吧!”小思嫻也幫腔說道。
“我知道你還在為陸羽的事耿耿於懷,我說了此次六脈會武結束,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郝文長突然說道,宋小年和小思嫻頓時沒了聲響,情緒低落了下去。
“你想參加會武為陸羽報仇,別說武終全和尚可山會不會參加此次會武,就算他們參加了,六脈弟子精英會聚,憑你的實力,又能夠做些什麽?青山,聽我一句,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郝文長輕歎一聲,若非寇仲卿再三叮囑,他真想將陸羽未死的消息告訴他們。
“大師兄,這次六脈會武,我一定會參加,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那戰台之上!”蘇青山神色決絕,放出狠話,郝文長唇角微動,還想再勸,最後終究是忍住了。
“好吧,你若執意如此,那就隨你吧!”
“大師兄!”宋小年和小思嫻聞言露出焦急之色,齊聲叫道。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演武殿了!”郝文長微微抬手將眾人話語打斷,宋小年和小思嫻相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縱起祥光,跟在了郝文長身後。
演武殿是曆代六脈會武競逐之所,戰台高懸,乃是由星精鋼石鑄成,戰台四周更是布下陣法,用秘紋刻印,可以說是堅不可摧,平常手段根本難以消磨。此時演武殿前的廣場上已經匯聚了不少六脈弟子,雖說會武每脈隻選派十二名優秀弟子,然而加油助威的同門卻是很多。郝文長帶領蘇青山等人在廣場上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等候會武開始,他們仙隱一脈在黃庭地位甚低,所以和其他幾脈弟子幾乎沒有什麽交情!
“你回來了,我還以為這次六脈會武你趕不上了!”就在此時步書媛走來,站在郝文長身後,聲音婉轉悠揚傳入郝文長耳中,郝文長渾身一震,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步書媛,尷尬地笑了笑:“趕巧,趕巧!”
小思嫻在一旁看著郝文長一臉的憨態,若不是步書媛在場恐怕早已笑得滿地打滾了!
“真是個呆子!”步書媛白了郝文長一眼,繼而神色有些憂愁:“我倒是希望你這次趕不回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郝文長眉頭微皺,說道。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上次六脈會武本來都輸了,就是喜歡死撐,結果被人打得隻剩半條命,真搞不懂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步書媛突然嬌喝道,言語竟然帶著一絲火氣。
“為了什麽?為了我們仙隱一脈的脊梁,你是黃庭的嬌女,高高在上,怎麽能夠知道我們廢脈的弟子的處境!”郝文長沉聲反譏。
“你。。。”步書媛一時氣急,看著郝文長雙肩微顫。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仙隱一脈的郝師弟啊!”一道身影緩緩走來,麵色潤白如玉,好似一位世俗公子。
“鏡展簾!”郝文長麵色一沉,看著來人說道。
“步師妹,何苦在此對著一幫廢物,為兄前些日子在雪漠得了些天蠶雲藕,步師妹若是不棄,為兄願意拱手相讓!”那被稱為境展簾的弟子看著步書媛,笑語盈盈,當著仙隱一脈的麵出言羞辱,全然沒有顧忌。
“你。。。”宋小年麵色難看,雙拳顫抖,有些安奈不住。
鏡展簾轉過頭來看著郝文長一幹人,眼中飽含譏誚之意:“怎麽?這麽多年了,仙隱幾位同門對於這個稱呼還沒適應?郝文長你身為大師兄應該以身作則,上次會武你被冉師兄打得如狗一般,一條賤命隻剩半條,按理說你該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怎麽下麵這些小的還敢這麽放肆?”
郝文長青筋大跳,步書媛生怕起了衝突,讓他吃虧,趕忙橫身擋在了兩人中間:“鏡師兄的好意,小妹心領了!”
“步師姐,好久不見!”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就在此時武終全和尚可山走了過來。步書媛看見來人,麵露不快,她知道當日就是這兩人協同小炎君布下殺局,圍攻陸羽和楚夢璿。
“你們還敢來!”蘇青山突然此時出言,眼中飽含憤恨之情。
武終全先是一愣,繼而笑道:“連仙隱一脈的幾位都來了,我要是不敢前來,豈不是豬狗不如。”他含笑而言,語氣卻甚為無理。
“放肆!”郝文長一聲大喝,動了真怒。武終全二人不以為然,仙隱一脈在他們眼中與廢物無異,即便郝文長是聖胎秘境的修為,但是他們憑借諸多依仗,也是無懼,況且這是演武殿前,他們不信郝文長敢動手。
“前些日子仙隱一脈不是死了一個弟子嗎?我以為諸位會留在脈府哭喪,沒想到還是不辭勞苦趕來參加六脈會武,為黃庭同門增添樂趣,小弟實在敬佩的緊啊!”尚可山卻無沒有忌憚,直言挑釁,宋小年麵色難看,小思嫻卻諾憤恨,而蘇青山眼中卻隱有殺意,隻是在場眾人都沒有說話。
“我們走!”郝文長想要出手,終究還是忍住,心中默默記下:“此次會武,定不辱師門,為仙隱正名!”步書媛眼中閃過一絲憂色,想要說些什麽,最後還是將手緩緩落下,沒有跟上去。
“當。。。”
就在此時,鍾聲響起,如天音橫貫寰宇,響徹了整個黃庭,人們知道,六脈會武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