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梁祝
看著兩個少年男‘女’狼狽憔悴的樣子,錢淚兒皺著眉頭:“‘私’奔,背叛父母之命。算了,你們往前去十裏有人家還有一家客店可以去那裏歇息。”然後看著自己笑道
:“夫君我們走。”看來這對少年男‘女’的悲慘遭遇沒有獲得錢淚兒的同情。兩個家族百年的恩怨讓兩個家族中偶爾出現相戀的男‘女’多是悲劇,這對少年算是明麵上的第七對。兩大家族名義上還是追逐了一回,實際上也算是走走形式。不過每個家族裏麵的狂熱青年倒是追逐兩個人發誓要他們兩個的命,好在晝伏夜出兩個人吃些苦頭這才逃離到現在。隻是兩人身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財,熬到現在身心極度疲倦。
“就著河水,我這裏還有一些吃的給你們兩個。”瓷罐封存的幹香牛‘肉’,裏麵少量的鹽麵上一層蜂蜜保存著。另外還有兩個烙餅給了這對少年男‘女’,少‘女’胡‘亂’拜謝過後,兩個人走到河邊邊吃邊喝。離開蒲州已經三百裏了,看這少年男‘女’應該是少數名族。難得還能說上幾句大唐“官話”,這時候的大唐各種方言漫天飛舞實在是有些不方便。由於長安的昌盛繁榮,來往的各國商人、使節和外地的大唐子民有意無意間把長安本地的方言當做“官話”。大唐朝廷此時重心還是放在糧食建設和穩定四周的邊疆上,根本沒心思搞個官方統一語言。不過民間和官府均是以長安話為標準語言。
兩個少年男‘女’一身憔悴失去了本來的麵目,可是兩個人依偎在河邊吃著喝著,彼此之間的快樂自己和錢淚兒也都感覺到。曆經百轉和千辛兩個人在此時隻有歡喜沒有一絲後悔。取下馬上的‘洞’簫,尋一方青石坐下。一首《梁祝》幽幽飄起……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深深愛,山伯永戀祝英台。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台。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翩翩‘花’叢來,曆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雖然《梁祝》成名與小提琴曲子,可是前世自己獨對‘洞’簫和塤鍾情。隻是很少有單獨的簫和塤演奏這梁祝的旋律,何況對其中的調子自己總是有些不滿意。此時心意和‘洞’簫甚至天地時空融為一體,自己也為自己的簫聲感動。山伯永愛祝英台七個字有著怎樣的苦澀不甘和執念,放不下的時候意味著失去生命。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早已明白舍與得的真諦,也不知不覺間超越真氣運行法的範圍把自己的感情逐漸淡漠寄情與天地的運行。感悟人世間的‘春’來秋去生死無常……隻是隨著這簫聲,再看著身側對自己死心塌地的錢淚兒。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實在是卑微,辜負了身邊的每個‘女’子。修道原來是癡情,適合自己的路原來是情路。當簫聲飄落的時候,感覺腦海深處一縷清涼浮現!
輕輕抹去錢淚兒滿臉的淚水,“夫君,怎麽聽了你這曲子,心裏寧靜異常卻傷悲無限。感覺自己的奇經八脈都在震動,好像隨時能更進一步到達夫君所說的大周天境界。隻是這曲子真的動人心弦,應該是有著和上回夫君告訴淚兒的那個傳奇一樣的故事吧?”看著那對少年男‘女’因為自己的簫聲而不知不覺間靠近,招呼道:“這裏是一枚金幣、一枚銀幣和一百枚銅錢。兩位要是沒地方投靠,可以去蒲州安北侯府。”
“謝謝公子,”少‘女’明顯河邊洗過臉,明顯比開始‘精’神幾分。少年深深拜謝接過自己遞過的錢財,同時道:“我們兩個願意去安北侯府安身。隻是方才那曲子不知是何名?聽曲子的時候忘記了一切,醒來後再看這天地風景特別好看。也不知道之前怎麽沒發現過。”
“梁祝,這是一封信。你們兩個到了蒲州趙家莊的安北侯府直接把信‘交’給夫人就可以了,就說是小侯爺的吩咐。”說話間簡單寫下一封信‘交’給少年手上。兩個人再次拜謝的時候少‘女’皺眉道:“公子,再往前地廣人稀。時常有小股的馬賊出現,就您和夫人兩人有些危險。”
“多謝了,我們夫妻兩個有些功夫。至少百人盜賊還不在乎,你們沿著這河流前行。十裏左右有個小鎮,可以在那裏歇息。這一枚銀幣至少換五百錢,最多八百。
金幣一枚換十枚銀幣倒是固定的。”說罷和錢淚兒上馬而去。
“大唐疆域太過寬廣,而此時人手不足。尤其越是往邊疆越是如此,看來至少要二十年的修養才能讓大唐的疆域處處人煙。隻是人口一旦翻了幾倍,當下的田畝分配之國策必將‘蕩’然無存。”
“嗯,夫君深謀遠慮,淚兒佩服。隻是方才那《梁祝》的曲子還是淚兒第一回聽到無盡的悲哀韻味。偏偏淚水流後更覺眼前的一切是那麽的美好,心裏過去的傷痕好像消失一般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能不能為淚兒講訴梁祝的故事?”
“看來淚兒勵誌做大唐寫傳奇的‘女’子了,好啊,本侯爺就給你講述這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天‘色’黃昏時候,找到一處靈州管轄下的縣城的旅館住下,此處離靈州還有兩百裏的曲折路途。吃罷晚飯,錢淚兒迫不及待的洗漱完畢,纏著自己把梁祝的故事借著講下去。連飯後靜坐消食的功夫都放棄了,‘弄’得自己也無可奈何。才說領悟變開始寵著慣著淚兒,也不知道這丫頭時間長了會不會改變眼前的溫柔、小心。
第二天兩個人先是在縣城買了不少本地特‘色’一種叫做“饢”的酥香烤餅,難得的是裏麵輕鹽重糖又甜又香味道真是不錯。隻是這價格五文錢一個的確夠貴的,這也是自己和錢淚兒一路向北以來買的最貴的吃食。好在錢淚兒和自己對錢有些麻木一口氣把這縣城最大酒樓這特‘色’全部買下三十個饢,看來這縣城的有錢人不多啊。
錢淚兒這回另外買了二十張烙餅,自己也沒在意。結果縣城邊遇見的如乞丐般的小孩那充滿渴求的目光下,兩人一張烙餅,一人一枚銅錢就去了一半。
“人家年幼的時候家境還算勉強,隻是沒多餘錢買這些東西吃。每回看見有錢人家的孩子吃烙餅和其它甜食的時候,自己和哥哥、弟弟那叫一個眼巴巴的看著……
夫君你不會笑話淚兒吧?”錢淚兒看著忍俊不禁的自己略微不安的問道。
“哎,怎麽會笑話呢。本來想多幫助你娘家一些,你偏偏不許,張怡也說不合適。真的搞不懂你們怎麽想的。”
“夫君的好意淚兒自然感動,隻是‘女’子出嫁從夫一切以夫家的利益為重。再者夫君給淚兒娘家的足夠他們過上比之前好上許多的日子,若是想再進一步,必須自己爭取。淚兒必經是妾,夫君若是幫助過重,一來妾身娘家承受不起如此重恩;二來也不利於娘家兄弟靠自己本事過上好日子。隻一項活字印刷足夠家裏兩代人衣食不愁,何況淚兒的傳奇若是再能寫上幾回大家就更好了。”
錢淚兒忽然撲在自己身上,“夫君,妾身現在特別想和你做那個。不知道怎麽回事,每回想起夫君吹簫的場景和梁祝的故事就很想和夫君做那個事情。”
“不會吧,難怪你昨夜那麽瘋狂。現在離縣城還不遠,人來人往的,注意影響啊。”說話之間,兩匹馬也湊在一起。心裏也是奇怪著,怎麽這梁祝有催情的功效?再一細思量,才明白還是自己心態改變後全身心注意錢淚兒的感受讓她不知不覺暴‘露’自己心裏的想法不再遮掩。隻是千古的《梁祝》被淚兒誤解有催情功用實在是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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