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冬季工程（之高芸篇）
飯後天空中飄起細雨絲，吳元山宣布今日下午休息，以後若是下雨各家就不用做事，有需要賒欠的可以到他這裏記賬領取糧食、木碳，以後從工錢裏麵扣除後。。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ＸＳ.сОМ 。發
放工錢開始。隻是領工錢的人很少，大多數人家領了糧食。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每戶人家多了一件麻布做成的羽絨服，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隻是看老夫人和小侯爺還有那位醫術通神的孫真人親手鄭重其事的遞過來的動作，明白這東西不簡單。看眾人一個個‘激’動的神情，約莫著讓他們和自己造反都不成問題。大多數人，尤其是接近走投無路的‘春’季和冬季外出討生活的人家能有溫飽對主家的恩情如何報答也不會猶豫的。
“小侯爺，老道此來主要是為了‘君子四物湯’和你對秦瓊的氣針之法感興趣。放心，這件事是秦林無意中說漏了嘴被老道強行問出來的。”孫思邈的神情給人總是和藹可親，一點沒有名醫的高傲和自重身份。這幾日來到趙家莊，看見自己日夜忙碌沒有空閑招待他。老人家主動給各家就診，加上侯府中各‘色’‘藥’材特別多。救治的病人那叫一個多。至於診金更是少取甚至不取，隻是個意思罷了。
趙家莊有個小媳‘婦’難產，老道幾針下去後，母子平安。然後讓他家人去侯府取胡椒和黃鱔、泥鰍給這小媳‘婦’補氣血。這老道把侯府當做自家一樣讓人拿東西從來不客氣。難道遇見一個知音人，隻是孫思邈白手行天下，隨意人家吃住或者小攤、餐館吃喝。真正做到隨遇而安不求功名利祿，隻求普濟天下病人，以鑽研醫道為自己的樂趣和目標。而自己卻總是憂心貧苦、怕旁人威脅到自己生命還有為後來的子孫考慮……兩個人的境界實在是天差地別。隻是對待趙家莊的人和投入自家的眾人，自己可是不予餘力的幫助、想讓他們日子好過些。考慮到平白給人恩惠讓別人心裏欠了人情，甚至對那些人“受人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人家來說十分不妥當。
隻好在提供勞動就業、工錢和夥食上麵下工夫。就像孫真人象征‘性’的收取病人給的診金一樣。
雖說人心易變，好了傷疤忘了痛。當一切都習慣的時候，再把工錢待遇將下來的時候，就會有埋怨。可是自己不在意，相信再過一年，趙家莊及其附近該是一個大唐第一富裕的村莊。從這裏開始輻‘射’四周讓大唐的生活慢慢提高。習慣於此時的民風古樸，雖然也多野蠻殺戮；習慣於此時商業的簡單化，而不喜歡後世的經典教材案例一副商業奇人教導可笑。總之隻想順其自然在自然中慢慢喝這時代融合並且改變一些陋習。
一個星期的雨中，孫思邈和自己忘記了年齡‘交’流彼此的心得。自己‘交’代君子四物湯中改變用量可以有安胎保胎的功效，至於是哪兩樣就不知道了。另外對於後世經典的《六味地黃丸》和《金匱地黃丸》的方子和適用人群也告訴孫真人。而閑談中孫思邈對於這時代不明病因的大脖子病很是疑‘惑’，自己用盡的諸多‘藥’方都沒有明顯效果，幾乎成了自己的心病。至於天‘花’的發作自己開了清熱解毒的方子和針灸倒是治好數例，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真的大吃一驚。從來沒見過史書上記載有誰能治好天‘花’。看著自己疑‘惑’的神情，孫思邈苦笑道：“這清熱解毒的方子雖然煎‘藥’的過程有講究，可是這針灸的要求太高。不是不傳與自己的弟子和別的醫者，隻是氣不到通了奇經八脈丹士所謂的大周天地步。不要說治療，自己被感染的幾率實在是太大。針灸中講究以真氣透過銀針借助‘藥’力共同‘逼’出體內的燥熱淤積的毒氣，當這毒氣順著銀針流出體外的時候病人才能慢慢恢複。”
“這‘逼’出來的病氣必須直入碳火盆中，若非如此很容易散逸感染其他人。實在是厲害，而無病之人喝了清火解毒的湯‘藥’後可以預防天‘花’，即使得了也要輕很多。而那病氣若是能夠分成上千份然後讓人再先喝了清火去毒的湯‘藥’後服用不知道能不能對這天‘花’產生預防效果？”神人啊，這後世的弱化病毒後再接種在人身上以產生抗體的經驗這孫思邈都能想到。他所說的病氣是從銀針中‘逼’出來的‘混’合物，裏麵絕對有天‘花’病毒。
“隻是老道卻不能拿活人做實驗，也隻能想想而已。”孫思邈無奈說道。心裏一動，把溫和的天‘花’病毒在牛身上產生叫牛痘這種病症告訴了孫真人。並且建議他用牛痘種植在人身上看看效果如何？老道‘激’動地站了起來：“小侯爺這一想法若是可行，當就得天下萬千‘性’命，老道在此為天下眾生一拜。”說話之間孫思邈就要下拜。慌得趕緊攙扶起麵前這位八十多歲的老者。
心裏那個有愧啊，自己和人家的差距怎麽那麽大呢？老頭這廣大無‘私’的‘胸’懷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隻好送給孫真人茶葉三兩，老道看見這茶葉二話沒說就收下。然後一個人蓑衣鬥笠告辭雲遊天下去了，說是要找兩個弟子讓他們好好鑽研牛痘病毒接種人體上麵的事情。看著孫真人瘦弱的身影消失在細雨中淚水不覺含在眼角。
“夫君怎麽哭了，孫真人這就走了嗎？”兕子用下手拂拭自己的臉蛋好奇問道。
幾天後天‘色’放晴，自己的大哥趙龍和小蓮的兄長張虎同日娶親。張虎這家夥的娘子倒是一個從四品、殿中少監的小‘女’兒，路上偶遇行商隊伍。不知怎麽就和張虎看對了眼，讓後知道小侯爺是他的妹夫，自家爹娘也就同意了。隻是這殿中少監兩口子可是把‘女’兒當東西‘交’換要了不少的紫藤香、紅星飄香和幽蘭‘露’，甚至鬆‘花’蛋也沒放過。而被當成貨物的小‘女’兒滿是歡喜接過自己的《‘春’江‘花’月夜》圖卷，歡歡喜喜上來‘花’轎。樂的張虎都找不到北了，全然忘記付出多少代價。也是這東西都是自己的，回頭贏取小蓮的時候從給她家的聘禮中扣除，看這貨還笑得出來不。
高冷的小‘女’兒叫高芸，自己見過幾麵。人如桃‘花’般惹人憐愛，‘性’格外柔內剛。看來自己的大哥是被她管定了的，見到自己的第一回居然很是詫異：“小侯爺如此年少真是出人意料呢。”說著看著自己的大哥笑道：“你啊可是要爭氣點，做哥哥的怎麽能讓自己的弟弟超越太多。”大哥一臉憨厚的傻笑，也不反駁。隻是看著自己說道：“兄弟，你看大哥這樣。你未來的嫂子都看不起，是不是能拿出點朝廷才發行的金幣給大哥？有錢在身那個心裏就有底氣，也能在你嫂子跟前‘挺’直‘胸’膛不是？
”
這兩口子估計是合夥一起算計自己的，這李承乾的金幣獲得朝廷認可才衝壓出不到十萬枚金銀幣。這李世民和長孫賞了自己金幣銀幣各自一百枚‘交’由兕子帶來，怎麽就讓高芸這看起來很溫柔的嫂子知道？還惦記上了。估計是兕子這個小公主無意中說出來的，這年頭怎麽沒有後世的‘女’孩子定親後不到成親絕對不會到男方家的風俗啊。高芸還好說啦算是一家人，那張虎的婆娘也是沒過‘門’。你說你到小蓮家去就好了，幹嘛三天兩頭往自家裏跑。這兩‘女’對待張怡雖說客氣，可是明顯更喜歡兕子一些。‘弄’得這位公主殿下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的主顧，卻不知道這兩‘女’和兕子見過兩回麵後家裏的底細就被她們‘摸’清楚了。
“好吧，金幣五枚，銀幣十枚。我說大哥、大嫂，這金幣、銀幣的國家才剛發行，這蒲州根本還沒人知道。銀幣是三枚兩貫錢，金幣則是十枚銀幣一枚金幣。你們兩個怎麽能‘花’出去啊？”
“小叔子，這個呢你就不用擔心啦。這東西如此貴重，相信朝廷發行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古往今來沒有哪個朝代發行如此‘精’美的東西，這頭批的留個幾年至少能翻幾翻。至於過個百年那價值更不用說，留給兒孫做傳家寶正好。”高芸兩眼彎彎嬉笑著看著自己。
妖孽啊，妖孽。這嫂子怕是後世穿越來的吧，連首發的收藏品升值空間大都懂得。尤其這金幣、銀幣第一回鑄造。那品質沒得話說，後世盛世還好些。稍微差些的朝代鑄造的肯定品質不行，何況正如高芸所說是首發，那價值無可估量。這回朝廷鑄造出來的金幣、銀幣可是被眾臣子哄搶而光的。李世民也沒客氣，直接八百銅錢換一枚銀幣黑了手下不少錢財。估計再衝壓百萬枚才能理‘性’的恢複銅銀的比價，隻是現在鑄造速度已經低了不少。畢竟如今收入國庫的金銀成‘色’不一還要煉化提純才行，先前國庫裏成‘色’好的基本用盡。大唐真正的錢幣是銅錢、麻布、錦緞。金銀其實還沒真正流通開來。
打發兩位離開，趁著天晴，自己的封地再次開工。而高芸才過‘門’就顯出與眾不同……‘精’通‘藥’材的品‘性’、種植。為人處世那手段真是高明或者天生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方若韻這丫頭對高芸的好感一度超越了對自己的情感，然後她所學的高芸十天內就‘弄’明白了。於是乎大哥大嫂成為自己冬季工程的真正主事的人，奈何張怡這丫頭看見這一切明顯不樂意了。明麵上和高芸感情融洽，背地裏強烈要求提前和自己成親。並且‘摸’著肚子說裏麵有寶寶了，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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