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偷離長安

“侯爺還答應了獨孤家和很多公侯夫人、小姐五日後讓她們上‘門’來取呢。”小蝶在旁小聲的說道。

“看來還是麻煩啊,又要辛苦幾日。隻是天氣若是下雨該如何是好?也怪自己當時信口說出五日,怎麽也要十多日才好。”這話才說完,兕子忽然想起什麽似的:

“高陽姐姐可是和人家說了,父皇這回很生氣說趙文武這小子總是藐視與他。作為臣子、‘女’婿連老丈人的一件羽絨服都想到太不像話了。”

“那個兕子,你也是知道的。這‘女’式羽絨服做出來這麽多都不容易,男式的,除了你父皇,其餘的不如都做‘女’式的為好。男人對衣著畢竟無所謂,那些‘女’人可是夠瘋狂呢。”看著兕子不善的眼神,隻好低頭:“好吧,為了你爹就設計一個款式隻生產一件總是可以吧。”

“至少夫君還要一件、公公和秦叔叔那裏各自一件。對了還有我大哥還有小蓮的哥哥,好像夫君的哥哥服役的時間也該結束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件?”張怡一側提醒道。眼角瞥見院子一角有些落寞身影的蕭月心裏有些感覺虧欠了這個‘性’格有些孤僻的少‘女’,幸好自己給小蝶和秋水的時候沒有忘了她。隱約感覺這蕭月是個有故事的人,隻是自己哪裏有那八卦的心思。

第二天,吳越夫妻再次帶隊出去掃‘蕩’羊‘毛’、兔‘毛’和‘雞’鴨絨‘毛’了。至於綢緞和麻布這塊到不用自己‘操’心,長孫那裏全包了,甚至人手都搞定。唯一的條件就是生產出來的東西百分之三十都歸她。這個黑心的嶽母實在是狠,按照目前這行情這至少是百分之三百到五百的利潤啊。估計這一回大唐的戶部也要上‘門’收稅,這動靜估計小不了。

才是早餐用畢,拜會安北侯府的人流絡繹不絕。其中來了一個自己很頭疼的家夥:“長孫衝參見小侯爺。”長孫衝一臉欠扁的神情看著自己得意洋洋抱著拳頭道。

這丫的一臉不懷好意的神情讓自己感覺到夜貓子上‘門’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長孫姐夫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文武這幾日著實是有些忙碌。”

“昨日傍晚,我那姑母就送了兩件羽絨服給長樂和自己的娘親。長樂見到那羽絨服那叫一個歡喜,忍不住做了一幅畫叫長孫衝贈送給妹夫。說是感謝你又為我大唐做了一件好事。”說話之間,長孫衝後麵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遞過一個卷軸。裝飾那叫一個‘精’美,看來長孫衝家裏麵還是有一定文學修養的。這昨夜作畫,今晨就裝飾的那麽完美一切看起來是那麽自然而然不簡單啊。

陪著長孫衝來到自己的書房,世界立時安靜許多。隻是母親和張怡估計此時通與快樂圍繞著……被人重視和羨慕的眼光總是能讓人感覺幸福。隻是這些人的目的娘兩個心虛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夫君能不能滿足人家啊。而小蝶和蕭秋水負責受理登記,兕子開始的時候還陪著張怡和娘親歡天喜地接待府上來人。後來感覺頭暈,找了個借口不知躲在府裏哪個角落休息去了。打開長樂公主的畫卷,別說千山萬水中幾許倩影身著羽絨服在觀賞雪景的大氣磅礴與人物衣飾的細膩表現的虛實相間恰到好處。而自然冬季的臘梅‘花’幾株點綴畫卷倒是一副布景清秀的好畫。不愧李世民的諸多‘女’兒中畫畫第一的多才公主,可惜身體不是很好。

“長樂公主自晉陽下嫁給妹夫後還沒正式邀請你夫妻二人一回,所以想明日請你和兕子、張怡過府赴宴。”

“多謝,隻是最近幾天是沒功夫了。不如過幾天再去赴宴如何?”

“可是,長樂為此已經準備了好些日子了。有些好東西可是保不了幾天的海鮮,也就是現在氣溫寒冷,若是過些日子氣溫回升那就可惜了。”初冬總是第一次寒‘潮’的痕跡,一般這輪寒‘潮’過後,溫度會回升。

“沒辦法,這羽絨服人家催的太緊。尤其是獨孤家的兩個孫‘女’昨日還不認識就被逮住,隻好答應她們兩個和其她夫人、小姐的五日後來取。”

“這樣啊,可惜長樂準備的一些東西。這樣回去一說,估計長樂心情會很不好。那個妹夫,你看能不能給長樂一點東西安慰她容易受傷的心啊?”長孫衝無恥道。

“不對啊,長孫衝。你今個來分明是想要東西的,說吧要什麽?”

“嘿嘿,妹夫。長樂公主怎麽說也是你的姨姐是不,咱兩家畢竟是親戚。關鍵是長樂和兕子的關係還特別的好,長樂近來的身子不是很好。本來喝了我那姑母賞賜的茶葉後人‘精’神許多,可是賞賜太少。才一兩啊,如果有個半斤的估計長樂的病症能除根。你看?”

綠茶本來就有清理人體內隱藏各種毒素的功效和輕身預防心腦血管等疾病的功效,隻是作用不是多麽明顯還要看茶葉的品質。自己的茶葉可以說有病治病無病健身,那一刻的真氣和茶葉之間的循環加上火力的熏蒸讓茶葉的功效比普通的要多了百倍引發質變。說是仙丹也是不為過,對人體各種隱疾和遺傳‘性’的效果可是非常之好。當然對人體發炎、感冒這些在治療上麵功效不大,預防效果倒是很好。隻是自己手裏的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新茶出來,再說到時候也不一定有那種明悟出現。親手炒製的茶葉不一定有頭回的好。這茶葉可不是說功夫越深越好,人一旦超越某種境界,反而做不好從前的一些東西。

“好吧,一兩半。這是最大的禮讓了。”馬上就要開始準備用石灰製取氫氧化鈉,哪裏有閑工夫和這長孫衝磨牙。長孫衝自然明白這茶葉的稀罕,當即拿了茶葉急忙回去。

第五天的清晨,帶著蕭秋水和蕭月三人快馬出了府‘門’時才發現‘門’外早已有著一班人裹著‘毛’毯守候在‘門’外多時了。這時代的‘毛’毯可是純天然的,隻是上麵多了腥膻的味道而顏‘色’也不是那麽純粹。可惜了那麽好的羊‘毛’和兔‘毛’啊。守著一家早點攤,三人喝了老板熬製的糯米加上鹹蘿卜吃得蠻香後等待城‘門’打開後出‘門’。清晨寒氣那個重,自己倒是無所謂。蕭秋水和蕭月兩個人的真氣運行法算是入了‘門’,估計至少百日可能通了小周天到時候能讓身體有個質的飛躍。現在嘛自己陪著兩‘女’下馬走路等走到暖和的地步再騎馬。索‘性’這五天內都沒雨水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小侯爺,蕭月本來是一個部落小頭領的‘女’兒。和一個少年自小定親。當災難來臨的時候,自己那個十來歲的未婚小男孩為了掩護自己逃離。縱馬揚刀和部落的勇士們衝了上前,不知所蹤。而蕭月還是沒有逃脫被俘的命運,輾轉反側被人賣給你家。而您對蕭月的恩德蕭月和其他幾個姐妹兄弟都明白,讀書識字用上一般大戶小姐都眼紅的幽蘭‘露’和紫藤香等物哪裏是一個奴仆能有的好運氣。隻是自己始終忘不了那個少年郎臨去的回眸……”說道這裏,蕭月的兩行淚水無聲落下。

蕭秋水對此隻是略微感傷,卻沒說話勸解。這時代這樣的事情在草原上實在是太多,比這悲催蕭秋水耳聞目睹的更是不少。對於蕭月這種心理蕭秋水也知道說什麽才好。論理遇見自己這樣的主家是她們這些人這一輩子的福氣,拋去過去一切為了主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是看著蕭月有些掙紮的神情,很是可憐,有不忍心說她什麽。

“蕭月,我不會要求你什麽。今後你有什麽打算我都同意,還有明年將去安北都護府一趟。到時候你也跟著去看能不能打聽到他的消息好讓你安心。”

“謝小侯爺。”蕭月感‘激’的望著自己:“蕭月無論是否找尋到他都不會離開侯府的,這一生也不會背叛您。”

“不必,隻要你自己活得開心就好。想想啊,你我出來府‘門’之時,那‘門’外排隊的人群讓人不能不慶幸早點離開長安。我看那些小姐、夫人的簡直是瘋了,為了一件衣服被褥的讓下人那麽早排隊好遞帖子簡直沒必要啊。”

“有誰像您那樣對待下人的,再說他們這樣做事本分。你沒看他們那些人的樣子,一個個心甘情願恨不得立即替主家拿到衣服被褥的。”蕭秋水笑道,回頭看著三人馬背上的包裹:“就小侯爺帶著這十件羽絨服回到蒲州都不知道引起怎樣的轟動呢。”蕭秋水對自己稱呼自己很是頭疼。叫“夫君、郎君”這丫頭不敢也不願意,說做小妾本分不可以這樣稱呼。按照別人家叫老爺吧,一來是父母俱在一起住這樣稱呼不妥。而來自己這年齡也不合適。腳少爺呢估計也就她一個如此招呼,整個大唐見麵稱呼自己“小侯爺”的最多。幹脆隨大流叫自己小侯爺或者侯爺。

“幸虧獨孤家的那兩個丫頭不可能起的那麽早,再說不等主人家用過早飯去拜訪人家是很失禮的事情。讓小侯爺逃過一劫呢。”

“兩百‘床’被子,五百款‘女’式羽絨服和五十件男式的羽絨服。虧得主人舍得用那麽好的犀牛皮腰帶上麵還裝飾珍珠寶石那叫一個好看一個威武。當主人穿著的那一刻,兕子公主和張怡姐姐的眼光都直了。”蕭月說道這裏略微有些不滿道:“人家當時以為她們是為了主人的英姿勃發而沉‘迷’,哪裏想到她們是為了您那一身衣服而‘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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