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奏折
“夫君，這香水你沒許諾給誰吧？”張怡低聲說道，生怕嗓音大些嚇到自己。
“沒，暫時還屬於我保管。你不是都有了鬆花蛋嗎？不會還想要這香水吧。”
“人家隻是幫哥哥保管著，怕將來夫君輕易許了別人，讓張怡和你的兒孫受苦。”原本還害羞的小丫頭，說這話時候愈發理直氣壯起來，聲音都大了起來。再看看張彬一副司空
見慣的表情。真的有點搞不懂初唐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麽心理狀態，連門都沒進。對夫家的秘法爭奪起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根本沒有一絲羞意。想起來了，小蓮要了兩樣再也不
爭了。張怡今天的表現怎麽和小蓮如此相像，肯定背後有高人指點。兩家都應該是嶽母大人煽風點火，隻是雖說是你的女兒，可是過了門後可是咱媳婦。不帶這樣的嶽母這麽早就
攪起風雨，存心讓自己家庭將來不合。
“好，回頭和小蓮說聲。”隨意應道。
“她都有兩座金山，張怡也該一樣的。夫君放心，小蓮妹妹是個通情達理的，自然沒意見。”張怡嬉笑著靠近自己身邊，一陣女兒清香傳來讓自己有點暈。鼻子抽了幾下，感覺
這天氣一下好了不少。
當張彬看見自己拿出的半斤食鹽，親自品嚐後急忙吩咐廚房做了他平日喜歡的幾樣菜肴，就用這鹽。張穎躥了過來，用手指沾了一點。眉頭皺起：“還鹹，不過沒了苦味和澀味
。姐夫從哪裏找來的？”
“通過化學反應，去除鹽裏麵的雜質得到這鹽。”明知道她們聽不懂前半句，考慮今後張怡肯定要接觸些化學知識還是提前說些專業用語墊底好些。
好在張怡、張穎對此都不在意。張怡讓張穎拿來紙筆讓自己把《遊園不值》寫出，然後收起再讓自己畫畫。這丫頭明知道自己畫畫平常，書法好。才如此分開，什麽時候自己詩書
畫同時到達巔峰才是人生快意時節。
張彬叫過兩個妹子和自己一起吃些菜肴，三人細心品茗之下都覺得味道比平時的好多了。菜裏再也沒有那苦味澀味。看著兩個妹子吃的表情，張彬終於確定這鹽是大唐從來沒
有過的沒有雜質的精鹽。不誇張點說連大唐皇帝都沒用過如此好的鹽。
然後，讓下人拿過五六斤下等鹽。張彬帶著張穎避開，隻由張怡陪伴自己。笑著招呼自己這個未來的舅哥留下看看無妨，卻被張怡第一次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張彬見此笑著離
開。大半個時辰後，張彬看著鍋裏的細鹽顆粒，品過鹽味道後看著自己的目光很是複雜。
“趙文武，大唐獨一無二的最小侯爺。發明曲轅犁不算，還有香皂、香水還有沒經過使用的美容霜。隻是這些東西加在一起都抵不上這粗鹽的提純之功，從此我大唐再也不為鹽
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如此精鹽更是和外藩交易的利器，簡直是座金山。”然後張彬聲音忽然變得苦澀：“若想掙錢，大可以私下提純些交由胡商發賣。隻是苦了大唐包括張府內的
子民還要食用苦澀之鹽。若是此法交於朝廷，朝廷又能拿什麽東西賞你！即使封你王位也抵不上這古往今來最大的功勞，你如今才十四歲（虛歲）。還有幾個月才夠十五，總不成
朝廷封個毛頭小子為王還要另加重賞。朝堂之上，怎不能讓其他重臣按規矩和你見禮吧。”
“那我主動要求朝廷封賞，比如說朝廷允許自己將來在突厥地域建城成為大唐的屬國如何？”
“好膽識啊，也不怕朝廷擔心你的野心。不過突厥畢竟是在大唐疆域之外，你再有野心又如何？正好抵消你這粗鹽提純之功勞。年少不輕狂，何時見滄海！你把這奏折詳細寫好
，回頭交由刺史府轉奏吧。成敗又如何？”
看著張彬一臉決絕的神情才明白這折子一上，李世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張彬。若是沒有張家的支持，自己這暴發戶即使有這野心又哪有這等本事。雖然陰山之戰大唐大勝，可是
受限於國力，直到李治才平定了突厥。李世民今後的十多年都難對突厥進行毀滅性的打擊。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不過命運總是掌握在別人手裏畢竟不舒服。不管曆史
如何評價武則天，隻手下的兩個酷吏周興和來俊臣太過草菅人命。若是自己或者親戚日後被這兩個家夥注意，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然後和張家兄妹商量新居的規劃和設計，等過兩天張彬找的匠人來臨再一起討論。兩天內自己把奏折寫好，自然是出於偶爾的發現粗鹽提純方法。為了感謝自己生活在盛世大唐
、為了大唐子民食用到更好的食鹽，和陛下封侯的恩德，決定把這食鹽提純的方子貢獻給朝廷。自己這裏從此忘了這回事，當工部相關人員掌握這技術後。念及突厥**我大唐邊
民，懇請陛下允許自己五年後開始去突厥地域深處建城以抵進獻粗鹽提純之功勞。若是萬事順利當建國成為我大唐的藩國保證我大唐商人從此行在經過這片地域有著人身安全。並
且最後賦詩一首以表達自己的心意：
少年行
相逢意氣為君飲，係馬高樓垂柳邊。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一身能擘兩雕弧，虜騎千重隻似無。偏坐金鞍調白羽，紛紛射殺五單於。
漢家君臣歡宴終，高議雲台論戰功。天子臨軒賜侯印，將軍佩出明光宮。
張彬看過自己的奏折隻是一個字：妙。另外有一份關於棉花的折子，借用晉代張勃的《吳錄》載：“交趾定安縣有木棉，樹高數丈，實如酒杯，中有綿，如蠶之絲也，又可作布
。有一年生和多年生。由天竺傳入，以梵文轉譯稱呼：吉貝、白疊、桐、木棉等。讓皇上幫忙找尋這東西，並且把棉花的好處說出來。
然後讓自己親自交到刺史府轉呈李世民，當然少不了十來斤精鹽做樣品。歸來後，張彬找來的兩個匠人和自己的父母、小蓮連張怡也厚著麵皮帶著妹子過來一起勘測新宅子的地
址和房舍、院落的規劃。畢竟這關係明年張怡嫁過來後的居室，小蓮和張怡兩個丫頭嘰嘰咕咕，倒是看不出來一點隔閡。終於在離現在院落百米左右的一處荒地有條小溪，然後畫
出圖紙交給張彬。隻是把黃泥加糯米熬製的湯水當磚與磚之間的粘合劑改為石灰和沙子攪拌的粘合劑，這比例由自己和兩個匠人反複試驗後才確定。這石灰窯子張彬派了十個人一
天就在一處砂石小丘旁建起。然後一切都由張彬找來的管事人負責，自家基本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