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 少年遊.長安古道馬遲遲

“有數?”自己心裏苦笑著,不過塞北那裏情況特殊:“答應李恪借他千貫,後年萬貫還有些東西和人手。.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至於那裏嘛,明年預計七八萬貫吧。還不算那裏的稅

收估計總有個十來萬貫錢。”

此話出口,立刻看見張怡杏眼瞪的溜圓:“稅收能有十萬貫,加在一起要‘花’上近二十萬貫。蕭月和秋水加上你大哥和嫂子在那邊究竟誰做主啊?中間沒有失誤吧,

妾身心裏難受,要不準備幾日後即刻啟程……”

作坊建立的地方現在一‘色’的青磚碧瓦還有一處兩層樓房作為庫房,這水泥房子放水防火防‘潮’非常好。虧得張怡有心,不過這房子的‘門’窗可是鐵‘門’鐵欄杆防盜一流啊

。白天八人守護兼職收發,夜裏專職八人另外配合巡夜的還有兩班人。雖然這裏一向太平,可是防守倒是很嚴密。兩頭土狗中的狼狗模樣集可愛與凶猛與一身,怎麽

看都是滿意。或許真的有所謂的王八之氣,或許是張怡陪伴身邊。這兩頭狗見到自己那是一個討好,簡直比人還要自來熟。不打賞自己都感覺過意不去,廚房裏麵拿

來兩根‘肉’骨頭。扔過去,這兩家夥立刻專心吃食去了。

“這兩頭還是西域商人送來的,說是那裏的名犬最通人‘性’。厲害的甚至比狼還凶殘,平時呢又很懂人心意也沒見嚇唬過誰,甚至連小孩子都不怕。”看著自己想說

話,張怡笑道:“開始還以為這狗太善良了,誰知道小蓮帶著這兩東西出去打獵可是好幫手。比周圍的狗厲害去了,野‘雞’野兔總是沒斷過。就連逍遙也特別喜歡呢。

還是在自家的地盤感覺舒服,隻是可惜‘花’草樹木的栽種不久難以見到芬芳。在兩顆三‘陰’樹下早有青石桌和打磨光滑的石凳,兩個人在這樹下坐著,張怡兩個貼身丫

頭不遠處等候著。

“靈兒fèng兒算是張家那一遠房親戚裏麵玲瓏的,難得從小就知書達理的。妾身帶著她們一段時間學習一點算學倒是好幫手,說起來呀這一去塞外唯有這兩顆神樹

帶不去實在是可惜。”

“神樹?”看著自己奇怪的樣子張怡笑道:“之前你又不是沒聽說過,隻是那時候說的人少如今鬧的周圍的人都知道。”

“那有何奇異的地方說一說。”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讓張怡很開心。

“一呢,妾身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這樹下坐坐。‘精’神和身體能明顯感覺舒服許多,爹娘時常也過來這樹下落座。”然後深深吸了口氣道:“二來呢,夫君這樹下的

清香很是怪異,超過樹蔭就消失。說起來香味道的東西按照夫君和白雲道長的說法容易讓孕‘婦’早產,可是這三‘陰’樹的香味道卻是有保胎和順產的功效。這也是好幾個

‘婦’人驗證過的。”

“不會吧,這樹還有這本事。”自己苦澀笑著,這等逆天的東西出來能長久嗎?可是張怡接下來的話才更是讓自己吃驚:“三來,這樹能斷定人的生死。凡是將死

之人經過這樹下,這兩顆樹好像其實不舒服般樹葉立刻低垂沒‘精’神。這事也是先後有七人出事後才被人留意,其中還有一個青年。時候才知道他得了疫病當時沒有發

作。”

“第四,這樹葉飄落一片至少有新葉子補上甚至增加。不論狂風暴雨還是嚴寒酷暑,四季總是那麽‘精’神蒼翠的讓人忍不住撫‘摸’這樹葉和樹幹呢。”說到這裏,張怡

也是奇怪:“往日這兩株樹木好像沒有這等清澈到骨的香味,怎麽夫君一來妾身就覺得這香氣變了。好像替人易經洗髓一般,就連逍遙過來也沒這樣啊,莫非這樹也

認人。”心裏也是詫異,雖然自己的血液滴入,隻是效果也太過神奇些。結果第二天的張怡處理起事情來如有神助那叫一個麻利判斷準確,讓自己在一旁都感覺到震

撼。

小蓮的房間通了一會風後,自己陪著小蓮說話。稚嫩的容顏不知不覺消失不見,雖然那肌膚比少‘女’還要嬌嫩,實際上年歲也在少‘女’範疇。隻是小蓮的神情卻多了

清‘豔’高貴的味道。“張怡姐姐一個人攬著家裏的大事小事,小蓮可是隻守著自己的那一塊。沒和她去掙,你這個家夥明年的塞外又是以她為主當人家傻呀幫你守著

這裏。”說話的語氣卻很是開心。明顯自己心裏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看來各人都有自己的主意呢。

“你別傻笑,偏心可是不能太過才好。好在人家是不計較這些的,隻是說好了,等兒子長大後有誌氣開疆擴土到時候你和張怡可不許刁難。在兒子長大之前人家就

幫你守著這裏。”看來小蓮是個故土難離的人,何況張怡走後自然蒲州這裏都是由她說了算。

尋思著小蓮的心思懶得猜測:“我是不管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情,總是要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就好。有點小矛盾也是正常,隻希望你們每個人都過的快樂。

“文武你還真是好‘性’子,怎麽再也看不見你當初調戲人家的神‘色’了。那樣的你好像更可愛些。”小蓮笑著看著自己的臉紅。“很多時候總是想找個人吵一架感覺發泄

一回,可是故意為難張怡姐姐的時候人家退讓。想要教訓你這家夥一回吧,相聚時間太多短暫,討好你還差不多。其她人尊重或者畏懼人家,隻有上次兕子來的時候

和她吵了一架彼此感覺舒服好些呢。”

撫‘弄’小蓮的黑發,感覺這丫頭過去的一絲寂寞。清純的鄉下丫頭不知不覺就轉換為大戶人家主事的‘女’人,雖然張怡管了大部分。小蓮的查漏補缺卻是功不可沒,以

後的管理也要‘弄’這個模式才好。

“趙觀,好長時間你都沒給人寫詩作畫了,正好今日你就幫小蓮這樣子畫幅畫好了。”小蓮‘玉’手撫‘摸’自己的臉龐低聲笑著:“這一回張怡姐姐獨自享受夫君的虎威

該吃得飽飽的了吧。”打住,即使心裏知道這回事也不好說話。回頭傳到張怡那裏可就不好了,“你啊,就數你這方麵古怪,還好意思說別人。把發髻整理下回頭好

作畫,總不成小侯爺的婆娘披頭散發的畫像流傳出去沒得影響我家小蓮可愛的形象。”

“那啥,我怎麽不知道這回事。兕子也沒說啊,你們到底因為什麽……”還沒等繼續說下去就被小蓮打斷:“你個大老爺們,這般用心打聽自己‘女’人之間的事情不

覺得無聊嗎?我娘親可是很想你去看望她,給她吹個簫畫幅畫什麽的。你如今的‘洞’簫和胡琴的技藝大唐可稱第一。娘親那頭家裏也養了十來個‘女’孩子演戲歌舞,連

張怡和公婆歡喜的時候都去看。都說娘親好本事讓這十來個丫頭那麽機靈,歌舞排練的比長孫家的還要好呢。”

等小蓮簡單室內梳洗後斜倚‘床’上,開始畫這幅難得一絲憔悴一絲羞澀卻十分期盼的少‘婦’形象。最後借用改動後柳永的一首《少年遊》訴說衷情:

長安古道馬遲遲,高柳‘亂’蟬嘶。夕陽鳥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

歸雲一去無蹤跡,何處是前期?離愁三月,巧笑嫣然,夢裏猶自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