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調笑令·河漢
別說，老李家的閨女還真沒醜的。眼前這個小長公主封號武陵公主，由於輩分在整個長安都是自由自在的行走。這一點連太上皇李淵都比不上，雖然李世民明麵上
對待李淵還是恭謹的。可是如果李淵四處踏春賞山玩水就不知道可不可以了。武陵公主性格算不上古怪，卻由於是李淵的最小女兒是在受寵。不知不覺間難免有些驕
縱好在本性善良倒是沒有惹出大的事情。
“小姑姑天生富貴人如天仙，兕子和文武真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能讓小姑姑看得上眼。您說吧，想要什麽隻要文武有一定孝順姑姑。”
“茶葉半斤、這酒包括這種壇子你需要送給長安縣縣尉之子童羅日。”說到這裏武陵公主小臉略帶羞澀。
兕子和自己相互看了一眼，心裏明白這個童羅日和武陵公主之間有故事啊。這兩樣東西送出一樣都心疼，兩樣似乎太難。“小姑，您的要求兕子和文武怕是做不到
啊。這兩樣東西的珍貴處您怕是還不那麽了解。茶葉估計您能到手的不過一兩，就這酒壇子連父皇母後那裏都沒敢給。要不光宮裏的有著頭臉的妃子都不夠分。至於
這酒其實比壇子還要貴重。隻是壇子實在是偶然之間弄出來的，以後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出現算是絕品所以顯得貴重。一壇子普通壇子裝的至少五千兩白銀按照小蓮
姐姐賣的價格，您看？”
武陵公主眉頭輕皺：“那茶葉不要了，就酒一壇子。兕子你如今找到一個好駙馬過的逍遙快樂就不能憐惜一下小姑淒清一個人長夜孤獨寂寞。”說著眼淚水自然
流淌。瞧得出明顯想起了委屈的事情，估計是和他兩個人有緣無分的愛。如今看見自己和兕子難得是個機會偏生這倆個晚輩太過小氣不願意幫忙。
“小姑姑別這樣，文武回頭從張怡那裏要一壇子給他。另外茶葉給個二兩好了。隻是那酒壇子卻是五斤的壇子，使用的是最新生產的瑪瑙琉璃裝絕對會對小姑的親
事有幫助。”自己知道這壇子實在是太貴重，哪怕就在這時代也絕對是有價無市。除非自己和學生工匠們還能還原那個配方。酒五斤也足夠李淵和他的妃子改善身體
，延壽個七八年不成問題。忽然想起武媚娘的老爹這時候是不是掛了，回頭怎麽的也要給他送去一點這酒和茶葉。估計李淵沒死怎麽的能多撐幾個月。
“小姑謝過你們兩個，這事要快點啊。若是慢了，別讓小姑後悔終生。”武陵公主畢竟少女心性，心事放下後活潑不少。自然轉身和其她人說話去了，看見武陵公
主離開消失在人群中，忽然想起一首詞。急忙到了書案邊寫下：
清平樂·春歸何處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
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一首惜春詞，憐惜春的心情。上闕惜春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回首難再見；下闕惜春之無蹤影可以追尋。仿佛在薔薇花中看見春去的痕跡。用意委婉曲折，層層疊加
惜春之情。直至最後，仍不一語道破，結語輕柔，餘音嫋嫋，言雖盡而意未盡。春去如伊人飄過回憶中難免悵然……
自己的書法沒有定式，總是隨著心意改變。這回的書法行間有著濃麗、醇厚的氣息，略微帶點酒意。隻是整篇文字渾然一體很難讓人一個個字分開品味算是第一回
寫出如此書法。這邊筆方落下，那裏就聽見高陽的聲音：“多謝小侯爺為小女滿月而作出如此佳作，算是給這小家夥將來的嫁妝。”高陽這話說畢，一旁的兕子嘴巴
張開又合上。至於其他想要這書法的人更是哀歎連連，錯過了高陽開口之前就說話的機會很是可惜。
麵對著自己第一回寫出這渾然一體的書法真心想留作紀念，偏偏麵對高陽心虛啊，隻好沉默是金。兕子卻不動聲色的暗地裏掐了自己一下，絕對用了力氣。隻是很
可惜自己此時的肌膚雖然與常人無異甚至比少女的肌膚還要嬌嫩，卻是塵世間的神兵利器都傷害不了的何況兕子的小手。
吩咐管家派人送兩封書信一封給張怡讓她給武陵公主一壇子酒並訴說自己此時去安北都護府，自然信裏訴說對她和小蓮的思念。至於內容嘛自然稍微改寫後世的
一首情歌歌詞：
你和她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你的長發你的好，你發脾氣時翹起的嘴，你和小蓮在我心中是最美。
隻有離別的人最能回味，你心知我意動，那種美妙的滋味。千山萬水之間，你們姐妹在我心裏你永遠是那麽美小蓮是那麽可愛……
不知道張怡和小蓮看見這書信後是什麽樣的心情，隻是估計應該很有感覺。女人應該哄哄的，很多時候明明是假話她們偏偏最是愛聽還特別開心。哪怕明明知道那
是不可能的。
告別家裏的諸女和高陽，騎著汗血馬出了長安城一路向北而行。馬背上隻有兩個大葫蘆裝著第二回釀造的酒，加在一起有個七八斤的分量。其餘不過一竿紫竹簫和
紫色蟒皮蒙麵的二胡和文房四寶。
往北一路行來仿佛從初秋走向中秋，連夜裏的寒氣都有些重了。偶爾的露宿原野，汗血馬一身經過自己真氣相助而改變的筋骨雖然不畏嚴寒酷暑卻在深夜裏忍不
住仰天長嘯訴說著長夜漫漫無馬陪伴的寂寞。看來這家夥也想有著自己的“愛情”了，等到了安北的時候讓人給它找幾個漂亮點的母馬。自己幕天席地裏的靜坐隻是
一個多時辰的深度入靜就消除疲倦，其餘的時間隻是仰望秋葉長空那浩淼的星空……總是有著一種難以意會的領悟浮上心頭。在天明之時多半念起自己第一回接觸的
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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