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 高粱酒
回到蒲州，當自己把這二十幅作品交給母親的手裏的時候。父母長長出了一口氣，仿佛全身輕鬆一回。揮手示意捧著送來這些作品的夕顏雨和蒻妮煙退出房間後，
自己親手將《遊子吟》打開給二老觀看。然後道：“還有十多日就是父親的生日，今年怎麽也得好好慶祝一回。隻是兒子考慮不宜提前宣告，那樣會驚動很多人，所
以隻想當天清晨再說。不知父親和母親以為如何？”
“兒子，你這話深得吾意。還是和那些小官吏和鄉老談談野史軼事有趣，”父親點頭笑道。經曆過幾回大場麵，喜歡附庸風雅的父親徹底死了心，開始回歸本性。
“可是娘親那裏有不少管家夫人、小姐還有親戚中的婦人。若是不告訴她們，事後定然遭受埋怨的。”
“那個簡單，父親過生日那一天，母親把她們請回家就說兒子有新鮮樂曲演繹給她們聽。相信她們會很開心的，”實際上很多人家給老人祝壽也隻是自家人。不過
母親結交的那些人八卦之心熊熊如火的居多，其中更有不少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對自己充滿了好奇心借故來自家看看自己。若是能得小侯爺一副字畫那可是意外之喜
，估計不少人像母親索要過自己的字畫。
“嗯，到時候你這幅畫可是要給她們看看，兒子的孝心總得有所表現才是。娘親啊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虛名，可是娘親喜歡啊。這方麵你可要依老娘才好。”母親說
著說著一下子釋放出少女時代的本性。弄得自己迷糊一時才反應過來，“原來母親如此好爽，真不知道當初如何看上父親的呢？”
“佳人薄命啊，誰讓那時節你趙家還有點錢財娘嫁給你母親也就值白麵三百斤。不過在那時候可是夠重的禮物呢。”陪著老娘聊了一會起身告辭。隨即開始上課，
岑文本那裏安排單獨一個小的院子。自有隨身帶來的兩個小妾服侍，連岑文本這樣比較節儉和知足的人都有兩房小妾。看來這時代不納妾的富貴男人和後世的華南虎
一樣稀罕。
昨天回來後列了一個提綱，準備三個月的課程。所謂提綱挈領就是指自己這三個月的主要內容吧，其實很多細致的地方自己根本不了解。於是上午由自己講解光學
、電磁學、細胞生物學、物理還有化學乃至諸般雜七雜八的東西。其中鐵的二次冶煉的原理是用氧氣或鐵的氧化物把生鐵中所含的過量的碳和其它雜質轉為氣體或爐
渣而除去作為重點講解。重點是平爐煉鋼法，雖然在穿越前這方法已經淘汰，可是用在此時還是最合適的。
重新給學生上課的第一篇開篇名義就是生態學、食物鏈。深入淺出自然是自己追求的目標，也不知道實際上自己做沒做得到。課堂上自然舉例子一個是黃河地上河
的成因以及應對措施。包括栽樹種草，中下遊建立瀉砂閘將采砂和灌溉綜合起來讓環境保護的投入體現出不但長遠有益處，近期也有良好的效益。至於食物鏈，從老
虎到食草的兔子、牛羊一一分說。
大唐人接受新的知識實在是包容無限，連岑文本都加入探討中來。下午是獨孤複教文和蘇豪教武的時間，這兩個家夥年歲明顯比自己大身份也不低。真的叫自己
老師實在別扭，幹脆也讓他們做老師，同時也跟隨著其他學生一起學習。蘇豪教導的很多東西都是和自己探討後再教導的。其中站樁功夫是將真氣轉化為爆發力的最
好方法。
實際上還不止如此好處，適量的練習即使修煉《真氣運行法》沒效果的也能讓人脫去僵力而練習出強悍的爆發力和超越常人對危險的感應能力和反應能力。關鍵還
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自然加上自己的藥酒那效果更好。同時有兩個對釀酒感興趣的學生加上自家莊子上兩戶常常自家釀造米酒的漢子組合成高粱酒攻關小組記載自
己講解的大致過程後開始試著釀造。幸虧自己那時學習的是理科，成績不好不壞，加上對中醫感興趣。所以穿越後來到唐朝才能讓許多東西提前出現。像高粱酒的釀
造說起來很簡單不過以下幾個步驟：
一﹑浸泡
將高粱送進泡水池, 加水浸泡24小時。 二﹑蒸煮 浸泡後之高粱, 用鍋爐蒸煮, 俗稱「蒸高粱飯」, 簡稱「蒸飯」
三﹑冷卻 高粱飯蒸煮完畢, 送入冷飯器具中, 途中加進穀殼,使高粱飯不致太黏稠而加速冷卻
四﹑拌曲
將冷卻後之攙有穀殼的高梁飯, 送進拌曲機, 加入顆粒狀曲粉,攪拌使高粱飯與曲粉均勻混合後, 倒入發酵池
五﹑發酵
發酵10天後, 蒸餾得酒
六﹑蒸餾(第一道酒)
將發酵完成之高粱飯, 用人工倒入蒸餾鍋, 蒸餾所得謂之「第一道酒」.第一道酒因較具高粱味, 必須調兌以改善口感風味
七﹑再拌曲﹑再發酵
第一道酒蒸餾後之高粱渣滓, 出鍋再加穀殼冷卻,再加入曲粉均勻拌和, 送進發酵池, 進行再發酵12天
八﹑再蒸餾(第二道酒)
「第二道酒」, 較無高粱雜味, 較香﹑較醇﹑較順口
蒸餾過程中, 酒液流出, 最先餾出之酒精濃度在80%以上, 謂之「酒頭」, 慢慢下降, 酒精濃度在20%~40%為「酒尾」. 酒液以酒精濃度高低分開收集﹑儲存,濃度
60~70% 作為大曲酒, 50~60%間為高粱酒。
為使酒質均勻一致, 迎合消費者口味, 必須進行調兌, 又稱勾兌,將不同酒精濃度, 分次蒸餾, 以及年份, 作不同比例之「勾兌」,求其色﹑香﹑味上的均衡. 然後進
行灌裝於玻璃瓶或磁瓶.灌裝前需於地窖存放若幹時日(通常6個月以上),使新酒辛辣味經過老熟(熟成),去除糟味,改善口感.
這些東西說起來很簡單，可是真正做起來就很難了。要不大唐和周圍的各國均沒有高度酒的出現就是明例。可是就拿蒸煮來說，隻有鍋中的高梁要蒸到完全上氣了才
可以蓋上鍋蓋的。蓋上鍋蓋了還得蒸上很長一段時間，期間還得起掉鍋蓋灑水、翻、上汽了再蒸一個多小時再用水悶至高梁熟透後放水再翻再蒸等多道工序才能熟。
而酒曲和蒸熟好的高粱拌勻的也不簡單。高梁溫度高了酒曲容易被燙壞，溫度低了酒曲發揮不了作用。這期間的溫度掌握不好出酒率就會相當低了而且酒味也會不
好。
另外還有水的品質甚至泥土中的微生物都對酒的品質有很大的影響，把自己記得一些注意事項和前因後果交給這四個人後就放手讓他們研製這高粱酒去了。至於購買
高粱和製作器具的錢自然侯府出，隨意這四人花費。可惜直到父親生日的那一天，這高粱酒還在發酵中。說來等自己交代清楚和購買的東西到位，這四位實際動手才
三天的時間，自己對高粱酒的期待未免太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