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遊子吟

看著畫麵中的自己,鬱鬱眼中立刻‘精’神十足。眼巴巴的瞅著墨水慢慢幹固,自己則走出書房沿著府內的小溪流行走。偏偏此時‘門’房處大聲呼喝聲音傳來:“聖旨到

,安北侯接旨!”我的天,自己明天就走了,這時候李世民能有什麽好事找到自己。

打開府‘門’,迎來了岑文本中書‘侍’郎岑文本。這家夥‘侍’奉老母以孝聞名,撫育弟侄恩義甚誠。唐太宗稱讚他“弘厚忠謹,吾親之信之”。岑聰慧敏捷,博通經史、善於文詞。雖然有曆史劇本中講述他和某位皇子親近,幫著謀取皇位,實在是冤枉這位正直之人。曆史上雖然沒有提到他的書法如何,可是自己曾經聽虞世南說過,岑文本的書法初看平平,再見中有溪水流動,三觀之後如江河之水滾滾而至。自己求取過他的一篇文章一件果然如此,這家夥的字體越看越好看越有氣勢。奈何不細心、耐心和深厚的書**底根本對他的書法沒有什麽感覺。就連自己也是在虞世南說話後耐心看後幾遍才感覺到其中的妙處,可惜大多數之人卻沒這份心思和書法底子。以至於他的書法被當時人給忽略,何況後人。

“……朕見之阿拉伯數字和算學大利於戶部乃至商戶、人家,三字經和標點符號更是幼學啟‘蒙’最好的教材。雖然天下多有習此,亦有小的總結。然終不如重新編纂分清條目以利於天下人研習。故命中書‘侍’郎岑文本隨安北侯去蒲州三月後成書由朝廷頒布天下,欽此。”

“謝恩,”站直了不再鞠躬狀態,感覺那個舒服。“小侯爺如此眼光看著本官何意?”

“那個聖旨是不是大人沒讀完啊?怎麽不見一絲封賞呢。”話藏在心裏‘挺’難受的,不如直接說出來舒服,至於有沒有人為此而不舒服那就不是自己所能顧忌的了。

“皇上聖明!”期待著看岑文本卻聽見這位大叔說出這句話,怎能像後來乾隆朝的口頭語啊。接著岑文本笑道:“皇上說若是小侯爺有此等疑問方可告訴他朕的解釋:你個兔崽子,老子在安北都護府給予你如此的幫忙,讓你小子更在我大唐疆域外成就自己的國家。朕的‘胸’懷何等遼闊,你還好意思和朕計較這等小事。”

這兩口子也太不是玩意,雖然古往今來沒有一個帝王會幫助自己的臣子去域外建立自己的王國。可是去年還不是看自己年少不經事兩口子不過憑空許諾而貪下自己食鹽製取提純帶來的巨大經濟效益。別以為自己不知道那鹽可是賣到高句麗、百濟等三國甚至靺鞨也用土特產‘交’換這等上好的食鹽。雖然和大唐三天兩日的衝突,可是在渤海都督府外的三裏地有個‘交’易集市雙方即使爭鬥個你死我活。甚至連彼此的搶掠都從來沒有碰觸過這個地方,隻為那裏是雙方彼此心心相映的貿易所在地。那裏雙方都能換取彼此所需的東西。可惜那裏是官方管理,絕對不許‘私’人進去。那利潤簡直無法想象。煤油燈的一整套在那裏一般要一兩黃金或者百年老山參才能換取三盞加三斤煤油。簡直是一本萬利的所在,大唐戶部雖然因此收入不少。可是大頭卻被長孫皇後的一個代言人掌握,隻為玻璃燈罩的銷售在那裏被人家全部包了。

自己的琉璃作坊已經建立了三處,還是經不住王孫公主和長孫那位宮中‘女’官的催促。可惜自己不想再進一步擴大,人力和技術都很勉強在這規模。安北那裏很快就將把蒲州這裏的作坊全部複製一套,幸虧了蕭秋水她們的幫忙。若是不降蕭秋水和蕭月收入房裏,想要讓她們獨當一麵,張怡和兕子就絕對不會同意。同時沒有明確的身份在安北那裏如何能製約大哥和大嫂。雖然自己根本沒有這想法,可是自己身邊的‘女’人全部跟防賊似的防著大嫂。卻不知道自己根本在乎大哥大嫂的行為,因為一切的一切根子還在自己手裏。技術有可能被盜取,可是李世民親口封的安北侯就能將一切‘陰’謀和野心給粉碎。這時候別說近乎一無所有的大哥大嫂,就是周邊各國和大唐各大世家也無力撼動大唐這身強體壯的龐然大物。

“岑叔如此學問和經曆到了蒲州,怕是委屈許多呢?奇技‘淫’巧趙觀或許略勝您一籌,可是真正的學問哪裏有您身後。”很是尊敬的看著岑文本。

“小侯爺客氣,一首《‘春’江‘花’月夜》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食鹽和曲轅犁兩樣更是天大功勳,而水泥一樣百年內可令我大唐從此道路四通八達不懼雨雪天氣減輕路途損耗節約一多半人力物力。如今長安城外的那條五十裏長的水泥路麵四輪馬車的運輸可是如魚得水。其它算學等就不說了,文本雖然年長,‘舔’為小侯爺長輩。亦以能跟隨小子身後學習為榮。”情真意切發自肺腑的生硬啊,這樣的前輩怎麽能不讓自己尊重。

“岑叔客氣,本來準備明日即回蒲州。考慮您無論‘私’事還是公事也需要處理,趙觀就後日再行如何?”

看著岑文本遠去的背影,自己感慨道:“大唐有此良臣如何不興盛。”

“是啊,也頭回見駙馬送出如此厚重的禮物,連僅有的超級紫藤香都送給他一塊。這東西連母後輕易都舍不得動用啊,而那岑大人一點謙虛都沒有。那兩手緊緊護著的樣子真是好笑。”

“不對,以岑大人的品‘性’不該收如此厚禮才是。除非……”

“孝順老娘。”兕子和自己同時開口道。這岑文本也不怕擔了自己和兕子天大的人情,隻是認為這超級紫藤香與母親有益處毫不猶豫的收下。非但讓自己和兕子無輕視之意,反而更加讓人敬佩其人的孝心。要知道金銀之物岑文本從來不收來路不正的,而同事之間的人情往來更是沒聽說他欠過誰的太多。至於收下自己的東西,估計就是自己造反這家夥為了償還恩情也會幫忙扯旗的。

忽然心裏一陣慚愧,雖然自己穿越而來。可是這具身體的父母對自己還是很寵愛的,隻是隨著自己的名氣和地位提升。父母怕她們的出現有**份而刻意原理自己,一個以田間勞作為樂,一個以和身邊‘婦’人八卦為樂。兩個人從來沒有替別人向自己討要過書畫……細細想來自己實在是不孝啊。念及半個月後就是老爹的生日怎麽的也得好好慶賀一回,隻是父母在自己封侯之前一般都不過生日的。這一回又不方麵提前準備,怕驚擾周圍人群。同時父親的個‘性’也不願意和太大的官員往來,沒共同話題啊。

於是讓錢淚兒三‘女’幫忙,直到黃昏時節,二十幅書畫作品完成。吩咐錢淚兒帶墨跡幹後收好,到時候‘交’給父母,讓他們用在人情往來上麵自然開心啊。更是用心做了幅《遊子‘吟’》,和送給長孫的那副畫麵不一樣。很樸素的農家母親給子‘女’縫製衣裳的畫麵,簡單明了。隻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這些字裏行間流‘露’著一份醇厚的氣息讓自己的字與以往絕無意思雷同,算是打破自己書法固有的模式實在是讓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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