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素的語氣十分沉重,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環視了一下周圍,語氣忽然變得冰冷許多。
“立刻退下,方圓十裏之內,我不想感覺到你們的氣息!”那些長老弟子們一聽,相互對視了一眼,感受著心素那股恐怖的氣息,她們隻能輕歎一聲,一個個很知趣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心素似乎還很不放心,將自己的靈魂力量擴散到方圓十裏範圍之內,再感覺到那些長老弟子們都消失時,她才放鬆了一些,看著筱雨的眼神也出現了一絲疲憊和滄桑。
“心素姐姐,說吧,我聽著。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讓老宮主這般痛恨我們戰神家,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刻骨銘心的事情。某非是我們的曾祖父……”
“嗬嗬,筱雨妹妹,你真的很聰明,還是聽我說吧,這件事可不是那麽簡單的。那要從六十年前說起了,當時整個靈武大陸上沒有明月宮這個門派,有的隻有一個被稱為金蟾仙子的女俠,她除暴安良,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被人們稱作‘活神仙’,當時的她隻有十五歲,而她真正的名字就叫做溫小柔,是東海月神殿的聖女。”心素看著已經“熟睡”的溫小柔,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她知道,她的這位師父在年輕的時候可是很不一般的。
筱雨自然猜出這溫小柔是誰,不過她感到疑惑的是可以讓溫小柔變成今天這樣子的原因,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心素微微一笑,慢慢地用自己的靈力溫養著溫小柔體內的經脈,她的臉色靜謐自然,恬靜爾雅。
“當時靈武大陸能和我師父一般惹人注意的便是另外一個少年,當時的他也隻有十六七歲,但是已然鋒芒外露。成人禮時擊敗家族七大長老,爾後衝出門楣,去尋找武道最巔峰的力量,在當時的靈武大陸,他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奇人,而他的名號便是不死戰神司空白羽。”
“怪不得我們司空家族的族典中將曾祖完全神化,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筱雨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而心素則是微微一笑,依舊邊療傷,邊說著。
“的確,當時我們的曾祖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在靈武大陸上沒有幾個人可以打敗他。魔族中人頒下法令,凡是魔族弟子在其所在的地方不允許生事,能避則避,不得與之交戰。可見當時曾祖之威名在靈武大陸上的響亮程度了。可是,那些邪派中人怎麽能永遠允許這類事情繼續呢?他們明著鬥不過曾祖,就想到了陰招,在曾祖和我師父之間挑撥,讓他們之間的矛盾漸漸激化,以至於後來他們終於相互約戰。說起來也很好笑,但是我師父根本就沒見過曾祖,隻是聽說對方的名號太大,而且曾經出言侮辱自己,當然這都是別人從中挑撥的話語。與此相同,曾祖也隻是聽說過我師父的名號,當時年少氣盛的他自然經受不住挑撥,要與我師父決一死戰!”心素的眼神露出一絲無奈,她知道,一切的孽緣都隻是因為這一戰,要是沒有這一戰,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情發生了。
“那一戰……誰贏了?”筱雨有些緊張地問道,她的腦海中關於曾祖的事跡也隻有他在戰神家族時的事情,其他別的事情家族族典中仿佛是故意省去一般,根本就沒有一字半句的記載。
心素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啊!其實那一戰並不是曾祖與我師父的戰鬥,而是邪派的一個很大的陰謀。當時師父和曾祖一見麵就發愣了很長時間,曾祖當時真的是天底下少有的美男子,而且擁有絕強的實力,鋒芒畢露的他幾乎是整個靈武大陸妙齡少女心儀的對象;而我師父的相貌也頗為不俗,加上她的俠義心腸,這兩個剛剛見麵的時候,那種第一眼的觸電感竟然從他們兩人的心中發散出來。若是常人見了這兩人站在一起,一定會認為他們倆是一對情侶,而不是一對準備要決戰的對手。當然,並不是這一眼的投緣,他們就停止了戰鬥。師父先是質問他為什麽要詆毀自己,這一句話出口,曾祖的情緒也躁動起來,所以這二人在口水戰之後,便開始了一場大戰。一場被靈武大陸記載下來的大戰,人稱蝴蝶穀之戰!不過這場戰鬥的記載者並不是靈武大陸正派,相反的,對這場戰鬥最熟悉的反而是那些埋伏在隱秘、處的邪派中人。”
“啊?難道他們被那些邪派伏擊了?好陰險的手段,這借刀殺人、隔岸觀火的伎倆用的實在是陰險了。後來呢?後來發生什麽事了?”筱雨的情緒完全被帶入那故事之中,語氣也變得緊張許多。
“後來,後來發生的一切倒是順了那些邪派的意願。當時邪派中排名前十的紫玉蠍王,花魂蛛王,還有那血蝙蝠一族的天蝠都埋伏在那兒,等著曾祖和師父打得兩敗俱傷,他們好去收漁翁之利。果然和他們打算的一樣,曾祖和師父打的是天昏地暗,南北不分。曾祖的身上流的是戰神一族的血液,所以其骨子裏充斥的隻有一股戰意和瘋狂,所以他隻是把師父當成了戰鬥的對手,哪有什麽憐香惜玉的意思。師父的心中十分氣惱,她本來不想鬧得這麽不可開交,但是曾祖卻是那麽不願撤手,為了刺激師父戰鬥,他還故意用言語相激,這讓師父更加憤怒,立刻使用了月神殿最強的靈技和他拚命。這一戰打了接近半個月,直打的那蝴蝶穀成了一片廢墟。曾祖打得十分盡興,就算他的靈力接近枯竭,他依然是意氣風發。說起來也許真的是天注定,戰神一族的力量來自太陽,所以白天曾祖總是占上風;而夜晚,當月亮出現的時候,師父的力量便是占了絕對上風,戰鬥起來也是不要命的那種。但是,就在他們戰鬥的最後一天,一場暴雨將太陽驅逐,將月亮遮蔽,而邪派的那些人終於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