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皺著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聖武宗作為靈武大陸四大宗派之一,其底蘊也是十分厚重的。每一代都有極強者出現,這些極強者大多數都不怎麽輕易出手,就像上次那亡靈雙煞一般,這聖武宗的那個老怪物比他們甚至都要強上很多。人稱血魂刀上官耀!”

“比那兩個老家夥還要強?難道他是顯神級別的強者?”火兒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許多,那亡靈穀的老婆子她倒是不怎麽在意,但是若那上官耀比那個老婆子還要強的話,再加上聖武宗的那些強者,那就真的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了。

“恐怕是吧。”明遠語氣也變得沉重許多,那亡靈雙煞的實力他自然十分清楚,他們的實力至少也是幻神化巔峰,若是那上官耀比他們還要強的話,八成已經到了顯神之境了。

“那怎麽辦?我們和他們拚了?”小念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狠烈,但是在看了小龍他們一眼之後,她的心裏不禁擔心起來,小龍他們仨的實力雖然在同齡人中間已算不弱,但是真正廝殺起來就差的太遠了。

明遠的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先不要急躁,他們現在恐怕還在集中力量,看來他們也沒絕對的把握殺我們。本來我們這次的計劃就是各個擊破,並不是和他們硬拚,畢竟這聖武宗的力量比亡靈穀都要強上很多,若是那麽做,簡直和找死沒什麽區別了。”

“那我們是不戰而撤?”火兒疑惑道,一絲絲火暴的氣息從她的身上釋放出來,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並不想那麽簡單解決。

“先解決現在的危機再說吧,雖然我也很生氣,但是不能拿大家的命開玩笑。就這麽說了吧,一會我會用靈魂力量封閉整個客棧,讓他們無法知道這裏麵的情況,小龍,你使用青紋龍的鑽地能力,在地麵下開鑿出一個通道,外麵現在還沒什麽動靜,時間應該來得及。記住,這次不能太大意了,這聖武宗很不簡單,比亡靈穀強了太多了。”明遠十分冷靜地說道,小龍他們嗯了一聲,迅速開始各自的行動。

客棧之外,大量的聖武宗弟子開始聚集起來,上官耀和老嫗站在一起,上官飛、血三娘還有好幾個實力都不弱的男人女人站在旁邊,神情都是十分地恭敬。

“師父,我們什麽時候動手,他們恐怕不知道外麵的情況,現在動手的話絕對是萬無一失啊!”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十分恭敬地問道,臉上帶著森然的殺氣。

上官耀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急不急,等你師弟將冰魂寶鑒帶來的時候,我們再進攻。裏麵恐怕有一位實力達到顯神化的控火強者在,若是沒東西克製他們就動手,那我們恐怕會死傷很多。為師可不想出那麽多的棺材錢啊!”

上官耀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這說話間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卻讓他的那些弟子不禁戰栗了一下,立刻退到了一邊。

“上官大哥啊,這次你可不要大意了,那些小家夥一個個都變態得很,逃生的辦法可有的是,若是讓他們逃了的話,想再次抓到他們恐怕就不可能了吧。”老嫗冷笑著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戲謔。

上官耀眉頭微皺,看了那老嫗一眼,淡淡地說道:“淩妹子放心吧,我們聖武宗比你們亡靈穀強很多,不會輸得那麽慘的。你就拭目以待,等待看那些人是怎麽被抓住的吧。殺他們實在是太簡單,還是活捉了他們才有趣啊!”

上官耀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慢慢地將自己的靈魂力量滲入那客棧之中,這一滲入,他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喃喃自語道:“好強的靈魂力量,難道他們已經發現外麵情況了?不對啊,這次可沒有任何打草驚蛇的情況發生啊,莫非……”

上官耀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連忙大喊道:“冰魂寶鑒還沒送來嗎?看來為師的確沒好好管管你們了,做事情越來越拖拉了!”

上官耀冷冷地看了那些弟子一眼,語氣也是十分冰冷,上官飛不禁顫栗了一下,雖然上官耀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對於這父親的脾氣他倒是清楚的很,凡是他所做出的決定都是完全的一視同仁,也就是說,他恐怕也要受到波及了。

“父親大人,劉師弟應該很快回過來了,畢竟雪魂峰離這裏的距離有些遠,父親大人,隻……”

“師父!冰魂寶鑒已經取到!徒兒來遲,還請您贖罪!”一聲轟鳴聲從遠處傳來,轟鳴聲過後,一道全身赤紅的身影出現在上官耀麵前,從他的氣勢來看,就算是上官飛都很難與他匹敵。

“等會再和你說,劉雲,快把寶鑒給我,準備準備,我們開始進攻!”上官耀冷聲說道,一股澎湃的殺氣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直接向四周彌漫開來。

劉雲應了一聲,立刻將冰魂寶鑒遞了上去,回到師兄弟的隊伍中,絲毫沒有半點拖拉。

上官耀瞅了劉雲一眼,接過冰魂寶鑒,那冰冷至極的感覺讓他的身體都不禁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那炙熱的眼神,仿佛要將手中的寶鑒吃掉一般。

冰魂寶鑒,天地至陰之氣凝結而成,在月亮還在的日子裏,它一直吸收著月之玄陰之氣,所以它的威力是冰寒屬性中最為強大的。上官耀看著這如同冰塊般的鏡子,心中的戰意立刻升騰起來,大聲喝道:“聖武宗所有弟子,聽我命令,殺!”

“殺——”所有的聖武宗精英弟子和那些長老們都衝了出去,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戰意,而那老嫗則是冷冷地一笑,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怨毒。

“老頭子,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為你報仇!我可沒興趣活捉他們啊!”老嫗心中暗暗想道,身體則是十分詭異地消失不見。

千萬裏之外,一座小村莊中,一位頭發雪白的老者端坐在房間中,歎氣道:“老婆子,我該怎麽找到你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