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楊超月摟住,林文山下意識扭頭往空中看去。

不知何時起,攝像頭正對著他身處的方位。

原來,安裝在空中的攝像頭可以跟蹤人像轉動。

林文山壓低聲音提醒楊超月:“快鬆手,攝像頭在拍咱們。”

楊超月不相信林文山的話,她特意避開了攝像頭對準的方向,怎麽可能還拍得到她。

雖然不信,但她還是本能地抬頭往空中看了一眼。

這一看嚇得她一個激靈,趕緊鬆開了抱住林文山的手。

“這......這攝像頭還會轉動?”

她一臉驚訝脫口而出。

林文山板起臉提醒她:“以後在排練室不要亂來了,不然對咱倆都影響不好。”

他說的是實話,不是嚇唬楊超月。

如果倆人有親密的接觸,有可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做文章,到時就會影響到倆人拿名次。

“那節目組的人要是問我,咱們為什麽摟在一起,怎麽說?”

楊超月心知沒法否認她摟林文山的事情了。

攝像頭已經拍下來了。

林文山想了想:“你就說你忽然頭暈,站不穩。”

這樣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比其它理由更站得住腳。

張真實團隊已經炸開了鍋。

攝像頭錄下了楊超月摟林文山的情景。

“這段錄相如果上傳到網上,肯定能上熱搜。”

“我說這個跑調妹妹為什麽打扮得這麽**,原來是想勾引搭檔。”

“唉,恨自己不是那個草包。”

“你還叫他草包?人家比你強多了。”

“那種口水歌,我也能寫。”

“那你寫一首看看,寫不出得請咱們吃飯。”

“我隨口說說的,你也當真?”

張真實打斷下屬們說話:“未經我的許可,不能把這段錄像上傳到網上,誰要是傳了,別怪我不客氣。”

他是攝製團隊首腦,看問題顧全大局。

下屬們如果把楊超月摟林文山的錄像上傳到網上,到時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色誘林文山失敗,楊超月耿耿於懷。

導致她唱歌不停跑調破音。

林文山強忍住逃跑的衝動,逼自己留下來活受罪。

“檢測到破音,收獲60積分。”

“檢測到破音,收獲30積分。”

“檢測到破音,收獲40積分。”

“檢測到跑調,收獲13積分。”

“檢測到跑調,收獲22積分。”

係統接二連三播報,給林文山帶來了留下來的動力。

不然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楊超月這種歌聲,鬼聽了都要嚇跑。

不知何時起,有人從門外經過。

此人是參賽者的女歌手,姓王名楚然。

王楚然雖然名氣一般,卻有小劉天仙的稱號。

劉天仙是娛樂圈內外公認的絕色美女,也是國民級的大明星。

王楚然從門外經過的時候,聽到了楊超月頻頻跑調的歌聲。

不由皺起了眉頭,往排練室看去。

林文山正在全神貫注聽係統播報聲音,看起來像是認真聽楊超月唱歌。

王楚然越看越佩服林文山,在心裏暗暗讚歎:“如果我的搭檔也這麽認真練習就好了。”

一想到自己的搭檔,王楚然便神色黯然。

搭檔好巧不巧,偏偏在終賽快要到的時候突發疾病,被迫退出了比賽。

如此一來,王楚然成了孤軍一人了。

不過,節目組有規定。

如果比賽過程中有作曲人因故退出,餘下的作曲人可以取而代之,為落單的歌手創作歌曲。

這對作曲人來說是好事,可以極大程度發揮自己的才能。

王楚然和節目組商量過了,她可以私下找其它組的作曲人溝通,隻要對方願意,節目組就沒異議。

如果她實在找不到願意為她作曲的人,節目組領導會出麵與各小組作曲人溝通,為她指定一個臨時作曲人。

《老鼠想大米》火遍全球,林文山成了王楚然心中的臨時作曲人不二人選。

如果能得到林文山作曲幫忙,王楚然覺得自己就算拿不到名次,也能沾林文山的光,提升名氣。

王楚然覺得自己在容顏上不輸楊超月,隻要自己稍作打扮,一定能吸引林文山。

主意已定,王楚然回到居住的賓館,精心打扮。

傍晚,楊超月練完歌,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賓館。

一想到自己色誘林文山沒有成功,她就苦惱萬分。

“這該死的攝像頭,為什麽還帶轉動功能?什麽破攝像頭,壞老娘好事!”

她越想越氣,罵罵咧咧。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楊超月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猜到是經紀人古菲菲上門了。

果不其然,她一打開房門,古菲菲就迫不及待問:“怎麽樣?計劃成功了嗎?”

古菲菲不問還好,一問更是讓她的心情跌入低穀。

古菲菲進房後,看出楊超月不開心。

猜到計劃搞砸了。

“姐,看來老天爺不希望我拿到那首歌的版權啊。”

楊超月向古菲菲倒苦水,將在排練室勾引林文山,卻被轉動攝像頭壞了好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古菲菲聽完事情經過後,心有不甘提醒楊超月:“你要是拿不到那首歌的版權,公司可能會跟你解約。”

她說這些話並非嚇唬楊超月。

楊超月這幾年簽約後,唱歌不行,演戲拉垮,幹啥啥不行。

除了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其它什麽都拿不出手。

嚴格的說,《老鼠想大米》這首歌她是原唱。

不明真相的人都覺得這首歌曲是她唱火的。

如果她連這首歌曲的版權都拿不到,必定導致高層大發雷霆,被解約也是有可能的。

在古菲菲的提醒下,楊超月陷入到了深思中。

林文山回到賓館後,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

聽楊超月唱歌是一種自我折磨,回到賓館洗完澡,他感覺終於解脫了。

“咚咚咚。”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林文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傍晚七點。

以往賓館服務員都是七點半才送飯上門,今天怎麽提前半小時了?

帶著疑惑的心理,林文山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不是服務員,而是精心打扮過的王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