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禦醫在嗎?”門外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他語氣略帶焦略,顯然是有急事但又礙於身份不得逾越。
“福祿?”冷華然眉頭微皺,側過臉對白宛霜說道:“我出去瞧瞧!你先歇著。”
“哦!”白宛霜悶聲悶氣地答應了一聲,將頭往裏一偏。
冷華然見她這樣,輕笑一聲,說道:“福祿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必定是有急事才會過來尋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沒說不讓你去!”白宛霜揮揮手說道:“你快去看看吧,也許是你們族裏有什麽事呢!”
“嗤!”冷華然一把捧住白宛霜的臉,但見他眸中噙笑,無匹的俊顏逐漸放大,輕柔地含住她的唇,輕咬啃噬起來。
“嗯?”這又是要做什麽?明明外麵有人等著好吧!白宛霜抬手推拒,他含笑鬆開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說道:“放心吧!我分得清自己喜歡的是誰。”
“囉哩囉嗦的,快去快回啦!”白宛霜一把奪過藥瓶,說道:“這個給我留下,笨蛋!”
冷華然見她無事,掩上門出去了,隻聽廊間斷斷續續傳來福祿的聲音,好似有什麽精血之類的話。算了,她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
不多時,冷華然又推門進來。
“怎麽?沒有要緊事嗎?”白宛霜擦過藥之後感覺好了許多,平躺在床上把玩著藥瓶。
“方雲瀾的精血沒有效果!”
白宛霜驚訝地望向冷華然:“什麽?”
“我去檢驗一下,看看究竟是方子的問題,還是血的問題,時間可能會久一點,你先在這裏養著,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就跟我回昭陽吧!”冷華然輕撫她的臉頰,眼中滿是疼惜。
白宛霜被他看得很不自然,頭一歪,口中低喃道:“誰要跟你回昭陽!”
冷華然極誇張地一擰眉,委屈的仿佛要哭出來:“人家就知道,霜兒吃了就不認帳了!我好苦哇……”
尼瑪!到底誰苦啊!白宛霜擦擦並不存在的虛汗,說道:“這是又抽了麽?”
冷華然無辜地看著她,問道:“抽什麽?”
“抽風啊!”白宛霜激動的叫道:“你苦什麽苦。”你明明爽死了!苦的是我啊!
“人家明明很辛苦啊!”說著眼眶中又盛了水,委屈地說:“霜兒,這就嫌棄人家了嗎?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怎能這般無情!”說著扯過她的衣袖便假哭起來。
白宛霜嘴角微抽,說道:“喂喂喂!你可是昭陽國的太子哎!你的形象、威儀什麽的,不要了?”
“連太子妃都討不到,還要形象和威儀做什麽?”他根本連臉都懶得抬起來,極端沒形象地俺麵抽泣。
白宛霜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忍住隱含的怨氣,說道:“好吧,不跟你扯了,你快些去看看是哪裏出了問題,福祿都快急死了!”
“太監不急誰急?”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啊!
“你從前不是很關心方雲舒的嗎?”
“我現在也很關心他呀!”冷華然鬆開被他扯皺的衣袖,說道:“不過,我也得先把娘子哄好啊,否則後院起火,不堪設想啊!”
“去你的!”白宛霜揮揮衣袖,說道:“本宮準了,小冷子快去快回!”
“小冷子?”冷華然咬著牙複述出這三個字,危險地笑道:“很好,這個藥是我專門研製的,今晚你差不多就可以好了,嗯,小冷子晚上回來好生伺侯娘娘!”
“咳咳!我開玩的,您事務繁多,晚上就不必來了!”看著他狐狸般眯起的眼,顯然是沒有好事的,她急忙賠笑,說道:“奴家恭送太子爺!爺萬福金安!”
“嗬,現在服軟會不會太晚?嗯?”原是怕她亂想所以留下來安慰,誰知道現在他卻越來越不想走了,唉,還是快些去查驗方子,回來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小妖精!
“爺,奴家錯了!奴家現在身受重傷啊!您就體恤體恤,大人不計小人過嘛!嗬嗬!”
望著她狡黠地笑容,他的心中很是滿足,終於不再彷徨迷茫了啊!他輕點她的額頭,說道:“我去驗血、查方子,你好好休息吧,我會盡快處理好的!然後,我們不如嚐試一下大長老說的雙修是怎麽個修法,嗯?”
雙修?不用吧!不待白宛霜反對,他已經關門出去了。
冷華然走後幽沉的臥房徹底寂靜下來,白宛霜心底湧起陣陣甜蜜,將藥瓶放到枕下,暗自幻想以後的生活。突然聽到一聲輕微歎息聲。
“誰?”白宛霜警覺地喝問了聲,隨即撐坐起來四下張望。什麽也沒有,就在她以為自己幻聽時,突然又一聲歎息傳來!
“是誰?”她抓起床邊的外衫穿好,麻利地套上繡鞋凝出一把冰刃備戰。
“你的命可真好!為何這麽多男子對你情有獨鍾?因為你生得好看嗎?”冰冷的手背撫著她的臉頰,仿佛情人愛憐的輕撫。
白宛霜驚得一哆嗦,側頭看去,更加震驚。
“雲錦!”怎麽會是她呢?
隻見方雲錦此刻一身黑衣,一頭如瀑的長發披散著,左臉上勾畫著詭異的黑色紋路,整個人散發著魔魅的誘惑。
“你的肉身比這具還要好呢!”方雲錦並不回答她的問話,反而自顧自地評論起她的外貌。
“又是你們這群魔頭!”白宛霜毫不猶豫地將冰刃刺出,方雲錦雙指一夾,笑道:“別亂動,否則傷了你的肉身,一會我怎麽附體呢?”
白宛霜丟掉冰刃,雙手凝出數十枚冰針,朝著方雲錦撒去。
“哼!”一聲冷哼過後,室內黑煙彌漫,不多時便伸手不見五指。
白宛霜陷入被動,急忙大喊:“救命!”
“嗬嗬!這種時候怎麽會有人聽到你呼救呢?唉,可惜了你的肉身還有些用處,不然……哼哼!”這一聲冷哼過後,白宛霜便被打暈了。
她是被吵架的聲音驚醒的,猛地睜開眼打量四周,她被反綁著丟在地上,而她身前的軟塌上端坐著一個人,那是——李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