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月光透過窗紙灑向室內,點點光影夾著夏風吹向冷華然,整個房間因著他的存在格外清雅迷人。

“啪!”門被重重地推開。

“卓蘭!卓蘭!走,喝酒去!”白宛霜醉醺醺地推門而入,本來她是要找卓蘭去慶祝的,但路上被幾個杏雨樓的姑娘灌了點酒,顯然她有些不勝酒力,白皙地臉頰紅若雲霞,眼神迷離而誘人。

“咦?是我喝多了嗎?這怎麽會有個美男?還有點眼熟,嗯?我是在哪見過?”白宛霜踉蹌地繞著冷華然圍了一圈,摸摸腦袋思索著。

忽然她雙手一拍大笑起來:“我想起來了!上回你嚇我!說我中了什麽蠱!啊呸!你才中蠱了呢!嗯,還說姑奶奶我妄為人胸?我看你是妄為男人!哼,後來竟然還非禮本姑娘!你當我好欺負哪!”

白宛霜見他自始至終巋然不動又一言不發,暗想:難道是在做夢?伸手戳戳他的臉,見他劍眉一皺,冰冷的眼神散發出凶狠的光芒卻仍是一動不動,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嘿嘿,上回你敢非禮本姑娘,這次我要非禮回來!”說著重重撲進他的懷中,兩人因重心不穩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冷華然之前為了衝開穴道,無瑕理會她,誰知她卻越加肆意妄為起來,竟然將他撲倒了,忍著後腦著地痛苦咬牙切齒地說說:“女人,你死定了!”

“嗯?”白宛霜嘟著紅唇一路尋上他的,心中暗爽:讓你叫囂,看你這回還不乖乖閉嘴!

冷華然氣息一亂,心一路狂跳起來,與上次他吻她的感覺一樣!他明明試驗過了,他不喜歡女人啊?為什麽對她還是一如繼往地無措?沉迷?

白宛霜親了一陣,說道:“上回你吻的那麽生疏,一定是沒有什麽經驗,來姐姐教教你!法式深吻喲!”白宛霜舌頭勾繪他的唇紋,繼而探入他的口中放肆地親吻他。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她見過得最帥的男人!他的容顏簡直令她砰然心動,可惜就是性格太古怪了,若是日後她有權有勢了,綁回來借個種倒是不錯。心中這麽想著,手上卻也不閑,女人是最記仇的,上次胸被他取笑了,哼哼,看她怎麽收拾他!用力趴開他的衣領,對著他胸前的小豆豆輕舔噬咬。

冷華然清冷的雙眸驀然燃起一簇火苗,一種奇異地感覺包圍了他,好似百爪撓心般,令他覺得像要擁有什麽才能滿足似的:“呃!”身體傳來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需求感,可是想要什麽?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幾乎在穴道衝開的第一時間一個翻身將身上的放肆的人兒壓在了身下,不經思索地回吻起她,火熱而急促,雙手掠過她每一寸肌膚,仿佛急切地想要發泄自己的欲望,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做。

“噝!”卓蘭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那個龍陽癖的大哥嗎?他竟然在吻一個女人,還對人家上下其手,欲罷不能!這太特麽震撼了!虧得她這些年網羅各種美女往他床上送,每次那些美人都被他無情的毒跑或者嚇走了。那個女子貌似好像是白宛霜!天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還是說,她其實是在做夢?她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疼!沒有做夢!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麽狀況?

冷華然被她發出的抽氣聲拉回理智,冰冷地眼神掃向她,似乎在警告她,如果她敢說出去的話,她就死定了,那絕對不是無鹽丹這種毀容藥了!說不定他會毒啞她!打了個冷顫自覺往烈陽身後躲去。

烈陽輕咳一聲,說道:“我給你留一小瓣靈芝,就放桌上了,另外這本《春宵秘戲圖》你自己研究一下。蘭兒去隔壁,不要打擾你哥哥。”

“我……”冷華然想要說什麽,烈陽已經拖著卓蘭快速離開了房間。

“我這是怎麽了?”冷華然低喃著撫住額頭,頭疼不己。目光再次掃向身下的女子,她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過去,發絲淩亂地與他的糾纏在一起,雙眸緊閉,細密地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層陰影,溫潤的紅唇微微嘟起,似乎在誘惑他再次欺上。“該死!”冷華然一拳擊在地板上,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他與方雲舒才是前世今生的伴侶,他怎麽會對別人心動呢?不,他絕對沒有背叛方雲舒,既然這個女人讓他分心,他離開就是了。對,反正靈芝已經得到了,盡早趕去給他服下才是,畢竟他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這樣想著冷華然站起身來,將桌上的小瓣靈芝小心收好,目光在那本《春宵秘戲圖》上稍稍停頓了一下,遲疑了一會還是收入懷中。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衣衫淩亂的白宛霜,他將她抱起放到床上,然後長歎一聲離開了。

冷華然找到卓蘭詢問道:“你什麽時候回昭陽?”

“咦?你怎麽在這?”卓蘭驚訝地指指隔壁問道:“這麽快?你不是應該在……”

“閉嘴!”冷華然陰冷地笑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嗯哼,後果自負!”

卓蘭幹笑兩聲說道:“今天哪有什麽事發生?嗬嗬,太子哥哥你剛是問我什麽時候回去嗎?呃,那個我覺得吧,這次出來還沒有玩夠,我玩段時間再回去!”

“你的毒已經解了,難道不用回去找麵首嗎?”

“嗯,我突然覺得在這裏比回去要好玩多了!”

冷華然妖媚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最好不要給我惹出什麽亂子,否則就不是無鹽丹了!”

卓蘭連連點頭討好地說:“是是是,我隻是覺得當花魁挺好玩的,嗯,白姐姐挺能幹的,我跟她多學學東西。”

“上次我去京城聽雲舒說,方雲瀾正在到處搜羅美女賄賂各地官員,那個白宛霜你留心些,不要讓她被方雲瀾利用,目前她身中子母蠱,極有可能就是方雲瀾做的手腳,你注意觀察尋找母蠱。這杏雨樓極有可能是方雲瀾的暗樁,既然他願意花錢送美人就讓他送好了,隻要你在這些美人身上做些手腳,她們會成為誰的棋子還不一定呢!”

“你要進京?去見你那老相好?哎呀,我還以為你看上白宛霜了呢!真可惜,這絕色的美人,唉!我給她另找個好歸宿好了!”

“你不要多事!”冷華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嗯,怎麽是多事!你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懂了!這女人一輩子最怕嫁錯郎,本公主相來憐花惜草,瞧著她又特別順眼,到時候把她帶回昭陽國挑十個美男給她做麵首。”

“你敢!”冷華然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的事不用你管!”

“咦,莫不是太子哥哥要管?”卓蘭眼睛放出八卦的光芒,嗲嗲地撒嬌道。

“總之,不用你管就對了,你隻需要保證她的安全!這個人利用好了對我們是大大地有利!明白嗎?”冷華然盡力勸告自己,保護她隻是為了更好地利用她,是的,就是這樣!

“切,誰信!”說罷不再理會冷華然,一個翻身攏了攏被子繼續睡覺了。

華麗的包房,紅姨一臉媚笑:“袁公子,白宛霜說她明兒個要出去買些孩童回來。”

“買孩童?做什麽?”

“不太清楚,她說有些才藝非得從孩子開始學起,你說這不是白白糟蹋銀子嗎?”紅姨歎了口氣說道:“自從她撞頭醒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這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是不是妖孽!”

袁笑翔泯茶一笑:“不管是不是妖孽,隻要能夠為紅姨生財就夠了。”

“那控製她的法子,袁公子是不是也該給我?那三隻‘順蟲’我可是分了三次下在她的飲食裏,絕對萬無一失。”

“這個是自然,努,你隻要吹響這隻短笛,‘順蟲’就會在她體內噬咬,令她痛不欲生,界時她還不乖乖聽紅姨的話!隻是她培養出來的那些女子,你可不能賣給其他人,否則,後果可就不是你可以承擔的了!”

紅姨捧過短笛,眉開眼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就是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騙你袁公子呀!”

“這短笛是有範圍限製的,超出一定範圍‘順蟲’便聽不到。”

“那她若是逃了,可怎麽辦?”紅姨麵色一沉問道。

“這你就放心吧!她吃了順蟲便不能離開我超過一裏,若是超出了‘順蟲’便會自動發作,她便會乖乖回來。”

“她明日不知要去哪裏買孩童,若是超過範圍豈不是也要發作?”

“明日我自會想法子跟在她身邊,你便放心好了。”袁笑翔頓了頓說道:“紅姨,最好不要與她撕破麵皮,可不用短笛最好不要用,畢竟若是她知道你將她控製住了,若是一個想不開尋死去了,我們豈不得不償失。瞧著她的性子應當是服軟的人,你好好待她,也許不必使用短笛呢。”

紅姨笑道:“這個自然!若是她好好的,我何必為難她!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嗬嗬!”

“行,夜了,我這便走了,紅姨也早些歇著吧!”

“哎,我送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