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錯了,她不該因為他病怏怏的就放鬆警惕,更不該剝光了自己倒貼!

他一定是個身體構造異於常人的妖怪,否則怎麽可能前一晚還半死不活的樣子,天一亮卻好像充完電的手機一樣,精力充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白宛霜雙手奮力抵住冷華然的胸膛,驚疑不定地說:“你……你到底想幹嘛?”

“即便是在夢中,你也要付出代價!”男子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白宛霜看著他完美的身軀,麵上一陣臊熱。

白宛霜急忙辯解:“夢已經醒了!夢魔死了!”

“哼!”冷華然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不是做夢!你就更要付出代價了!”

“別呀!我真不是故意的!”白宛霜委屈地說道:“誰叫你一醒就非禮我的!”

“嗬,我非禮你!這衣服好像不是我脫的吧!”視線順著她的頭顱向下掃去,目光一下子灼熱起來。

“誰說的,就是你自己脫的!”白宛霜順著他的視線看下來,急忙抱住胸口,罵道:“流氓!你看哪裏!”

“嗬嗬,我不僅要看,我還……”

“啊!大長老!”不待他說完,白宛霜突然一聲驚叫,手腳並用地推向冷華然。

冷華然條件反射的向洞口望去,洞口空空蕩蕩,連隻兔子都沒有,更不要說大長老了。

被騙了!冷華然剛意識到上當了,便被白宛霜一個手刀劈向後腦,整個人眼前一黑又暈過去了!

“哼!敢占老娘的便宜!”白宛霜拾起散落一旁的衣衫快速穿好,然後走到冷華然身前,狠狠地在他大腿上踢了幾腳,以報複他的流氓行徑。

“咕~”餓死了!白宛霜摸摸餓得扁平扁平的肚子,苦著一張臉走出山洞,去哪裏找吃的呢!對了,她現在也算是控水的高手了,去抓幾條魚還不是小意思,這麽想著白宛霜向著湖邊走去。

她剛一出山洞,冷華然便坐起身來,揉了揉發疼的後腦和眼眶,輕聲罵道:“臭丫頭,竟敢打我!”

連他自己也沒聽出自己語氣有多麽曖昧,包含了多少寵溺的味道,他拾起衣袍仔細穿好,掃了一眼地上的傷藥瓶和玉佩,輕笑著低喃了一句:“算你識相!”便將玉佩收入懷中。

其實她打他眼睛時,他就已經知道這是在做夢了,隻是如果當時便承認,兩人多少會很尷尬,何況,她那一拳下手太重,都快把他的真火打出來了!

經過幾場戰鬥的洗禮,他的功力似乎又增漲了幾分,如今正適合運功調整一下身體的狀態。

白宛霜一路走到湖邊,透過澄澈的湖麵,一眼便看到許多魚兒在水中嬉戲,白宛霜雙手向著水麵一探,待再次抬起來時,兩隻手掌各握了一根冰柱,冰柱中凍著幾條大魚。

哈哈!早飯有著落了!可是,怎麽殺呢?白宛霜決定將這個問題交給冷華然,那廝白白占了她這樣大的便宜,叫他殺兩條魚烤給她吃也不過份吧!握住冰柱喜滋滋地跑回山洞。

一路上她還想著要如何叫醒他,要不要幫他穿好衣服再叫他,回到山洞卻發現人家已經衣冠整齊地在洞中盤膝打坐了。

“咳咳!”白宛霜幹咳一聲,說道:“我剛剛抓了兩條大魚,你生個火烤熟了我們吃吧!”

冷華然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盤坐著,仿佛沒有聽到白宛霜的話。

“這又是在搞什麽鬼?”白宛霜餓得前胸貼後背,看看手中的魚,再看看靜默如磐石的冷華然,鬱悶無比!

提著冰柱走到洞外,將冰柱解凍後,四五條魚兒立刻活蹦亂跳地在地上跳躍起來。

冷華然走出山洞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副畫麵。

瓦藍的天空下,一個形容狼狽的女子,追著滿地撲騰的魚兒滿山亂竄,好不容易抓到一條,卻因著滑不溜秋的魚鱗,再次摔到地上。

“啊!”最終那女子充滿怨氣地大吼一聲,銀牙一咬,雙腳一跺!似乎是要放棄。

“嗬嗬!”冷華然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宛霜雙眼一瞪剜向冷華然:“笑什麽笑!這還不都是你的錯!”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冷華然見她臉上濺了些泥土,忍俊不禁地說:“你這是在練習猴拳麽?”

白宛霜額頭青筋直突,咬牙切齒地說道:“魚我抓回來啦,你負責弄熟它們!”

冷華然被她逗得大笑不止,走到她身旁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泥土,說道:“不會弄就叫我嘛!何必自己逞強!”

誰想逞強!誰想逞強啊!她明明叫過他了,是他不理她好不好!

白了他一眼,拍開他的大手,自己用手往臉上一抹,誰知卻越抹越髒,於是換來更大的嘲笑聲!

“哈哈,走吧,一起去湖邊!”冷華然手指冒出一條火線,淩空串向亂蹦的魚兒,不多時魚兒便都串在火紅上,懸浮於空中。冷華然大手一招,火線便向著湖邊漂去。

白宛霜挫敗地望著他得意的背影,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誰知冷華然仿佛身後有眼一般,正好回過身來催促她:“還不快走!”

白宛霜跺跺腳極不情願地跟在他身後,去了湖邊。

“你去把臉洗洗!這些就交給我吧!”

當然,她可沒想過要殺魚!想著那些魚鱗剝離魚身的慘烈狀況,如果她是魚,該有多疼啊!她打了個寒顫,縮縮頭想道:這樣殘忍的事當然應該由惡人來做,像她這樣美麗又善良的姑娘,怎麽可能做出殺魚這樣的凶殘的事!

慢悠悠蹲到湖邊,瞧了瞧水中的模樣,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的頭發淩亂地頂在頭上,活像頂著一個蓬亂的鳥窩,臉上因著剛才抓魚,粘滿了泥土和雜草碎,簡直就像個野人!

她洗了洗手,又掬了幾捧水洗了洗臉,終於可以看出臉上原本的顏色了,解開發辮在水中簡單地擺了擺,擠了擠水漬,像道士一樣挽了起來。

她打點好自己便聞到身後飄來陣陣魚香味,饞蟲立刻被勾了出來。

抓起樹枝,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烤好的魚兒,極度自戀地說道:“好香啊!我抓的魚兒就是不一樣!格外的香嫩!”

冷華然輕笑一聲,並未與她爭執,隻是說道:“慢點吃,不要噎到!”

“知道,知道,你快些烤!”

正在兩人吃得正歡時,遠處的水麵突然爆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