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路救治

過了好一會兒,本來就身體虛弱的書生,接連施了十餘針,最後捏針的手不停的顫抖,一旁的刀疤雖然一直在為書生擦汗,但是書生臉上的汗水仍然不停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終於,書生一個沒站穩,一下子倒在了鬱芸小姐的身上,刀疤趕緊把書生扶起來,一臉的焦急,“書生,書生,你怎麽了?”

虛弱的書生,過了好久,經過其他醫師的緊急治療,這才緩緩的醒轉過來。一睜開雙眼,嘴裏喃喃的說道:“對…不…起…我…盡……”

刀疤抓著書生的胳膊,眼中的淚花奪眶而出,“兄弟,別說了。兄弟們不怪你,大不了一起死,十幾年後,咱們一樣還是好兄弟。”

書生昏倒後,經過醫師的檢查,雖然書生沒有把鬱芸小姐救醒過來,但是身上被暴熊拳勁衝擊的經脈,大部分已經被書生的銀針打通,一時間不會有生命危險。行天也深受重傷,一直由麻杆照看鬱芸。

負責安危的木團長帶著傭兵來回巡視,聽到刀疤的話,馬上走了過來。

“這位朋友,此話何意,開始也許我們有所敵意,但是那也是你們殺人在先。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都不是你我所願意看到的,難道你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兄弟就不是?”

刀疤一聽,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書生見刀疤沒有說話,數年的交情,他明白刀疤想做什麽。眼下的情況,根本不是拚命能夠解決問題的,如果兄弟們就這樣拚死在這裏,那所以的一切都將是空談,書生努力他手,拉住刀疤的衣服,扯了扯。

躺在一旁的行天看到刀疤和木團長兩人箭發弩張的架勢,趕緊讓老管事扶著他走了過來,“木團長,別衝動。”

行天走過來的時候,這才看到救治小鬱芸的醫師醒了過來,滿臉的關切之情,“醫師先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再喊來個醫師為您診治,診治?”

本來憤怒不已的刀疤,聽了行天的話,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雖然和木團長怒目相向,那是因為一開始兩個人就打的難解難分,最後因為意外的出現,兩個人最終沒能分出勝負,現在彼此見麵,如果不是情勢所逼,二人又將是一場大戰。刀疤感激的望了望行天。

“謝…謝…小…兄…弟,我…沒…事…了,你…家…小…姐,我…我……”書生斷斷續續的說著。

行天一聽書生提到小鬱芸,一直懸著的心,一下子爆發了,“醫師,你說小鬱,她到底怎麽了?您把醫治的怎麽樣了?為什麽小鬱還沒有清醒過來?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是不是……”

行天的問題猶如連珠炮一般,不停的外網發射,弄的書生本來就憂心忡忡的,想僅為救治好鬱芸小姐,好讓他的兄弟們安全離開,可他想答話,可見行天不停的問,根本插不上嘴,急的臉上冒汗。

刀疤見書生臉上的神情變化,趕忙製止了行天,“對不起,小兄弟,我兄弟也身受重傷,在給那個小女娃施針的時候,我兄弟已經盡了全力,這樣的結果誰也不想看到,你們想怎麽樣,都衝我一個人來,希望你們能放了我的兄弟們。”

聽了刀疤的話,書生心中更急忙,想把事情說明白,可身體虛弱,根本就難以表達,隻能用臉上的表情來表達他的意思,希望行天和他的兄弟能夠看的明白。

行天雖然身受重傷,一直沒有休息,就是想等書生的醒來,問問他,小鬱芸的傷勢究竟怎麽樣了,如果不能救治,就得領向他發。此時一聽刀疤的話,行天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隨著那句‘盡了全力’一起灰飛煙滅了。

行天身後的老管事,久經世故,這裏沒一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化,甚至表情中暗含的話,他都看的明明白白。

他一路上也看的出來,這個從鄉下來的小子,和那個滿身奇怪的小女娃很投緣,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深,隨著小女娃的受傷,行天不顧自己是傷勢跑這跑那,想讓小女娃盡快醒轉過來,最後的希望就在眼前的這位醫師身上,再老管事自己也對書生的金針之術非常敢情趣。

“小天,別激動,現在這位醫師身體虛弱,我們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問吧。”老管事勸慰道。

“我們還是和麻大叔商量一下,,明天趕緊趕路吧,也許到了前麵的大城會有更好的醫師為小鬱治療。”行天自小跟隨懶大叔習文,不是不明世理之人,怎麽會在意刀疤的一時衝動之言。

隨之行天與木團長等人來到了麻杆看護鬱芸小姐的帳篷,看了看小鬱芸,行天心中感覺無比的難受,從前因為兄弟受傷,他無能為力,後來向鎮子裏麵的醫師,以及外來的冒險者請教,慢慢的也懂得了一些徐略的醫術,在以後的日子裏麵,磕磕碰碰的小傷都是他為兄弟們治療,可今天剛剛認識沒多久的小妹妹,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那裏,不省人事,竟然束手無策。

行天粘貼結貼的道:“麻大叔,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明天我們就繼續趕路吧,盡快趕到最近的城鎮,找醫師為小鬱治療。”

麻杆也早有此意,隻是他也看出了書生醫術的不凡,他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也認識一些醫師,幾乎沒見過那位醫師運用銀針治療,都是以藥物為主。因此這才等到現在。此刻聽到行天這麽一說,心中的那絲執念,隨之瓦解,同意了行天的看法。

木團長望著鬱芸,也是一陣的不忍,談了口氣,“老麻,那外麵的那些強盜,我們就放了吧。”

麻杆也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雖然書生沒有救醒他家小姐,但是他也看的出書生身帶重傷,依然盡力救治,最後差點虛脫而死。,

行天突然阻止道:“不行。”

在場之人都是為之一愣,幾雙眼睛都望向行天,都以為他不想放過那些強盜,想要為鬱芸小姐出氣,狠狠的報複一番呢。

木團長生性耿直,做事不拖泥帶水,當即問道:“小兄弟,你有什麽看法,直說,是不是要把他們全……”

木團長‘全’字剛出口,行天就揚起了獸,苦笑道:“木團長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讓那些盜賊的兩個首領跟著我們,等那個醫師恢複一些,具體的問一問小鬱的傷情。”

麻杆和木團長都羞愧的一笑,最後就把刀疤和書生留了下來,隨著商隊一起上路,木團長在行天的囑咐下,把暴熊這樣難得一見的域獸屍體,一起帶走。到了城鎮上可以賣個好價錢、為傭兵團死傷的兄弟多發一些傭金。

本來一百多人的隊伍,一下子減員了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中幾乎也是各個帶傷,隊伍想快,都十分困難,見此情況,麻杆和木團長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留下一部分人照看傷者,慢慢趕路,一切由副團長負責。木頭團長選了幾個傷勢輕微的人與麻杆,行天以及刀疤、書生等十幾人、兩輛馬車先行趕路。

一路急來,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城鎮,尋訪了多少醫師,看了鬱芸小姐的病情,都是連連搖頭,不敢應診。

書生的經過幾日來的調養,身體也恢複了一些,他詳細的把他診斷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根本不是行天他們理解的那樣,書生盡了全力,最後沒有治療好,而是書生在施針的時候,由於精神需要過渡,體力虛弱,沒有救治完成,才導致鬱芸小姐一直昏迷不醒。

行天等人聽了書生的話,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刀疤和木團長兩個人也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連日來的勞碌奔波,雖然心身疲憊,但是換來了一個這樣的好消息,所有人的精神都是為之一振,以前的兩眼無神,精神萎靡,此刻一掃而空,各個神清氣爽,兩眼放光。

“等到了前麵的城裏,我就為小姐施針吧。”書生也有些愧疚,感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當時沒有竭盡全力。後來因為一路顛簸,身體一直沒有恢複過來。

木團長望了望前麵,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動,“麻兄,前麵應該就是北疆城了。”

行天一聽,忽然腦中閃現了一個信息,。回頭望了望身後的老管事,似乎在詢問什麽。又好像不是。

老管事明白行天的意思,但是他裝作沒看到,讓然望著前方模糊的城市的影子。

麻杆放慢了車速,定了定神,近來一直精神緊張,心中雖然知道小姐已經並無大礙,但是仍然憂心忡忡。

“木團長,北疆城是我們北疆最大的城市,裏麵魚龍混雜,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我擔心敵人會再次出手,所以,我們進了北疆城,盡量便麵與外人接觸。這裏有我們東亞商會的分會,我們直接去那裏吧。”

木團長雖然很想在這個北疆首府——北疆城裏麵好好的四處看看,可一想現在是任務期間,一切以雇主的利益為重。無奈了歎了口氣。衝著後麵的人大聲喊道:“兄弟們,加緊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