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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前,蘇楨臉色蒼白,微笑著問許默山:“默山,如果手術失敗了,我死了,你會忘了我麽?”

許默山的雙眼通紅,緊緊地抱著她,似乎這樣就可以永遠地抓住她,不讓她離開,臉上卻也是微笑著:“不會的,手術會成功,你會活下來,你會活的……”

“默山,我也想活下來,和你一直在一起,”蘇楨的眼淚掉下來,“可是我們必須最好最壞的打算,不是麽?手術成功的幾率這麽低……以前想要你永遠記住我,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如果我死了,你還是忘記我吧,找一個新的女朋友……”

“蘇楨!你不要胡說八道!”許默山低頭封掉她未盡的所有的悲觀,“你隻要記得,永遠都不要放棄你自己,要堅強,我就在外麵等你……”

……

那是最後的告別。♀

看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發了瘋似的將手中的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竟然在瘋狂地嫉妒,嫉妒我故事裏麵的主人公!

天底下還有比我更可笑的作者嗎?!

看著書的封麵,我想自己最開始和編輯談合同簽約時的興奮感,拿到樣書時又是怎樣的激動,還特地去各種網上書城看自己的書的銷售網址和定價……可是現在,我看到這本書,竟然厭惡至極!

蘇楨,蘇楨!為什麽現實生活中真的有一個蘇楨呢!許默山曾經對她也是那樣好嗎?他們曾經也是那樣難舍難分嗎?

我無力地蜷縮在地上,聽著手機鈴聲不斷地響起。許默山。是許默山的電話。

絕望,從心頭蔓延。

我一狠心,直接將手機按了關機鍵。濕漉漉地頭發也懶得吹幹,直接整個人埋進了被窩裏。讓我暫時與這個世界隔絕吧……

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麵的門鈴似乎一直在響。難道是郭女士忘記帶鑰匙了?那她應該打我電話……哦,對了,手機讓我給關機了。

我穿好拖鞋,暈乎乎地走出去開門,門一開,前麵赫然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渾身散發著怒氣,我嚇了一跳,以為是入室搶劫,嚇得趕緊關門:“媽呀!”

可是對方的力氣很大,立刻用身子擋住,從門縫裏傳來熟悉的聲音:“然然你怎麽了?!”

我一聽是許默山的聲音,更加緊張,尖叫:“你不要進來!”

“丁然,你到底在鬧什麽別扭?怎麽電話也不接,手機還關機?!發生什麽事了?”他的聲音隱隱有些怒氣,但更多的,似乎是關心。♀

我心頭一酸,但是想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進來,不能讓他看到我在調查他,脫口而出地尖叫:“你別進來,我沒穿衣服!”

他的力道果然一鬆,我就趁著這一秒“砰”地將他擋在了門外。

我衝進自己的房間打開手機。我覺得很神奇,在這種時刻我居然爆發出驚人的行動力和思考能力,我顫顫巍巍地給他打電話:“許默山,我……我有話跟你說。”

“你開門。我們當麵說。”他似乎發現了我的詭計,聲音裏麵壓抑著怒氣。

我不能在此時妥協,我慢慢整理好條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露出破綻:“許默山,我沒法當麵和你講。現在我請你幫我做一件事,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很低沉:“好,你說。”

我看著腳邊的那本書,覺得無限心酸和諷刺:“你之前不是說沒看過我的書嗎?我覺得你應該更了解我,所以想讓你看看我寫的一本書。你現在去書店吧,新華書店也好,什麽書店也好,現在總應該還沒有關門,你去問一問有沒有一個丁然的作者寫的一本書,題目叫做《許你天長地久》,等你看完這本書,你就什麽都明白了……”

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就在我懷疑他根本沒有在聽的時候,許默山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低沉的聲音分外溫柔:“然然,你現在是在哭麽?”

我本來想忍住眼淚的,可是他這一句話,讓我心裏難受極了,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聲音竟然也變得哽咽:“許默山,你去買一本吧,你去看看。你看了就會知道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你……”

“好,你別哭了。別想太多,現在好好睡一覺,好麽?”

“好。”

於是,我輾轉了一整夜又沒有睡著。腦子裏混亂得很,各種畫麵交錯閃過,我甚至想到了梅婷演的那個恐怖電影《筆仙》,想起裏麵那個布娃娃惡毒的眼神,還有那台主人公沒有打過字卻出現滿屏幕字的電腦……

我一方麵從來不相信電視劇和小說裏演繹的那些故事,一方麵卻也容易把自己陷進去,到最後把自己折騰地痛苦不堪。

第二天鬧鈴一響,我就起床了,因為一整夜都不曾睡著。

我收拾好東西,早早地出了門打算去外麵清醒一下,卻在走出樓道口的時候,再次看見了許默山的那輛白色邁巴赫。我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半。

現在才七點半,許默山怎麽會在我家樓下?!

許默山看見了我,從車內走了出來。我嚇了一跳,才一天不見,他居然狼狽了很多,臉上竟然長出了細密的胡渣,白色的襯衫微微有些褶皺。一個想法從我腦子裏冒了出來——難道,他竟然是在我家樓下等了一整夜?

他似乎很疲憊,看著我道:“然然,我們談談吧。”

上班還早,我們去了肯德基吃早餐。用勺子攪拌著麵前的薏米粥,我望了一眼對麵的許默山,問:“你看了?”

許默山的聲音沙啞:“然然,那本書其實我很早之前就已經看過。”

我呼吸一滯。

他繼續說:“你知道,我家裏是做房地產的,出了開發之外,銷售也很重要。你知道,在當總經理之前,我去各個部門打過工,說的通俗點,就是有一段時間還和同事們一起賣過房子。當時我們終於賣完了一整棟樓盤,慶祝的時候,有一個朋友送了我一本書。怎麽形容呢,當時她臉上的笑容很詭異。我看著書的封麵,覺得很奇怪,怎麽會有人送我這樣一個大男人一本女人才愛看的言情小說。後來我終於知道原因了,原來書裏麵的主人公,和我的名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