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聞言一笑,便知是孫殿成眼饞丹王鼎和金烏壺,僅憑主觀癔斷就認為自己能煉出丹靈,全憑這兩樣寶物。
“孫前輩隻要找到厚土精華,在下隨時可以和你交換。”
“厚土精華?”孫殿成沉思片刻,應道:“好,一言為定。”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鍾渠見到他離開的身影,冷哼一聲道:“老匹夫,身為叛教之人,還敢枉想得到《烈陽經》下卷,真是不知所謂。”
他雙目一寒,眼中殺機盡露。
其餘的火靈門金丹長老都圍上前來,不住向圍著楊凡大攀交情,噓寒問暖,好不客氣。
楊凡也沒有絲毫不耐的模樣,一一回應,也不厚此薄彼,讓大家好感倍增。
如今,打敗了丹王孫殿成,楊凡的名號在整個虛空群島裏都是響當當的,沒有任何人敢輕視於他。誰不知道煉製出丹靈的煉丹師有多麽重要,就連柳嫣然都起了愛才之心,想把他帶回深藍島,以上賓之禮招待。
鍾渠在一旁見到柳嫣然緊盯著楊凡不放,便知她的想法,皺眉道:“嫣然,你可別亂打主意,楊小子可是老夫找來的人才,你可不能亂挖牆角。”
“哼,腿長在別人身上,你還想把他鎖起來不成?你別忘了,能煉出丹靈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怕是他名聲雀起,再也不會理會你這個糟老頭子。”柳嫣然不客氣道。
“哈哈,這你可就錯了。楊小子的性格老夫還是清楚的很,想讓他正式加入火靈門的確是很難。但隻要老夫不虧欠於他,這小子絕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來。不信,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鍾渠帶著挑釁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那模樣十分得意,使得柳嫣然暗啐不以。
見到一圍人圍著楊凡,就連楊詩筠和楊洪兩個小家夥都擠不進去找自己師父,便出聲喝道:“你們都在幹什麽!是不是很閑,都沒事幹了?”
那一幹人等見到自己師父發飆,不由自主的打個了冷顫,紛紛告辭離開。
這時,兩個小家夥才鬆了口氣,上前拉著楊凡的手道:“師父,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贏的!”
“師父,你打敗了丹王,那以後不就是新的丹王了嗎?”
楊凡淡淡一笑道:“丹王者,匹夫也,不足為懼。天下的能人異士不知凡幾,敢自稱是丹王的,恐怕也隻有他一人。煉丹之道博大精深,前人留下的東西,咱們隻不過參悟了萬一罷了,連前人都未能超越,怎敢妄自尊大。”
兩個小家夥若有所思,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明白了一些道理。
“好,說的太好了。”鍾渠和柳嫣然走了過來,讚道:“看來你小子煉出丹靈後,道心飛躍增長,受益非淺啊。特別是那句丹王者,匹夫也,說到老夫心裏去了。哈哈……”
一聽到別人詆毀孫殿成,鍾渠的心中就忍不住直樂。
柳嫣然用犀利的目光瞥了一眼鍾渠,後者周身一懍,便知她的意思,嗬嗬一笑道:“楊小子,你剛入教便立了大功,理當給予重賞。不過,目前還有一件要事,還想請你出手相助,希望你能夠看在老夫的麵子上答應下來。”
楊凡臉色有些古怪,拿眼一掃鍾、柳二人,隻見他們的眼神中都有一種飽含期盼的目光,正在殷切的望向自己。躊躇片刻,心中就有了計較。
“詩筠、小洪,我與鍾老和柳島主有事要談,你們先回洞府去吧。”
“是,師父。”
主殿的正堂內,柳嫣然、鍾渠、楊凡三人正在一邊品茗,一邊攀談。
“小子,老夫和你一見如故,有什麽話就開門見山的直說,就不搞那麽多彎彎道道了。這次請你出手,實在是情非得以。”鍾渠長長一歎道:“你方才結丹不久,應該記得心魔劫的厲害。而柳島主的愛女,如今深受心魔劫之苦,危在旦夕,希望你能出手相救一次,老夫感激不盡。”
楊凡聞言心中一突,暗道:兩人不是前一陣子剛打生打死的嗎,怎麽現在反到是鍾渠為柳嫣然的事情這麽上心,真是奇哉怪也。心魔劫如果渡不過去,唯有十大奇丹之一的鎮魂丹可以解救。還記得當年青竹穀的金丹長老藍天渾,也是為了妻女的事情讓自己出手煉製十大奇丹之一的返天丹,如果當時不答應的話,很有可能下場就是死路一條。眼前的情景十分相似,難道這次也是一樣的下場不成?
想到這兒,他心中有些陰霾,修仙的目的不非就是長生,不用再讓瑣事左右於心,可以在天下間逍遙自在。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基於強大的修為之下,沒有高深的修為,一切都是如夢似幻,轉瞬間成為泡影。
楊凡表麵上佯裝若無其事,其實心中著實起了些波瀾,隨口道:“二位前輩,晚輩不過是個普通的煉丹師而以,十大奇丹何等珍貴,怎會找在下煉製?”
鍾渠本想再次開口,但一旁的柳嫣然插口道:“楊首座,我知道這件事有些為難。不瞞你說,在這兩年間,我幾乎找遍了天下間幾乎所有的煉丹高手,大家都眾口一詞,沒有絲毫把握煉出鎮魂丹來。最終無奈之下,隻得找到孫殿成。而他揚言,可以幫助煉製鎮魂丹,可是《烈陽經》不全,他也沒十足的把握。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希望媚兒平安無事罷了,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的難處。”
楊凡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麽聖人,也不會平白無故發什麽善心,說句難聽的話,柳嫣然的女兒生死,與他何幹。兩人既不認識,又沒有任何交情,大家不過是在利益上的交換而以。一個元嬰期的大高手,身上撥根毛出來,都比他的腰杆子粗。可鍾渠曾經說過,煉製炎龍鏡的萬載冰晶,就在柳嫣然的手中,如果機會就這樣錯過,那未免太過可惜了些。
“柳前輩,鎮魂丹位於十大奇丹之一,煉製的難度不言而喻,相信以前輩的能耐,怕是也隻找出一爐靈藥而以。”楊凡未雨躊躇,問道:“萬一晚輩不慎失手,那後果將會如何?”
柳嫣然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潛意識中,媚兒的性命比她自己的安危還要重要,如果媚兒有個三長兩短,那她自己也……
鍾渠此時正色道:“楊小子,老夫以身家性命作保,無論成丹於否,絕對不會怪到你的頭上。嫣然的話你或許在心中還有疑慮,老夫的話,你總可以相信吧?”
別看鍾渠平時性格暴燥,滿口粗言穢語,但是他心中比誰都清楚,隻不過他看不屑與人算計罷了。
柳嫣然也深深吸了口氣道:“鍾渠的話,也就是我的話,如果事出意外,那隻能怪媚兒自己命不好……”
“成丹非丹,異象則成。十大奇丹的詭異,相信二位前輩都很清楚,晚輩也不再多說。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事後,楊凡拿著一個儲物袋離開了主殿,向飄渺峰行去。
沒過多久,鍾渠便趕了上來。
“你就不問我為什麽要幫嫣然?”
“沒必要,也沒這個興趣。”楊凡不是傻瓜,該知道的事,對方自然會告訴自己。不該知道的事,絕不會多問一句。
鍾渠嗬嗬一笑道:“媚兒是我的親身骨肉。”
聞言,楊凡隻是微微一震,便再也沒有下文。
鍾渠正色道:“楊小子,你實話的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煉出鎮魂丹?”
楊凡停下腳步,搖頭道:“如果鍾老要聽真話,那小子隻能說沒有半分把握。十大奇丹太過詭異,哪怕是上界的仙人,都不敢十分確定必能煉出。所以,您老此時反悔還來的急。”
他把儲物袋放在掌中,想讓對方收回,這個人情不要也罷。
鍾渠咬牙道:“如果你不煉製,媚兒不出一年必死無疑。”慎重其事道:“隻要你能救活媚兒,老夫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你,包括老夫的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