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男人之間的戰爭(下)
奇怪,他一下想起他們臨走時,火靈奇怪的神態,難道說……
腦海中有靈感一呼而過,他覺得他們忽略掉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任憑他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不跟你耍了。”他向魔展鵬吐吐舌頭,好像個孩子一般,轉身離去。
身後冰寒地劍,他完全沒有在意,就算將他戳個對穿,他也沒事,隻是比較耗費靈力而已。
他急著趕回去,告訴主人他的新發現。
“破壞我的好事,給我站住。”那個nv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他轉過身,像是個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捋著光滑的下巴:“姑娘,這段感情不是你的,最好不要碰,否則,xiǎo心老天劈你。”
其實,這隻是他嚇唬這個xiǎo姑娘,想給魔展鵬添點堵,沒想到,這話正戳中上官幽雲的死xùe。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閉嘴。”
“轟隆隆……”
天空忽然一條閃電飛奔而過,巨大的風吹地窗戶“砰”的一聲打在窗楞上。
伏案上的蠶燈火焰搖擺幾下,受不住突如其來的風勢,熄滅了。
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上官幽雲嚇了一跳,身體有些站立不住。她斜靠在伏案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一顆心“砰砰砰……”直跳,放佛剛騎馬回來。今日,怎麽這麽邪mén,這個máo賊到底是從何地而來,怎麽外麵的血衛未曾發現,明日定當嚴懲。
四周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任何東西,隻有從窗戶傾瀉進來的月光映照著大概的輪廓。
有兩個人正在jiāo手,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連出數招,上官幽雲瞧著,根本看清楚哪一個是魔展鵬,哪一個是闖入屋子的máo賊。
她擔心不已,生怕這個神秘地máo賊傷了魔展鵬。因為經過剛才的比試,她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武學奇才,對付自己時沒有招數。與魔展鵬對戰時,卻用了她所學的“梅huā劍”去應敵。
原本yīn柔的梅huā劍,需要用軟劍來配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能力,若是硬劍,隻怕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使不出。
這個神秘的男子居然現學現賣,還改動了幾處地方,便是連自己也怕是練不出他那樣的劍招。
這人到底是誰?
上官幽雲心驚,不知為何魔展鵬會惹到如此世外之人。
“砰”
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人被打了一掌,悶哼的聲音特別像魔展鵬。她急的大喊:“展鵬,你沒是吧?展鵬……”一路喊,一路往黑影的那邊奔去。
黑暗中大概有個輪廓的身影,正捂著xiōng口,身體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對麵的黑影似乎正在出劍,劍光一閃,就要刺進跪在地上的人身體內。
上官幽雲駭地大叫:“不要……”她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撲著擋在受傷地身影前。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卻又感覺到一種悲哀的幸福,原來,她真的可以全心全意的愛上一個人,為他付出生命。
爹爹定會說我傻吧她笑著閉上雙眼,手緊緊地將身後的人護住。
眼前忽然一亮,有幽暗地光映照起來。
“值得嗎?”陌生地聲音詢問。
她睜開眼睛,仰頭瞧著麵前的男人,朦朧的水霧間,隱隱約約可見一雙明亮地眸子,這雙眼眸真的很特別,有一種安定人心,吸引人的魔力。
自己居然對他生不出一絲恨意,真的太奇怪了。在看他手中燃起的一xiǎo團火焰,照亮這一角。
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修道者?這樣的認識讓上官幽雲再次心驚,怪不得這麽大得動靜都沒有驚動血衛,怪不得他能這樣悄無聲息的走進來。
她壓下心中的不安,慢慢站起身子,平視麵前這個不知身份的男人:“很顯然,不值得。”
無名等了半天,他以為眼前這個勇敢的nv人會說出一句讓人肝腸寸斷,柔情煉鋼的話來,沒想到她的答案居然是不值得。
這樣的答案讓他意外,準備好的說辭竟然用不上。他撓撓頭,瞧見這個nv人的架勢,雖說不值得,卻仍然一副母jī護xiǎojī的動作。
真是口是心非地家夥,看來人間界的都差不多,喜歡講話藏著掖著,就怕別人知道一般。
“好一個不值得。”掌中地劍一變,化成一條兩米多長的神鞭,整個神鞭
“哈哈”他爽笑一聲,發出淡淡青sè的鞭子向魔展鵬纏過去。
“既然,不值得,就無需攔我,自行逃命去吧。”他故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青sè的鞭子繞過上官幽雲的肋下,向她身後的目標纏繞。
鞭子一緊,無名望過去,見鞭子的一頭已被上官幽雲拉住,如huā的臉龐有些蒼白,卻帶決然之sè。
“還說不值得?”他笑著戲謔,滿眼都是憐憫,他雖不喜情情愛愛,死去活來,卻憐惜這樣的nv子。
勇敢的去追去自己的未來,將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這樣的nv子確實少有。
更難得,對魔展鵬一mén心思的愛,便是他這個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算了,幫她一把。也能乘機絕了魔展鵬對主人的癡心妄想,又能成全這個nv子。
想到書上看到**的故事,想到chūn心萌動的妖書,若是今晚就讓他們雙宿雙棲,豈不是快哉。
想到就做,無名也沒什麽顧忌,不過,本來是要教訓魔展鵬,卻沒想居然為他成其好事,送貌美嬌妻。
“嘿嘿……”他原本明亮的眼睛,像印了螢火一般,更加亮,亮的人不敢與他對視。
上官幽雲微微頷首,不在向他瞪視,手卻不放鬆,生怕她一不xiǎo心,就傷到身後的人。
魔展鵬一定傷的很重,否則,憑著他的xìng子,怎麽可能讓她就這麽擋在他麵前。
或許他現在已經暈了,想到麵前詭異的修道者打了魔展鵬一掌,她更加急切,緊緊地捉住鞭子,用盡量柔和的聲音道:“是不值得,但是……我願意。”
神秘男子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憐憫,少了些嘲諷。忽然,他手指一點,?“唰”的一變,一枚紅sè的yào丸落在她的手中。
“吃了。”他幹脆的吩咐她,不容一點抗拒。
發出青sè寒芒的神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手心裏紅sè的yào丸。
她真的有些不甘心,被bī到如此絕境。手中是穿腸的毒yào,身後是她所愛的男人。
好不容易,才讓魔展鵬對她另眼相看,卻偏偏遇到這麽個倒黴鬼,來找晦氣。
這真的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她定定地望著手中的yào丸,瓷白的貝齒咬著chún,留下幾顆細碎的牙印。
無名瞧著眼前nv子定定地看著那枚*光無限好,就是沒反應,眼看天sè已經有些麻亮亮地,主人昨天說今日一早要遠行去南方,怕一會就要去尋他。
再也沒有耐心,他一把抓住眼前nv子的手,強製將yào丸*光無限好喂進去。
他便丟下不管,一步繞過去,見曾經欺負過雪兒,讓雪兒輾轉難眠的叫魔展鵬的男子,單膝跪地,用手中的斷劍杵在地上。
還真是個固執的家夥。受了他的催心掌,在幻覺中忍受心髒被一片片淩遲的痛苦,居然還能tǐng住,沒倒下去,是個狠角sè。
這樣對待自己的人,定然對別人也薄情寡恩。無名瞧向倚靠在魔展鵬身邊的nv子:“你……自求多福吧。”
身子一晃,消失在麻亮亮地早上。
“無名……無名……你個懶東西快起chuáng了……”雪兒拎著打好的包袱背在肩上敲mén。
真是的,說好了今日一早就要出去,無情將馬車和車夫都準備好,等在五裏坡下,這個家夥居然賴chuáng,給她拖後tuǐ,真是的,也不知是家夥本來就愛睡覺,還是如他所說,人間界的靈氣太稀薄,一天裏到有半天都在睡覺。
“無名”她大聲喊:“再不開mén,我可走了。”
“來了,來了。”無名焦急地聲音響起,隨即mén吱呀打開,一個蓬頭垢麵地無名出現在她麵前。
紅腫的雙眼,頭發luàn糟糟的,有一根還直衝著天,一雙手正不停地理著頭發。
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怪味,刺鼻的不得了。這……這……雪兒翻著白眼,這哪裏像是睡了一晚上,倒像是去哪個垃圾場呆了一晚上。
“你……”她氣得一甩手:“給我變回切,昨日才跟你說了,你就搞成這幅模樣。”
“還不是為了你。”無名xiǎo聲呢喃,被她聽到,一腳踹過去:“還不變,等我收你?”
……
下五裏坡,上馬車,向南方而去。
誰也不知道,在他們身後,一座樸素整潔的房屋內,發生著一些莫名地變化,這種變化甚至對所有人的命運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這是無名所猜不到的,九尾狐更沒有想到,她送的毒梅竟然被人一包連著吞下。
馬車漸行漸遠,猶如兩人的心,向彼此背離的方向離去,能否再相逢,能否在相遇,恐怕這也隻有老天才知道。
一個星期後,馬車駛進雲城。
望著滿布黑sè大理石的街道,宏偉極具古典特sè的建築,一排排店鋪都開著mén做生意,人流穿梭來往,與多年前一樣,雲城從來不缺少人。
【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她掀開簾子,看著熟悉的景sè,感歎連連。
想到當初她被魔展鵬絕情地趕出天下第一莊,與司徒風來的就是這裏。
在這裏遇見被俘的秀雅,遇到曾經的師傅淩辰,司徒風中毒……一切的變化都從這裏開始。現在,她又經過這裏,曾經所有的景sè都沒有變,而她的心卻變了,多了這麽多世的記憶,便是有再多的情也已經麻木。
坐了好一會,她也看的倦了,便收回目光,咦?huā無情去哪裏了,怎麽也沒打招呼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