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又來一個男人(中)

“火靈,你怎麽?”雪兒瞧著滿頭發絲都豎起來的火兒,說不出話來。

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雙目通紅如血,周身都燃起數尺長得火焰,火焰呈現紅青sè,隨著空氣的bō動而隨風飄舞。

聽到她的聲音,火靈不在去看聖泉之上漂浮的紫霞,而是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凶厲之sè看的她全身發抖,說話也不利索起來:怎麽……了?”

她一眨不眨地看著火靈,一邊慢慢地朝後挪步子,氣氛緊張地令她呼吸困難,喉嚨卡的緊緊地。

“該死。”

火靈怒喝一聲,瞬間出手,帶著燃燒的火焰,直奔她的

拚了她也不管為何火靈會這般反常,忙祭出無名送給她的先天純陽龜板。

“喝。”

甩手將隻有巴掌大的先天純陽龜板扔出,帶著紫sè和藍sè相見的

一接觸地麵,“呼”的一下瞬間變大,足足有一個房間那麽大,不僅將氣勢洶洶地火靈擋在外麵,也將她完全護在其間。

“出來”外麵傳來火靈暴躁的聲音。

“不出來。”雪兒呆在龜板中,被一條奇怪的繩索綁在龜板內壁,她試著mō索旁邊,看能不能將這可恨地繩索弄斷,觸手微涼,mō起來有顆粒感,好似這龜板內壁長了什麽東西,mō起來有點硬,不大並不大,都隻有青豆大小。

可能是什麽內部構造吧雪兒沒有在意,她現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外麵的huā無情身上。

奇怪的紫霞,如曆劫般的閃電,還有發瘋不正常的火靈,讓她的心狂跳不已,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火靈捉不到她,會不會對無名和huā無情下手。

他們可都不是她的對手啊?心裏像被油煎著,爬著一窩的螞蟻,讓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出去吧,害怕幫不了他們什麽忙,還反過來拖累他們。可……真的就這樣躲在龜殼當中?

她揪住頭發,鬱悶地恨不得一頭撞在龜板內壁上,來個人事不省。

“咚……”

龜板內壁突然響起來。

一聲過後,緊接著就是無數聲,聲音越來越大,好似有什麽東西要破龜甲進來。

一定是火靈,她到底是怎麽回事?早先還好好,她們有說有笑,火靈還說要帶她去瞧瞧幻境裏最美的景sè,對了,她還答應她處理一點自己的事情後,就陪她去彌陀海找東西。

怎麽一副要殺自己的模樣?

貌似她也沒做什麽事情,難道……她想起剛才火靈看籠罩在聖泉上那片紫霞的情景,整個人就放佛被jī怒的公牛,渾身冒出火焰。

對,就是那片古怪的紫霞造成的。咦?難道那片紫霞不是聖泉自己產生的?

這……“啊”

頭忽然猶如被大錘擊中,痛,好痛,整個頭就如同裂掉了一般。

一動腦去想關於那片紫霞的事情,頭就變得越發的疼,好似有一根銳利的針,藏在腦袋裏,不停地戳著。

疼,好疼。她抱著腦袋,阻止自己去想那片紫霞,卻越想越深,腦海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躍躍yù出。

正在外麵與火靈對峙的無名口忽的一痛,隨即喉嚨一甜,粘稠帶著腥味的血流出嘴角。

“遭了。”他麵sè一變,再也沒有侃侃而談的姿態,也沒有耐心在向火靈解釋,隨手抹過嘴角的血漬,念動咒語,將他封印地記憶點在血滴之中。

順手拋給瞪眼的火靈,就不管不顧地向先天純陽龜板拍去。

“開”

他大喝一聲,先天純陽龜板上紅光一閃,似開了一張大嘴,將他吞進去。

火靈望著巨大的龜板,怔怔發呆,血滴子中封印地東西,在她腦海裏放映開來。

先不說莽撞的火靈如何看待那團記憶,且說先天純陽龜板之內。

雪兒被五彩的繩子綁住腰間,掛在純陽龜板內壁,她目光呆滯,似乎看起來整個人傻掉一般。

“但願,還來得急。”無名不做任何停留和猶豫,很幹脆的割開右手食指,閃著碧綠sè光芒的血滴,一點一滴落在他的左手掌心。

他看看緩緩滴著的血,又看看麵前的雪兒,雙瞳正在慢慢地從紫sè變成藍sè,額間的曇huā印記忽隱忽現,好似下一刻就要破肉而出。

時間不夠了。他嘴chún嚅動念動咒語,一枚鋒利的刀刃出現在他的口中。

“嚓……”

低下頭,將鋒利的刀刃對在右手手腕間,腦袋一擺,閃著光地血液像不要錢一樣,汩汩流下。

一陣暈眩,他一個沒站穩,左手掌捧著的血滴一下灑了不少,閃著碧綠sè光芒地血一掉在地上,馬上消失不見。

踉踉蹌蹌,他撲到雪兒跟前,捧著血的左手,伸向她的麵前。

血腥味令雪兒本能的像一邊躲去。

他忍著眩暈,不去管還在繼續淌血的食指和手腕,將已經陷入自己內心深處的雪兒拉住,將頭抱在他的懷中。

懷中的人兒不安的扭動。

“要恨就恨我吧”他按住雪兒,捧著鮮血的左手緩緩地擦向雪兒空洞的眸子。

……

三日之後。

幻境相思林,長滿了紅sè的相思果,空氣中帶著yòu人的香甜,好像是水果蛋糕的香味。

“行了,慢點吃,別噎住了。”紫衣的女子笑罵坐在旁邊的青衣少年,一邊笑罵,一邊輕輕地給青衣少年捶背。

在他們身後,站著一個紅衣的男子,麵sè說不上多麽愉快抿的緊緊地,雙手抱著劍環在

在他們麵前,是一張碧玉sè的石桌,光滑如鏡,擺放著兩塊圓形的蛋糕,一塊上麵點綴著五sè水果,最多的是葡萄,另一塊整個都是白sè,卻在白sè的東西上畫著一副畫,看起來什麽都不像。

或許,真的如雪兒所說,這是她們家鄉特有的動物,名叫

huā無情鬱悶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卻不想讓雪兒多想,所以很多話就憋在心裏,不曾說出來。

眼看這突然出來,被雪兒喻為“貼身管家”的男人,穿著雪兒最喜歡的青衣,假裝噎住,博雪兒的憐惜。

他就渾身不自在,直想拿劍劈了才好。不過,也是想想,如果他真的那麽做,比乘人之危的魔又好多少。

那天,他從入定中醒來,隻聽到耳邊“轟隆隆”全部都是雷聲,一團紫霞籠罩在他的身邊遊走,不停地拓寬他的經脈。

他覺得他全身都充滿了爆發力,似乎有無窮無盡地力量,大到能夠舉起整個星辰。

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匪夷所思,開玩笑,星辰?別說星辰了,就是星核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挪的動。

不夠,他的感覺真的很好,沐浴在紫霞當中,一切都是那麽舒服,好似冬日裏躺在涼椅上曬太陽。

他這邊還沒檢查完身體狀況,就聽到淩空飛來一隻小腳,一下踹在他的

“拿命來。”一張娃娃臉在他麵前瞬間放大,咬著牙齒對他喊道:“別以為你還能逃掉。”

這……

huā無情不知是什麽情況,原本不想招惹麻煩,直接受了她的腳就好,反正都答應做她一年的奴仆,如果,真的惹惱了她,對雪兒不利,那自己後悔都來不及。

結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頭頂上的紫霞仿佛一鍋水,一下被燒開了,不停的翻滾,發出“嗚嗚”的響聲。

“啪。”

一條帶火的長鞭從紫霞當中伸出來,打在火靈地臉上,聲音之清脆猶如百靈長歌,力量之大,隻這麽一下,就看到娃娃臉上,多了一條橫向的鞭痕。

兩個人都驚住了。火靈愣了一下,mō著她臉上的火辣,稍後,一下跳起來,身上的火焰熊熊燃起,好似來自地獄複仇的火焰魔,張著五爪抓向huā無情。

這被爪了還得了。huā無情來不及詢問為何要出爾反爾,彈身一跳,躍到半空中,借勢“噌”的一下拔出無情劍。

劍尖輕挑池壁,他穩穩地落在地上。

一轉頭,身後的火靈也提著燃燒的火焰劍,跳躍而來,眼看眨眼間就要將他抓住。

瞧向四周,根本沒有任何屏障,隻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說事烏龜殼,可哪裏有這麽大得烏龜,都可以當房子住了。

龜板上複雜的紋路,不停細細地變換著圖形,每一副都似乎是一張畫,應該是要表達一些意思。

來不及細想,後背已經能夠感覺到灼灼的燙人,他一躍而起,直接撲向奇怪的猶如房子的烏龜板旁邊。

想要遮擋一下他的身體。

忽然,龜板上張開了一張嘴,“呼嚕”一下,將他完全吃了進去。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聲響,他甚至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人就已經進去了。

“雪兒,你怎麽了?”眼前的場景,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和克製。

一個醜陋的男人正趴在雪兒身上,雪兒明顯已經昏mí,毫無所覺,更令他心寒的是雪兒漂亮的眼睛周圍,全部都是鮮血,滿滿地鮮血染紅了她的臉。

看起來好像失血過多,昏厥過去。

“死吧。”他大喝一聲,執掌手中劍,狠狠地劈向雪兒身上的男人。

結果……

看著兩個人你儂我儂,huā無情覺得口悶悶地,直想大喊出聲,發泄心中所有。

他本來以為,真的以為,經過那晚的纏綿,雪兒就已經完全屬於他一個人,她將陪著他,走過春秋冬夏,一直到天地大劫來臨。

明明已經抓到手中,卻再次從手指縫中溜出去,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他瞧兩人一時半會也完不了,而他再看下去,真怕惹不住質疑,徒惹三人的不開心,便悶悶地道:“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回來。”